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车厢的人并不算多,但陆陆续续地不断有人上车,渐渐地,车厢座位都坐满了,还有许多人站着的。“怎么今天那么多人乘车?”我纳闷了一下,“哦!国庆节!我差点都忘了。”但这始发站一般都不会有“站票”的――无座票的,怎么人多得始发站也售出那么多的无座票,我还不断听到乘客的对话:他们还要补票。还没有车票,也上来啦!还真够可以的!此时我觉得腹内好象很空虚――哦!将近十二时了,肚子是饿了。想拿东西吃,但想起刚刚来火车站时肚子不大舒服,吃了会不会有要拉肚,我边想边看看四周密集站着的乘客,又往上看看行李架上被压着的行李,终于还是打消了念头:“唉!三个小时,熬熬就过去了!”这时候我感觉车好象动了一下,我扭头看出窗外,看到站台正向后慢慢移去,“车开了!”程华平说,“哦!开了,没感觉,那么轻的!?”枚说,“火车开起来是好轻的。”阿花也答了一句。“嗨!好热!没空气似的。”枚对身边众多紧靠她站着的乘客好象很不适应。“有位置坐着你不舒服吗?”程华平在一旁话中有刺。“就是要和我对着说。”枚回应。“不行吗?”“你没听谁说,春节时更糟,连站都没地方。”阿花想起谁了。“是呀!现在都这样了,别说春节了。”枚平复下来。忽然她又想起什么:“我的水果呢?”“在上面。”阿花应到。“那袋子苹果啊――。”枚还在找。“都在上面,他(阿花指指程华平)放上去的。”“放上去干嘛?都是拿来车上吃的!”“这哪有地方放?”程华平不服气。“放桌面上不行?!”“你不怕碍手脚吗?到时候给谁弄错了拿去吃了!”“压烂啦,还在人家行李底下,拿下来吃。”枚看着头上架子最底层的她拿来装水果的塑料袋子叫起来。“哎呀!看到是你,和你斗了那么长时间的嘴巴,给个补偿给你吧!”我刚想站起来,程华平已经说着话站了起来,并站到椅子上,把别人的行李挪开,把枚的那个袋子拿了下来。枚打开袋子,拿出四个苹果,把一个递给程华平:“你不是有份吃!”“谢谢!”程华平笑着说。我怕肚子又不舒服,本不想吃,但现在确实有渴又饿,喝水怕引起更饿,也怕老上厕所――这么多人,恐怕半天都轮不到进去,也是怕枚又说我怪,水果都不吃,于是还是拿一个苹果过来,掏出小刀削苹果的外皮。“我连皮吃,都洗干净了。”枚说。“我学你,连皮吃,有营养!”程华平在一旁嘻笑。“我不干!我等他(指我)削了皮,我再削皮吃。”阿花可不听他们的。“叫他削了给你。”程华平说。“不用,我自己来!”阿花坚持自己干。我削完,把小刀递给阿花,自己拿着苹果慢慢吃。确实,吃了这个苹果,再没有那么口渴难当了,肚子虽然还饿,但没觉得那么空虚。苹果吃完,枚还想拿橙子吃:“口渴,还想吃个橙。”她看着头上被压得死死的提袋,程华平也当没听见。枚看了一会,看到没任何人反应,终于放弃了,靠在椅子上,渐渐地,磕睡起来。车厢内渐渐的安静下来,坐着的,估计都靠着背磕睡了,站着的,有的也扶着椅子背闭目养神,只有少数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恐怕都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