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就上来了,她们点了四菜一汤,东西蛮多的,几乎吃不下,结帐时是一百二十九块钱,从菜的数量上看,这里并不算贵。“这里不贵的,”谭洁欣说“以前很多人在这里吃饭喝茶,现在不行啦,差多了!”“不算贵,三四十快钱一个人,都是市内普通小吃店的价钱。”我随着她的话说。“走吧!”欣拉着她女儿,招呼着我们。离开酒家,她们两人陪着我来到凤的哪间店铺:这是一间由大间的甜品小吃店将店门面用胶合板间隔划出一狭窄的长条形的小铺来,店深不到一米,长三、四米,上方搭了棚架挡雨,店铺内做了些简单的货架,店对外摆了一长条木板,突出于原店的墙面以外,里面只剩下很狭小的空间给人站在里面来回走动拿东西。店内什么都有:酒、饮料、调味料、烟,还有面粉、糖、糖果、饼干等,听她介绍早上还卖早点。“这个店要多少租金?”我好奇地问到。“每月一千五。”“怪不得她早餐都要做,月租贵呀,还要养活自己。”我心里想到,接着还问:“这里面的糖水店等于是分一部分租金给你们啦?”“是呀,里边的租金也好贵,是受不了才分一部分给我们。不然我们原铺拆了以后都一直没找到新铺,也恰好,总有点事做,有点收入,否则还要租房子住,没办法在这里呆久的,都差点要回家了。”她说这话时,脸色暗然,脸上的稚气完全没有了,有的是生活的压力和忧伤。“这店是你――,”欣在一旁指着割了一大截门面的大店只说了一半的问话,“这大间的糖水店是我表姐和表姐夫经营的。”话未说完,一对中年人模样的一男一女出现在店门口,“哦!这就是我表姐、表姐夫。”凤忙不迭地向我介绍,然后转头向对方:“这是阿云,那位阿欣。”那么快她就能把我的称呼说得那么亲昵,我心里有点别扭。“哦!是朋友,进去坐一会嘛,吃一碗糖水。”“谢谢啦,刚吃完饭,不吃啦。”我未及反应,谭洁欣已经马上道谢婉拒了。他们两夫妻也没多客气,自己进店内料理去了。“我要先走啦,”谭洁欣对我和凤说“我怕女儿太晚了不方便,你们俩自己走走吧。”“好啊,再见!小女孩,再见。”我说道,“听到没有!人家说再见啦!”欣把她女儿抱了起来。“再见!”她女儿向我招招手,“终于肯说话啦!”我们都笑了,“女儿长大了。”欣高兴地说“走啦。”“慢走!”凤对欣说,然后回头对我说:“在这市场走走吧!”“还能走哪里?”我心里想,然后在她陪伴下,在这沙园农贸市场来回走了一趟,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感觉怪怪的。将近要回到她店铺时,她说:“我要回去和弟弟收铺啦!”“哦!你忙吧,我先走啦。”双方就这样各自背向走开,我回酒店门口开锁取回自行车,骑上车慢慢地溜回家,因为时间还早得很,且明天早上还休息。
回到家里,母亲问:“怎么样,到女孩那里去了吗?”“去了。”“怎么样?”“都不知道怎么说,说不出来。”“不是说她和她弟弟一起开店吗?”“哦――?!”我此时才想起来,刚才怎么没注意到她弟弟!“哦――,没看见她弟弟。”只能这么说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