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周兰怎么样？”方烈士问余根子。

“还行，是个人才，激励的好，是个不错的财务科长。”周兰是余根子手下的副科长。

“我想给她换个位置。”

“换哪去？”

“总务。”

“当科长？”

“不，还是副科长。”

“副科长，为什么？”

“我觉得，自从她上次竞争工会主席失败，有些变态。”

“你是指她检举我贪污的事。”

“我不想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我不这样看，如果只为这事换她的话，这会给别人以口实。而且，她还真的是个干财务的好材料。”

“你真的这么认为？”方烈士看着余根子。“我是想先把她调出去，免得竞争上岗时，她给你唱鸿门宴。”

“我知道，磨再康一直想换下我。所以，于情于理我都想把她留下来。有她检举和监督我是件好事。”磨再康是公司的书记，他一直仇恨余根子。

“磨再康推荐她竞争工会主席时，我还以为他和她有一手呢，时间证明，她是清白的。要不然，这个财务副科长，我也不会给她。我最瞧不起的，就是用身体换职务的人。只是害了你们科的汪小平。我知道，这个财务副科长的定编，是你为汪小平跑回来的，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怎么会呢，你也是想协调和磨书记的关系，我能理解。只要你能把汪小平放在心上，有机会再重用他，我想，他会也理解的。”

“你放心，汪小平是你的得力干将，我不会亏待他的。”

看看快到上班时间了，两人开始收拾渔具。

“根子，鼎立公司在接受我们用工用料条件的同时，他们也提出了口头条件。就是他们在整个施工过程中，不再垫付任何工程款项，真是把事情做绝了。对要款的事情，你能拖的就拖，能欠的就欠，国家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几千万利润的工程，他们想一个子不出，还以为自己真是来自北方的狼了。我管他和上面的上面有什么关系，咱们不想升官，不想发财，怕他个逑。黑脸、红脸，咱两换着唱，我早就想好了，就是我这老总不当了，我也要把他们赶出东升。让他们知道，国有企业，不是好欺负的。那个姓阮的下午会赶过来，商量组织施工的事情。他说过，要去拜访你，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我觉得，这件事情，好象不那么简单。”

“为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个感觉。因为，这次鼎立的做法，不象是咱们施总的风格。”

“我和你的感觉一样，我也一直没想通。你觉得，会不会是咱们的施总受到上面的压力，无可奈何而为之。”

“说不清楚。这次鼎立公司的进驻，给人一种釜底抽薪的压力。”

“有点象挟天子以令诸侯。”

“磨再康怎么看？”

“他，能怎么看，除了会上不说，会下乱说外，他还能有什么本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