() 花颜看着这两个不太正常的男人一眼,如今是八面受敌,这二人还有闲心抬杠。她扯了扯赫连怀亦的袖子:“怀亦,我们赶紧从后堂遁了吧”前堂已经慌乱了,看戏的人闹哄哄的就要往后头挤,走来时的地道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语落顷刻,小二眼看就拦不住人了,方才还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人顿时冲挤到了后堂,不知是谁惊吓得大喊了一声:“救命啊!官兵抓人啦!!”
人流慌乱,整个后堂顿时变得拥挤、人头攒动。“走,从这儿走”花颜立即大喊道。
赫连怀亦紧紧握住了花颜的手,二人立即混迹于戏子群中。
外头烧得燎亮的火把,嘈杂之中,花颜只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来人呐,给本官团团围住了,这群要叛贼要谋反,本大人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韦颐用手指着漪澜戏坊的大门,整个人意气风发,气焰嚣张的不得了。
官兵立刻团团冲上前去围住了整个戏坊,戏子们吓得四处逃窜,韦洛夫生前最爱的就是唱戏,甚至在十年前还不顾他人冷眼硬是养了个戏子当男宠,此时韦颐又看见了这一群戏子,想起了死得冤枉的韦洛夫,胸口堵着一口气偏是下不来,立刻扯着大嗓子喊道:“来人,点火把,再不出来就放火烧了这漪澜戏坊,本官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的骨头硬!”
苏嶷苏太守站在韦颐的边上,身上挂着一对朝珠,不同于韦颐的气急败坏,此时正淡然的看着这一切,眼里流露出的算计,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为了讨好韦颐,他恭敬的朝韦颐附和道:“那就依韦大人所见,烧了吧”
韦颐笑对苏嶷,这趟浑水他并不喜欢,只是洛花颜那个女人就在里头,他不得不淌。谢就要谢洛家的家丁正好也在这漪澜戏坊里头看戏,告密三两银子便打发了,这回洛花颜死得可是真不值。
黑暗中观看着这一切的张默在看见韦颐的时候,拿着珠花的手狠狠的抽了一下。
花颜套着戏服,扯着赫连怀亦的手就想往外冲去,突然张老掌柜猛的冲了进来,拉着花颜二人就要向外冲:“帮主!姑爷,从水路出去,赶紧逃出吉祥赌坊!”
赫连怀亦睨着眼睛,这是风雨欲来的昭示,一言不发的就反扣回花颜的手,按着张老掌柜指的地方就向外撤去:“阿语,我们走”他的声音低沉。
花颜点了点头,二人一起向外撤去,透过戏帘缝隙,也是狠狠的记住了二人,她洛花颜向来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回之。这回韦颐与苏嶷真是撞到枪口上了!
漪澜戏坊本就是盟帮的产业,花颜若是要逃,这些半生不熟的虾兵蟹将能奈她何?只见两个人穿着戏服夹带在人群中忽然就向外穿插出去,戏坊的后台还有条隐秘的逃生之道,此时已有船只等候在那里,“怀亦我们走”
赫连怀亦拿起船浆就要将船划出水道,勾栏戏坊的水道都是通往护城河,贴城墙而行,十分偏僻,幸好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见船只悄悄的划出勾栏的范围,花颜与赫连怀亦愣是逃掉了,花颜顿时松了一口气,嘲笑道:“京中的大臣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团团围住?这么幼稚的把戏都能用在围剿乱臣贼子上”
赫连怀亦拿着浆,一路摆渡,花颜坐在船头忽然发现说错了话,骂他的大臣不就是等于骂他吗?可是他作为大兴的君主却被臣子逼得乔装而逃,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赫连怀亦并没有说话,只是俊美的脸上披了月光,整个人显得更加冷峻。
花颜面对着水道两旁的大树吐了吐舌头,一脸的愧疚,沉寂了好一会。
花颜突然起身走到了船头,从背后将他拥住,声音很轻很轻:“对不起,今天不应该让你陪我一起出来……”
花颜紧贴着他的背还可以感觉到他欣长的身躯的那一瞬僵硬。
“洛花颜——这是你自找的”赫连怀亦突然猛的回身,狠狠地按住了花颜,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温度突然传来,花颜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唔——”
她不过是想要道个歉,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赫连怀亦所有的愤慨都化作了这一个吻,霸道而又温柔,是!他不想让她安慰他!隐忍了十五年!这势必是他最后一次!四岁为帝,皇权被架空十五年,朝官只知阴氏而不知有赫连怀亦,一个帝王,只能用装疯卖傻来自保,冰莲阁与他寝殿如此之近,夜夜听着自己母后的痛苦嘶喊而不能行救,只能天天卖傻卖笑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花颜被迫的承受着他的力道,在他的引诱下竟然不自觉的回应起他来,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像是到了尼罗婆的仙境,拥在他背上的手也蓦然收紧,拥的更加深重。
心竟然不受控制的砰砰的跳,花颜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好窘迫。
花颜猛的推开了他,迅速的背过身去,船因花颜的动作而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赫连怀亦瞧见了花颜害羞的模样心里突然觉得好爽快,拿起了浆支撑着船的平衡,将花颜往怀中一搂,又轻啄了一下。
,处处散发着独特的气息。
“阿语……”他喊道。
花颜终于承受不住这样霸道而又温暖的柔情,咬了咬牙心下一狠——掰过赫连怀亦欣长的身躯狠狠按下,朝他精致到近乎完美的唇重重的啃了一口,然后心满意足的放开他。
疼得赫连怀亦哼了一声,整个人龇牙咧嘴的,怒目而视:“你——”
花颜不吃他这一套,回了个白眼。
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女人就不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