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穆楚扬终于可以自由行走,南宫锦看看天色,担忧地说:“悦王,连枝宴就要开始了,小王先送你回寝宫休息,可好?”
穆楚扬连连摆手,不依地说:“不,我要参加连枝宴。”
“你的伤……”南宫锦还没说完,就被穆楚扬打断了他。
“我一定要去连枝宴!”穆楚扬再次重申他的意愿。
南宫锦一脸挫败,不再坚持,要知道和痴儿是没办法讲道理的。
连枝宴的举行地点还是在午宴时的广场,遮阳伞被撤走了,广场四周挂起了大大的红灯笼,平添了不少喜庆的气氛。当我们四人一起出现在宴会现场时,已经落座的众人眼光齐刷刷地落在了我们身上。
我明显地感受到了有两种眼神向我扫来,一种是嫉妒怨恨的眼神,是来自于对我身边三位美男皇子的倾慕者的,其中,以两人为代表,一位是一直以我为眼中钉的纪书莹,另一位是今天才把我视我为肉中刺的苏凝儿。还有一种是迷恋狂爱的眼神,当然是来自于我江思晴的倾慕者的,其中,以翼王为代表,他此时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脸上似乎透着愠怒。我说你怒个什么呀?我又不是你的谁,不是,应该说,我又不会是你的谁才对。我故意忽视他,小心翼翼地踩着莲步向我的座位而去。
晚宴的座位安排稍微有点变动,三位皇子的座位也摆在了男宾席中,与南宫锦并排坐在了一起。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们又连忙跪倒一片。
“众位平身就座吧。”皇帝看来精神不错,可能是因为等一会就要当月下老人,心情愉悦吧。
晚宴正式开始,山珍海味又陆续上场,不过我兴趣缺缺,因为我的注意力全都在穆楚扬的身上。一看见坐在对面的他一蹙眉,我就担心得不得了,他脸色一松,我的心也随之一松,我的心绪已经完全被他牵动。唉!都怪我,要不然他还是能够像以前那样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当他的大小孩。
就在我暗自懊恼的时候,晚宴不知何时已经结束,在不远处的湖边,绚丽的烟花窜上了天空,“啪”的一声脆响,在夜空中爆开,犹如盛开的金花,流光溢彩四散开来,才一眨眼的时间,点点的金光,随即又像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一般,快速地从夜空滑落。大家都被吸引住了目光,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啧啧”的赞美之声。
等烟火燃放结束,大家回过神来时。桌面早已被宫女收拾得干干净净,并都铺上了一块四角垂着穗绦的红色柔缎。此时每个年轻人面前都摆放着一块做工精美一头挂着红色中国结的木牌,一旁也早已准备好了文房四宝。
“接下来,就请各位把心仪的人的姓名写在木牌上,写好之后反过来放在桌上,一会自有宫女上前收集再呈上来,如果男女双方又有意的,朕当场就下旨赐婚。”
“是,皇上。”决定自己终身大事的时机到了,大家都既激动又担心,生怕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啊。不过无论如何,都要做最后的努力,才有可能争取到最终属于自己的幸福。大家都提起了笔,深呼吸了一口气,提起勇气,做最后一搏。
苏凝儿含情脉脉地看了对面的穆楚安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提笔写下了“安王”两字,然后再提上自己的姓名。
纪书莹含情凝睇穆楚安,轻咬银牙,虽然知道胜算不大,但还是下定决心写下了穆楚安的名字,如果能让她做侧妃,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呆愣地看着木牌,根本不知道要写谁,哦,不,应该说,我还没想写谁,我才十八岁,不想就嫁人。
坐在一旁的大夫人见我不动笔,便催促我说:“晴儿,还不快点写,宫女就要来收了。”我是知道她的意图的,便故意撒娇地说道:“娘,女儿舍不得娘,想留在娘身边多陪陪娘。”
大夫人一听,简直是甜到了心里,乐呵呵地说:“傻孩子,哪能因为娘而耽误你的终身呢,你能觅得好郎君,娘就最开心了。”她观察了我一眼,试探地问道:“晴儿,你打算写谁呀。”
我故作娇羞:“女儿正不知该如何选择呢。”
大夫人一听,暗喜,连忙提议说:“今天所到之人皆人中之龙,但若真要细心比较,还是翼王最佳,晴儿,你不如就选择翼王?”哼!果然想让我写翼王,我偏不如你的愿。
我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是,女儿一切全由娘亲做主,女儿听从娘亲的,相信娘的眼光。”大夫人满眼欣喜之色,全然没想到我会那么容易就同意,我心中暗自冷笑,又继续说道:“请母亲回避,女儿这就写了。”大夫人以为我是害羞,了然地偏过了头,我偷偷地瞄到了她和斜对面的纪轩使了个眼色,纪轩满意地颔了一下首。
我提着笔,在对面的四位皇子身上一扫而过,哎呀!写谁好呢?对了,礼部梁大人的公子自从和纪书莹合奏完后,就一直跟在她的后面,看来他意属纪书莹,嗯,写他最安全!我提笔快速在木牌上写下了“梁寸儒”三个字,然后在右下角加上了“纪思晴”,写完后,我把木牌反放在桌面。
宫女上前,把男女两方的木牌分别放进两个锦盒里,呈了上去。胡公公带着几个太监,在主位席侧方的桌上整理木牌。众人都在紧张地等待结果。为了缓和气氛,舞姬又上来跳起了变幻多姿的绸扇舞。
胡公公把两个锦盒里的木牌翻出来一一对照,竟大吃了一惊,因为有八成的男宾写的都是“纪思晴”,其中甚至包括翼王、安王和洀国的二皇子。他赶紧把纪思晴的木牌拣出来一看,居然偏偏写着不在这八成之内的“梁寸儒”,他偷偷地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纪相果然料事如神,他趁着锦盒挡住大家视线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把手中的木牌收回左袖,又从右袖里摸出了另一个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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