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我生日，红菊此时出车在外，她是提早买礼物给我的。昨天母亲出去给我订了个生日蛋糕，但这东西有奶油，昨天忘放冰箱里，今早我拿来吃，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吃到中间就觉得不妥了，但已经大部分吃了下去，我只告诉母亲说蛋糕可能变质了，然后就回去上班。但回单位后，身体越发不行――头发胀，手发软，我连续两次吃了重分量的黄连素，把它压下一点，中午睡了一觉，稍觉得感受好一些，但下班回到家里还是拉肚子了――脏东西吃下去还是要排出来的。

过了两天，十七日，红菊跑车回来了。下午四时三十分，我打电话过去约她出来，两人慢慢逛去东湖公园，进了公园后适逢下雨，两人被困在长廊内，看着外面天上飘下来的雨，心里对前途对工作的惆怅在此时涌上心头，我默默对对着在雨下迷蒙泛白的湖面，红菊也默默地对着湖面，两人几乎相对无言，只偶尔说上一两句话；一直等到傍晚六时雨停了，两人才离开公园，当走过新河浦路一间新开业的东北人饺子馆时，红菊说：“我今天请你吃咱们的北方饺子。”“好啊，这里好象没有开业多久，应该是北方人办的，看这些女服务员的身材――都象。”进去坐下后，服务员泡来一壶茶，红菊说：“想吃什么饺子？”“按你的意思，我说了就南方味道啦。”“好！我来说！”红菊叫来服务员，然后点了两种饺子，服务员按单做去了。我抬头四看环境，觉得还蛮有点意味――四壁上，门口上都挂着各种植物标本，估计都是主食谷类植物，我这城市出生长大的人，农村没什么去过，肯定许多不认识，刚想开口问，红菊就说：“这些东西你认识多少？”我说：“基本不认识，就是哪稻穗――”“哪是麦穗！”我还未说完她就打断我的说话，并笑弯了腰。“哦，喔，嘻嘻，”我尴尬地自嘲笑笑，然后说：“这么都不认识啦，我农村都几乎没有去过――嗯，应该说是没有去过种田。”她笑完擦了擦笑出的眼泪，然后说：“你没去种田，你也读过书，基本的都应该知道吗？”“是、是。”我唯唯诺诺。“你看着：”红菊说“刚才是麦，这才是稻穗。”“这稻穗那么难看的，都白得发枯。”“人家弄干了吗！可能弄干的时候没有加工好。”她接着说：“你看哪门上的，你们南方就难见到，就是我门北方才有：这是高梁，那些是玉米――有个玉米包在里面，你都看得出来啦，还有你样东西，我都说不上来名字，不过在我们家里经常见到。”“噢！你也有不认得的农作物！”我想终于也找到你不知道的东西啦，就赶紧说。“不是，人家见过，只不过记不起名字而已。”她马上争辩着。我是开玩笑地抓回一把，也不想争执什么，看她的样子赶紧转移话题：“这东北人饺子和你们――你表姐包的一样吗？馅和皮是否相同？”“应该是一样的，刚才我点的时候，都是我姐姐用的哪几种馅。”“可能店子的味道和自家的调味有些区别。”“应该是吧，家里应该随便点。”“你们山东也算是东北吗？”我随意问她――当然我知道：只有辽宁、长春、黑龙江才算东北，所谓东三省嘛！山东只不过算华北地区。“也许是吧！”她的回答不敢肯定。东西端上来了，她把盛饺子的碟子向我挪过来点，对我说：“你就尝一尝我点的，看是否和我们家的样！”我毫不客气地拿筷子夹了几个饺子到自己碗里，然后品尝，“全中国的饺子味道一样！因为饺子都是北方的产物。”嘴里尝着饺子还没闲着说话。“沾些哪小碟的水好吃呗。”旁边服务员说。“这啥东西？”“浙醋，我叫她拿来的。”“这东西也跑到东北去啦，味道不纯正啦。”我还吃没沾醋的。“纯不纯正不要紧，好吃要紧。”“这啥东西？”我看着服务员又端来一碟东西，问红菊。“这冷拌菜。”“你喜欢吃？”“我最喜欢吃，你喜欢吗？”“我、我这――”“噢――，我忘啦，你肠胃不能吃冷的，你不吃吧。”“一点无所谓，一般聚餐都有，我都会尝一点，不能多。”随即我就伸手用筷子夹一点到碗里吃。“好吃吗？”“还可以，”但我觉得这味道不大好，说：“这东西你也别吃太多，对肠胃也不好。”“不怕的。”红菊说。结果到最后，她也只是吃了一点点，我只好把剩余的大部份吃了，因为见着碟里太多倒掉浪费――自己边吃边祈祷回去后千万别肠胃“闹事”。

吃完后结账了，我刚准备掏钱，红菊一把按住我的手：“我说过我请你的，别拿。”我只好看着她把钱付了。虽然我没有直接看到账单，但我从红菊和服务员来回的数目看出，这一餐蛮贵的，我觉得有点不大自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