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属……下还有一件事要禀报。”涂侍卫战战兢兢地从嘴巴里挤出一句话。
苏凝儿一把把涂侍卫扯得更近,脸上露出不耐烦:“楚公子都让你跟丢了,你还有什么要说?”
“这事是与楚公子有关的。”涂侍卫小心地观察着苏凝儿的脸色。
苏凝儿一听,眼睛一亮,紧拽住涂侍卫衣襟的手便慢慢松开:“是什么事情,快说!”
“回小姐,这次属下虽然跟丢了楚公子,却跟着了与楚公子在一起的那位公子。”
“与楚公子在一起的那位公子?”苏凝儿眯着眼睛回想,一个身材比较瘦小,差点害自己当众出丑的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出现在脑海里,难道是他?
涂侍卫把一直插在腰后的七彩风车拔了出来,双手举起,献到苏凝儿面前:“就是拿着这个的那位公子。”
苏凝儿一看这七彩风车,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抢了过来,正要扔在地上狠狠地践踏,可是马上有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手上的东西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了?”
“这是那位公子被人掳走时掉下的。”涂侍卫如实相告。
“被人掳走了?”苏凝儿大惊失色,看来那个小子得罪的人还真不少,“是什么人做的?”
“属下原本是跟着楚公子的,可花灯游行时,属下被人群挤到了另一边,刚好那位公子就站在离属下不远的地方,当时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靠近他,用迷烟把他熏倒,正要把他掳走,却遭到了正和公子一起的另一位公子的阻止,于是另一位公子也被打晕并一起掳走了。”涂侍卫顿了顿后接着说:“属下觉得事有蹊跷,想着可能会与楚公子有关,于是就悄悄尾随而去,见两位公子被带上了马车,属下一急,便顺手牵了别人的一匹马追了上去,一直追到城西不远处的燕丹山,马车才停了下来。属下偷偷藏好马,才远远地跟着上去,最后发现二位公子被关在了半山腰一间废弃的木屋里,可能是由于太偏僻的缘故,屋外也没什么人把守。属下不知道应不应该救他们,所以就先行回来禀报小姐,再下定论。”
苏凝儿一听完,脸色大好:“好好好,此事你做得非常好,本小姐我一定重重有赏!”
涂侍卫暗暗呼了一口气,抬起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属下先谢过小姐,那小姐您的意思是……救还是不救?属下愚钝,请小姐明示。”
“嗯……”苏凝儿沉吟了一下,“救当然要救,本小姐正愁找不到楚公子,本小姐这次如果救了他的朋友,那本小姐自然就能找到他的住处,同时也能让他欠本小姐一个人情,这等好事,何乐而不为呀?”
“是,小姐英明,属下这就带人马去把那两位公子救出来。”涂侍卫站起身正想赶快逃离这位喜怒无常难侍候的大小姐,谁知他右脚刚一抬起,就听到了身后又传来足以让他惊吓出一身冷汗的声音,涂侍卫痛苦地一闭眼,不知道大小姐又要怎么了。
“你今晚不用去救人了。”涂侍卫不解地回头看向苏凝儿,这位大小姐的主意也改得太快了吧?刚刚还是晴天,现在就打雷了。
苏凝儿用眼角扫了涂侍卫一眼:“那个臭小子今天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本小姐难堪,本小姐心里憋着一口气还没吞下去,今晚你就先不要去救他,就让他今晚试试与老鼠为伍的滋味,好下下本小姐心里的这口气,明天一早再带人去救他吧。”
“是,小姐。”涂侍卫在心里嘀咕着,这个女人果然可怕,难怪别人都说最毒妇人心,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尽量少得罪她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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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穆楚安着急得坐立不安,怎么办?刚刚已经找遍了整个王府都没有看见晴儿的踪影,现在只能寄望于已经过悦王府打探消息的钟凯了。回来了!已经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的穆楚安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还没等钟凯行礼,就急急地拉着他问:“怎么样?悦王回府了吗?”
“回王爷,悦王府的辰观说还没见悦王爷回来,今天辰观原本是想跟着悦王爷出去的,可是却被悦王爷反锁在了屋子里,现在他也很是自责。”
“算了,看来晴儿和悦王已经出事了,这种事谁都不想,再怎么自责也于事无补了。”穆楚安似被抽掉了全身力气一般,无助地再次跌坐回椅子里: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晴儿,你现在在哪里?穆楚安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再回想了一遍,连一个细小的细节都不放过,突然他想起一个人来,一惊,会不会是她?
“钟凯,你赶紧带人去各城门查问,在未时可有可疑的人或车出城?若有的话,就发散人手在城边寻找踪迹。”那时正值花车游行的时间,一般的人都会赶着进城看花车,而很少会有人在此时辰出城,正因为人少,城门看守松散,若要趁这个时辰出城就是最容易的。而把人藏在城外远比藏在城内更安全。晴儿,希望我没有推测错误,你千万不能有事,一定要坚持到我来救你!
废弃的木屋里。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穆楚扬手上的绳索终于被我解开了。我兴奋地又叫又跳,却突然意识到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在把守,如果让他们听到就糟糕了,低调!在关键的时候更加需要低调!我小声地授意已经恢复自由的穆楚扬帮我把绳索解开,穆楚扬真是个好学生,不一会,他也顺利帮我解开了束缚了我很久了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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