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姐介绍了三次，前两次都以其它原因推却没见，这次是终于见上了。今天是国庆节，早上九时，我按约定来到沿江西路南方大厦旁边位于珠江边的酒家，门外没见邓大姐她们的影子，进酒家门口四面扫视一下，也没有发现――估计她们应该没来，于是在门外来回踱着步，心里想着：她要介绍的人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如果真是这样我真是太幸运啦！――我也是很讲实际的人，我自己的条件肯定是够不着找漂亮姑娘的，相貌平平可以，或许，甚至丑一点也能接受――毕竟人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但首先要互相看得顺眼――这不单单是相貌，还更重要的是习惯举动，性格爱好等等。过了约二十分钟，正当我有点无所事事似地在原地扭动着身体双脚不断地嚓嚓嚓地刮着地面时，偶尔一抬头，发现邓大姐领着一个高个女子从西边不远处向我走来，邓大姐已经早看到我了：她以满脸春风笑意向我走来。我乘等她们过来的这么一段短时间内，迅速地打量该女子：她身材真是很高――对于南方女性来说，还真是姣姣者；也较瘦，身体平板似的――和我一样，我不好说别人了；走路还算稳定，腰杆挺直，不象朗利梅那样走起路来晃当晃当象要散架的机械一样；当她走近面前时，我装做无意般视线轻轻地扫过她脸面――这一下，是令我最失望的一撇――她哪里象是三十岁左右的人，分明象四十多岁的人；邓大姐比我年长五、六年，她们两人在一起，年龄看上去倒是相称的。“这位就是我朋友刘兰香。”“我同事高积云。”在酒家门口刚见面，邓大姐马上就为双方做了介绍，然后笑着对我点一下头。我自己感觉头有点沉，脸上肌肉僵硬，想笑，但没能笑出来。我没开口说什么，只是机械地左手往前伸一下示意她们进酒家。

酒家并不是很多人，空座位随便可以找。三人来到餐厅内侧一张大桌子旁坐下来，邓大姐举起右手向站在柜台边的餐厅部长扬扬手，对方走了过来，并亲自为我们服务：“几位？”“三位，三位！”邓大姐忙不迭地说。“喝什么茶？”“花茶，”她扭头面向刘兰香，脸上露出征询的表情，对方没多大的反响，于是她再次对部长重复一次“花茶！”部长开了茶点卡，然后回头招来两位女服务员为我们翻开桌上的杯子，另外拿过来碗筷。当新泡一壶的茶送过来时，邓大姐接了过去，替各人倒了半杯茶以按这里的习惯洗碗筷。当再一次把茶倒进三人的杯子里后，她只和我聊了几句单位的人和事，然后就只顾和刘兰香说话，把我撇在一边。这也好，我在一边就可以多观察对方，看是否可以改变那一瞬间的印象。但――人的这种喜好可能没有多少理智可言的，我不单止没有改变第一印象，反而越看越讨厌；她――刘兰香，长着一付马脸，而且肯定是显老了――邓大姐说的、或者是她告诉邓大姐的，是否真实年龄我虽然无从探究，我也不想探究，因为我根本不想和她谈！――而且是太老了，怎么看都是，怎么分析，都觉得她是四十多岁的人。虽然她没有郎莉梅那么丑，但她的性格气质还比朗利梅要差得多！站着时不觉得，但她和邓大姐坐在一起说话时，歪扭着头，柔声细气得也太过――象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或象年老久病未起的病人，一点都不象三十出头的青壮年人！说她是未结婚的年轻女子，很难令人相信，因为她更象前半辈子都挤身在街区集市之中，天天都与东家长西家短的长舌市道谗妇在一起的中年妇女；另外，我隐隐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极其阴寒萧杀的气息，令自己在阳光灿烂的炎热天气下感到阴森恐怖，不寒而栗。虽然，这仅是自己凭空而来的所谓感觉，没任何理由，但是，现场见面就有这种感觉，我是决不可能让自己下半辈子都带着这种感觉，或就算不说在这种感觉中生存下半辈子，而是生活一段长时间，也是不接受的。也许别人觉得好奇怪，或不可理解，但姻缘缘分爱情这东西，我觉得是感觉占了大部分，理性只是小部分，如果某人说他的婚姻全是理性，那我真怀疑他的婚姻只是利益和政治的结合，有没有感情，值得怀疑！我就这么在她们的谈话中就已经下了决定――绝对不谈！不用理由，绝没有任何理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