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数了数,大概有一百多号人,人数虽不少,可因为都是大户出身,教养极好,也只是交情好的几个坐在一起喝茶话家常,并不吵闹。
我一进去,便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向我,其中有惊艳,有羡慕,也有嫉妒。被一百多双目光同时炙烤着的我有点不知所措,便抬起手,嘴角一咧,向大家微微一点头:“嗨!大家好!”
这时,大家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化,有皱眉的,有奇怪的,也有嘲笑的。我一边向大家陪着笑,一边尽快向我的组织靠拢。
好不容易才找到大夫人,可久未露面的她已经被急着巴结的命妇夫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了中间。
“纪夫人,您已经好几年没来参加庆典了呢?”
“纪夫人,令公子今年可有来啊?”嗯,果然有人打纪风远的主意,幸亏他没来。
纪府。纪相前脚一走,纪风远就偷偷转出了致远轩。手中两指间的弹珠一弹,潜伏在鉴星楼外的两个暗卫就相继倒下,昏睡不醒。纪风远桃花眼一眯,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小心翼翼地走进鉴星楼前的五行阵法。
纪轩这只老狐狸实在不简单,就这五行阵法就一个月内每天变一个样,每次只改变极小的部分,可是破解之法就差之千里,纪风远足足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把他的阵法摸熟。平时纪轩下朝回来除了去大夫人那里,其余时间就呆在这鉴星楼里,外人要想接近这鉴星楼,可谓难之又难。今天他一天都会呆在皇宫里,对纪风远来说绝对是一个大好机会。
不出一柱香的时间,纪风远就成功破解了阵法,他快速闪身进入了鉴星楼。由于曾经进来过一次,纪风远对里面的摆设已经了然于心。他快步进入书房,开始着手翻看桌面上的书籍。未几,他就把所有的东西翻看了一遍,可是一无所获。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些书籍、书信的位置复了原。
作为老狐狸的书房重地,绝不会找不到蛛丝马迹,除非……这里面别有洞天!纪风远眼睛狠厉地观察着书房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有所发现。突然,他的眼光停留在书桌左上方的红木毛笔架上。
笔架上共挂了四支大小不一的毛笔,但奇怪的是,其中三支玉管毛笔都有使用过的痕迹,笔杆处由于长期的捏拿,显得有点光亮,而唯独最左边的象牙浅浮雕毛笔,笔头完好无损,竟是从没使用过。
纪风远寻思了一会,总觉得这支象牙毛笔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想把象牙毛笔取下细细查看,可是就在他的手指刚拉动象牙毛笔时。便听见了砖头摩擦的“哐……哒哒”声音,纪风远心里暗叫了声:不好!有机关!
纪风远身影一闪,便离开了书桌的范围。只见书桌下的地板渐渐凹陷下去,现出一条密道。纪风远大喜,可并不急着进去,往密道里弹了一颗弹珠,只听见弹珠“啪、啪”打在墙壁上的声音,到最后滚落在地上。见并没有异常,纪风远才沿着台阶走进密道,大概三米的距离,纪风远拐进了一个密室,密室的两边墙上各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把整个密室照得犹如白昼。
纪风远细心地把刚才用来探路的弹珠捡起塞回袖里,然后才细细地打量这密室。看来这里才是纪轩那老贼真真正正的书房。左边靠墙处是一排书柜,并且上面的每一个抽屉皆上了锁,可见纪轩是一个何其谨慎的人。书柜的旁边摆放着一张花梨木书桌和一张雕花大椅,而右边的屏风后,则是一张供纪轩平时休憩的大床。纪风远一眼就被书桌上的一封打开的信吸引住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纪风远凑近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明日庆典,促成令媛思晴和翼王之好事,其聪明伶俐,可为我们所用。另安儿之终身大事也要见机行事,莫失良机。梨字。”
纪风远眼睛紧紧盯着“促成令媛思晴和翼王之好事”上,心无来由一痛,纪风远眼前似乎又出现女子清秀绝俗的脸庞。不!绝不!纪风远大腿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已经泛了白。
虽然纪风远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必须要留下来,继续寻找证据,可是他还是身随心动,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了密室。但愿还来得及,纪风远在心中默念。再次拉动象牙毛笔,书桌底下的地板又慢慢上升,最终恢复了原貌。
纪风远跃出鉴星楼,再把手中的弹珠弹向那两名昏睡的暗卫。那两名暗卫立即清醒过来,可是已经记不起刚才是怎么回事了,都以为自己是因为太过劳累而打了瞌睡,唯恐被纪相发现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继续监视着鉴星楼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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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终于在巳时正式宣告开始。我原本耷拉着的脑袋一下子精神起来,内心又是好一番激动。为什么?因为我马上就可以见到国家的最高领导人——皇帝了,最重要的还有他那些美艳不可方物的大小妾们。我的小心肝啊,现在正在雀跃不已。
我以为这庆典至少会来个阅兵式或者啥的,结果我们却被宫女领去了御花园。不得不佩服他们那么会选日子,虽然前几天下了场大雨,可是今天的天气却是出奇的好,太阳老早就爬上了天空,给大地披上了一件金色的衣裳,阳光洒在身上,全身都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御花园里有一个大广场,早已左右相对摆好了长方形的八仙桌,每一张桌子均有一名宫女扶着一把类似现在的大阳伞。而设在前头正中央亭子里的当然是皇帝和各妃子的座位了。宫女按照大家的地位封号安排好了座位,女眷们均坐在了右边。我随着大夫人和纪书莹坐在了顺数第二张桌子前,只是第一张的桌子是留给谁的呢?我突然觉得很好奇。大夫人也很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被安排在第二张桌子,现在的她很明显地满脸不悦,而地位较低的命妇夫人则在偷偷地交头接耳,纷纷猜测谁会坐在第一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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