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啦――其实应该是年二十九,今年没有年三十。按约定的大约时间,我早上九时来到云台花园,她也几乎差不多时间就过来了。我去买了门票,然后和她一起走了进去。云台花园,之前我已经进来过几次了,她好象没有来过,我一边随着她到处游园,一边想着怎么和她说: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因为准备着分手的事,所以和她见面后我几乎是静默着只言不说;一则,让她感觉到将会发生什么;二则,让双方在相对静默相对的时候比较好提出来;但她,也许今天是除夕,又连着放假,显得十分高兴,话也比往常多了许多,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在我发愣的时候,还不时躲藏起来和我捉起迷藏来。看着她才如刚踏入青春年华的少女一样,充满活力,活泼可爱,无拘无束似地享受生活的充满年轻浪漫情怀的身影,心里想到:“今天是除夕,人人当是高兴,如果我在今天这个节日里忽然――,我不敢往下想她会怎么样,就在思绪飘忽动荡之间,忽地感叹到:“人伤我,我伤人,这是何为?!”在这恍惚的瞬间,我随着这感叹,由原来的分手动机,变成了下了决心走下去的信念!我想到:“压力来自于我自身,可以靠我自己抗衡调节,如果不是在物质上绝对地压垮自己,我精神上一定能坚守下去,但如果来往产生分手的念头压力来自于女方,恐怕她的精神要脆弱得多,如佘红菊一样,她对自己的维系仅是她表姐的苦口婆心,还有她明显体会到我对她的一往情深,仅是这一点,她觉得还划算,但她对自己的所谓感情维系如一株蒲公英的花絮,微风稍稍一吹,就烟消云散,踪影全无。如果上天非要一方来承受压力,就让我来承受吧,我相信自己――虽然神经不能说是很坚强的一类,但绝不至于是属于和蒲公英这样一个档次的。
恍惚之间,我想了许多,恍惚之间,我飘忽混乱的思维理顺了,多方向的想法变成单向方向的了――曾经近在咫尺的事,再一次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时,已经变得很遥远很遥远,似有似无的,好象已经感觉不出来是否发生过......
“过来呀!”我还在发愣,思维还没有返回眼前,麦顺怡在不远的地上喷泉群旁招呼我。我定了定神思,大步走了过去,和她一起逗着玩耍,象一对没长大的大小孩一样,旁边,不多的游人中有几对情侣在你抱我,我背你的地在走来往去,我正想看看她有多重,但看着她颇胖的身体有些发怵,不感贸然尝试,“人家多开心,看看你能抱得起我不?”她在一边对我说,我不暇思索,马上转到她身后,从后边把她拦腰抱着,然后用力往上一提,竟也把她抱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