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府鉴星楼。纪轩慢慢展开手中的字条:速查连如画。梨字。他慢慢地把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绿豆眼眯成了一条缝,眸中满是阴霾。本来一切依照计划进行,眼看着江山就要随手可得,竟未料一向痴傻的悦王居然傻人有傻福,因祸得福,恢复如常人。皇上一向对他疼爱有加,再加上是皇后所出,无疑,现如今他已成为了安儿登基最大的障碍。
本来一个悦王就够令人头疼,可是现在又冒出了个连如画,本以为她与过去那些有头无脑的宫妃一般容易对付,殊不知她只花了近半月的时间就把皇帝的心牢牢地拴在了身上,果然来者不善啊。纪轩轻敲着书桌:“来人!”便有一黑衣人从天而降……
暖春楼。“哈哈哈……多喝一些,不醉不归……哈哈哈……”翼王举起手中的酒杯胡乱地伸出去,随意地一碰,然后就一饮而下。
“王爷,据闻连贵嫔娘娘宠冠六宫……有贵嫔娘娘和王爷您里应外合,不日,王爷必能顺利继承大统……”某官员摇晃着肥胖的身子断断续续地说道。
闻言,翼王更是张狂地大笑了起来,仿佛这储君之位已是囊中之物。
隔壁厢房,一个俊美的男子窃听了翼王几人的谈话后,邪魅的薄唇勾起一丝冷笑,狭长的桃花眼里笑意不达眼底,他玩弄着手中的酒杯,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眸中透出凛冽的寒光,手中稍一用力,酒杯就被捏成了粉末,再一松手,粉末便簌簌地往下掉,他向丝毫无损的手掌吹了吹后,猛地站起身,假装步履蹒跚地出了厢房。
“娘娘,皇上现在还在御书房。”听到宫女的回禀,梨妃眸光一转,吩咐道:“替本宫梳妆!”
“是,娘娘。”
莲心殿。“梨妃娘娘驾到!”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传声音。连如画手中的绣花针一顿,那妖妃又来做什么?连如画嘴角轻扯了一下,并没回头,只装作不知,又低头绣起手中的香囊。
盛装的梨妃款款步入,见连如画居然不上前行礼,心中大为不悦,可是想到今天自己来的目的,便又换上温和的语气:“妹妹在忙些什么呢?这么用心?”
“哦,臣妾不知梨妃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娘娘赎罪。”听到梨妃的声音,连如画这才抬起头,似刚发现梨妃的到来,但她并没有起身仍安然地坐在位置上。
梨妃何曾受过如此怠慢,心中满是怒火,只是不便发作,脸上硬是扯出雍容大度的笑容:“上次因误会惊扰了妹妹,今日姐姐特意过来向妹妹你赔罪。”
“娘娘言重了,上次的事情,臣妾早已忘记,缘何娘娘仍是念念不忘?”连如画语带讽刺地道。
“上次的事情终究是姐姐的过错,现送上凝脂膏一瓶,还望妹妹不要记恨姐姐才好。”梨妃说完,示意身后的宫女把托盘上的凝脂膏奉上。
连如画放下手中的物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今日并没有涂脂抹粉,衣着也是极其素雅,可是站在一身盛装的梨妃的身边,却不输分毫,反而更显得脱尘绝世,清丽秀雅。
连如画伸出青葱玉指拿过了凝脂膏,打开瓶子嗅了嗅:“真香,这就是皇上为娘娘特制的凝脂膏?”
“正是。”梨妃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这凝脂膏虽好,只可惜臣妾并不需要。”连如画说完随手把凝脂膏往托盘上一扔,不知是否故意,凝脂膏愣是没掉进托盘里而是直接掉到了地上,顷刻间,已经四分五裂,白色的膏液向四周溅射开去,梨妃躲避不及,有几点竟然溅到了她的裙子上。
“哎呀!娘娘,臣妾不是故意的,求娘娘恕罪。”连如画话虽如此说,脸上却是一脸的不屑,甚至是幸灾乐祸。
一旁的宫女连忙俯下身子收拾起碎片,并为梨妃擦拭裙子上的污点。梨妃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推掉一旁的宫女,是可忍孰不可忍,任她在宫中纵横了二十余年,何曾碰到过这样的角色,她一时也顾不得伪装,双手叉腰做泼妇状。
“你这贱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好心与你交好,你竟敢对本宫不敬?”梨妃杏眼圆瞪,恨不得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连如画生吞活剐了。
“娘娘,臣妾不敢。”连如画脸上露出挑衅的神情。
“不敢?恐怕你还想当着六宫之主吧?”梨妃愤怒地提高了声音。
“难道……娘娘您不想么?”连如画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梨妃那因愤怒而变色的脸。
“啪!”梨妃扬起手重重地打在连如画的脸上。连如画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精光,竟是阴谋得逞的得意,梨妃目瞪口呆,突然觉得自己似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全身都凉了。
“你在做什么!”一个愤怒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梨妃僵硬的身体慢慢回转,“啪!”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梨妃精致的脸上顿时红肿起来。
连如画忍住笑意,一头扎进刚好看见刚才一幕的皇帝怀里,委屈地嘤嘤哭泣起来。梨妃茫然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不可置信,恩爱了二十年的皇帝竟会为了这个连如画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自己。果然是君心难测,梨妃怨恨地敛下眼皮,心中仅存的一丝愧疚顿时消失殆尽,皇上,您可别怪本宫绝情!
“臣妾告退!”梨妃咬着牙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便匆匆逃离,而皇帝根本就没再看她一眼。
梨妃一回到梨仙宫,就把手边所能触及之物统统扫落在地,心中对连如画的怨恨更是达到了极致,没想到今日又被那狐媚子摆了一道!梨妃想起来又恨恨地在桌上砸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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