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来之后的几天,还算太平。
白天,我会和大家一起去练武场;傍晚,我就跑到后山的草坪上静静躺着;这里,有很多美好而又难忘的回忆;直到月上中天,我才依依不舍地回房休息。
所以,虽然还是照吃照睡,人却明显地消瘦了下去。
我原来的那些衣服,现在穿在身上,都是空荡荡的感觉,最后只得重新置了几套新衣。
师父了然地看着我,没有劝慰,只有深深地疼惜。
他是过来人,应该很清楚我现在的状况;而且,我和云风在一起,他也是默认的。
现在,我和云风,伯劳飞燕,他也只有无奈和感叹了。
这天,我与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后,就来到后山草坪上。
靠着树,我静看天上云卷云舒,看着夕阳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可是,黄昏有黄昏的美,有它自己的耀眼光华;而且,黄昏,意味着一天的结束,另一天即将开始。
就在我天马行空时,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伴着低低地说话声,朝这边走来。
我忍不住好奇,想去张望,却又觉得那样太不厚道了。
脚步声近了,我听清声音的那一刻,全身陷入僵硬。
他怎么会来这里?!
他们在我不远处坐了下来,由于隔着几棵树,而且我已放缓了呼吸,所以他们没有注意到树后的我。
“她早就回来了?”四师兄欧阳景的声音。
“嗯,和离明师兄一起回来的。”一个女子的声音,甜美动听,有点耳熟,我努力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却一下子怎么也想不起这声音的主人来。
“哦。”欧阳景的声音。
于是,陷入沉寂。
我挣扎起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纠结。怎么感觉,怎么都像自己在偷听、偷窥似的。
我抬头看天,天渐渐暗了,有稀稀朗朗的星星在天幕上闪烁,月亮也由暗转明。远处的山已经飘渺,朦朦胧胧的,似仙境般。四周也渐渐浸入夜色,周围的景物模糊了起来。
“真美!”女子在那感叹。
“是呀。”欧阳景附和着。
我从树缝中望过去,他们肩并肩坐靠在一起,老实说,这样子看,他们如一对璧人。
咦,欧阳景什么时候在麒麟宫发展对象了?我好奇着,很想看看与他并肩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希希——”欧阳景一语惊醒我这个旁观者,晕,是希希师妹呀,我说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嗯,景,怎么了?”希希问道。
还“景”呢,他们俩的关系一下子这么近了,看来他们俩的地下工作做得不错呀。
第二天早晨,我刚一睁眼,就看见窗前有块千年寒冰冷冷地站在那里。
“嗨,早上好!”我觉得自己此刻笑得十分谄媚。
他冷哼一声,继续把我当空气。
“离明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的声音带上几分慵懒,撒着娇,拖着长长的尾音道,我忍不住抖了一下,自己都被自己嗲嗲的声音弄得一身鸡皮疙瘩。
而他虽然还是冷着脸,但眉角一直在那抽着。
既然他站着不动,我就赶紧起床了,去拿外衫时,却不知道我的衣衫何时在他的手中。
“离明师兄,麻烦给我衣衫。”我好声好气说着,几近讨好。
“不给。”他轻轻吐出两字,用手一挥,衣衫就如蝴蝶般飞舞着飘落在窗外的树上。
“你,离明!”我怒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此刻,我只着了松松垮垮的粉红色睡衣,风一吹,止不住地抖了抖。现在是秋天,早晚温差较大,所以离了被窝,就凉飕飕的了。
我赶紧回身就把被子裹在身上,然后笨手笨脚地走出去拾衣衫。
我的手刚伸到衣衫,那衣衫又飞起来,直直落在离明师兄的手上。
我气得干瞪眼,这丫的,一早就是来找我茬的!
复又气呼呼地走回房间,我索性站在他的面前,踮起脚尖,本想俯视他,眼睛却只平视到他的下巴。
我后退两步,闭了一下眼,复又睁开,忍了忍,道:“离明师兄,你别欺人太甚。”
“哼,我欺人太甚?”他终于出声,却是不满的口吻。
“你这条冰蛇,一大早就来这戏弄我,岂不是欺人太甚?”我直盯着他道。
“昨晚,是谁把我弄醉的?”他眼里闪着冷寒,质问道。
“那果子酒不会醉人的。”我急忙解说道。
“哼,那我怎么就醉了?”他不理会我的解释。
“那只是个意外。”我的神色有点不自然。
虽说不是我干的,但我也是掺了私心在里面,不能全怪欧阳景。要不然,欧阳景肯定躲不过离明的追打。
“哼,与你脱不了关系。”他咬牙切齿着道。
他的眼神定定的看着我,手一扬,一阵裂帛之声,我的衣衫如落叶般,轻轻飘向了地。而我呆愣着眼前的景象。
良久,反应过来,我发疯了般的冲上去,双拳乱砸着,拳拳砸在他的身上,边打边大声骂着。
他只是冷冷承受着,终于在我打累了之后道:“这是你对我说谎的小小惩戒,若有下次,就不是破衣衫这么简单的了。”
“我即使说谎,跟你也没关系!”我嗤笑道。
“哼,别忘了,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而我也要对你负责,所以,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都在我负责范围内。”他冷声冷气道。
“哼,做梦!”我拉下了脸,鄙视着他道。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透着威胁,在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被他高高提起,被子也已滑落了地。
此刻的他,威严、霸气,让我的心有些动摇,可我面上仍是倔强着,故意别过脸,怪声怪气道:“你要我说,我就说啊,那我多没面子呀。”
“嘶啦”一声,我肩上的睡衣立即如刀划过,露出圆润的肩膀。
我惊讶地看着他,似是第一次认识他般,道:“你,你疯了?”
他冷着脸,不言。
“喂,你放我下来,你,疯子!”我挣扎着,他的手却丝毫不动,把我禁锢在空中。
“嘶啦”又一声,我另一侧的肩膀也裸露了出来。
我赶紧双手紧紧拽住下滑的睡衣,防止春光外泄。
“你疯了!”这次我慌了,只能用脚挣扎着。
“哼,还不老实!”他冷哼道,看着他又要抬手,我赶紧变乖了,眼神求助般看着他,心里却在呐喊着姚珊赶紧过来救命。
“放心,小珊儿此刻睡得正沉呢,你叫破了喉咙也没人会过来;而且,你现在才求饶,已经晚了。”他冷冷说着,手一扬,我一侧的手只剩下破布片了。
“你,住手!”我赶紧把剩下的睡衣紧紧裹着身体,愤怒地道。
忽然,穴位一痛,我意识到自己正被他阴了一把,浑身一动不动。
“住手?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呢,你急了?”他冷笑道。
这样的他,让我害怕,比轩辕弘还令我恐惧。看不出冷清的他,竟然有这种恶趣味。
“求你,不要——”我紧紧护着胸前的睡衣,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
“哼,晚了!”他依旧一点一点地剥离着我身上的睡衣,而我只有求饶的份。
他的眼神越来越深,深处有火苗在燃烧着,越烧越旺,视线锁着我的身体,却一直在胸部处流连。
而我早已颤抖着,恐慌着。
“既然敢惹我,就要承担惹我的后果。”他说完,脸在我面前放大,我想挣脱他的束缚,却是徒劳。身体已经被他按坐在他的结实而修长的大腿上。
他冰凉的唇,轻轻落在我的胸前,我想死的心都有。
“求你,不要!”我泣道。
“不要?”他戏笑道,“他们说,女人说不要就是要呢!”
我听了,立即想吐血吐死算了。
他肆意凌虐着我的胸,似乎乐此不疲,而我早想一头撞死算了。
他抬眼,一脸的戏谑:“难怪云风对你不舍,轩辕兄弟紧紧揪着你不放,确实是天生尤物!”说完,就把他红艳的唇凑过来,我赶紧咬紧牙关,抵制着他的侵略。
他一笑,就在我的胸前重重一咬,我立即痛呼出声,而他趁此滑进我的嘴内,侵略着,攻占着,粗鲁而急切,在我快受不住时,才改为温柔,如初恋般,羞涩而甜蜜,让我慢慢迷陷、沉沦。
不知何时,穴道已解,我被他慢慢牵引,而他满意于我的反应。在快要不能呼吸时,他才放开了我的唇。
耳边传来他的戏笑,透着一股愉悦:“看来,他们都没有满足你哦。”我无语地瞪着他,这人真是不可貌相呀。
看着他还想吐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字句,我赶紧出声道:“一个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噢,是吗?”他的眼睛瞟向我的胸前,我一看,顿时想挖一个坑把自己直接给埋了。
睡衣不知何时被他给弄得如迷你裙般了,露了太多不该露的肌肤了,我的脸立即腾腾腾地冒起火来。
“嗯,不错,薄衫半解,似掩非掩,妖娆身姿,娇羞魅惑,妩媚动人。”他眼里忍着笑意,而我脸上,越发地发烧发烫,忍不住粉拳攻击。
他轻易地躲过,复又恢复戏笑。
我立即跃下地,把被子捡起,紧紧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了起来,而他一直在旁边轻笑道:“晚了,要看的都看了!”
我的脸早已如煮熟的虾般,却硬是埋在被窝里。
他把我的头从被窝中挖出来,道:“脸烧得如火,还窝在被子里,热不死你!”
我只是干瞪眼,然后大口呼吸着新鲜、清冷的空气,脸上终于不再那么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