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月如歌一打开房门,就见到呆立在门前的轩辕澈,他满脸的沉重。
他干嘛呀,谁惹他了?她暗想着,道:“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语气不觉中夹着不满。
他静静看着她,她一如以前,对他,总是淡淡的,语气也是经常带着不满。
他一直都知道,她心有所属;若不是云风师弟早早地与另外的姑娘成亲,他是不可能与她成亲的;所以,他很知足,也尽可能地呵护着她,尽自己所能地讨好她。可她,始终淡淡的,淡淡地接受,淡淡地承受。
他以为,他可以慢慢等,他们有的是时间,等她把心中的那人慢慢淡忘,然后两人过起夫唱妇随的日子。只要她愿意,哪怕他不当这个王爷,与她隐居山野,他也是乐意的。
为了她,他的那些个姬妾早已遣散,只余下芸娘和文姬。本想全部遣散的,可她说,一个人待王府太无聊了,留下两个,四人可以打打牌;他不在时,三人进行“斗地主”;他笑了笑,同意了她的提议,反正王府不差钱,却生怕她一人孤单、无聊。
“怎么了,我脸上有饭粒?”她盯着他的眼,以眼为镜,细细看着,没有发现脸上有任何东西,才放心地看着他。
“我不在时,过得怎样?”他锁着她的眼,关切得很,心中的愤怒在说出口的那瞬间却换成了关心。
她笑了,淡笑如春风拂柳:“不也就那样,还能怎么样?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该玩的玩。”
他点了点头,想扯出一缕笑容,却是无力。
两人静默良久,他道:“弘弟过来了?”
她轻嗯一声:“来过,不久就走了。”
“他说了些什么?”他看向远处,眼角却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他说什么来着?”她把眼前被风吹乱的发丝轻轻勾至脑后,动作妩媚,“哎呀,我还真一下子记不起来了。”她拍了拍脑袋,略略愧意地看着他。
她不像作假,他心道,眼里不由涌起柔情:“别拍了,本来就不聪明,再拍下去,还不得笨死!”
“知道了,不就嫌我笨嘛,直说好了!”她嘟着嘴,婴儿肥的脸上挂着不满。
看着可爱的她,他忍不住轻拧了一下她的小脸,引来她的白眼也不以为意;下一秒,伸手把她捞进了怀里,连日来的空虚立即被充实得满满的。
他笑了,带着满足,轻逸出声:“如歌,我们要个孩子吧,属于我们的孩子,一定聪明、可爱。”
怀中的女子瞬间僵硬了身体,脸色惨白。
“怎么了?”察觉出她的不适,他顿生出恐慌;什么时候起,她的一举一动已成了他的影响力中心?
“没什么——”她的声音飘渺如烟,愈加让他生出害怕,仿若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你箍痛我了。”她的语气淡淡的,眉心微微拧着。
“我抱你回去休息。”他打横抱起了她,轻柔地搂着,如同呵护易碎的珍宝,稳步朝房里走去。
他静静看着被窝中的她,心疼地道:“身子不好,就多多休息。”
她轻轻应了,闭眼休息。
他站在她床前,心中百感交集,本是满身的怒气,最后,却只剩下满心的心疼。
如歌,不管你会怎样,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即使不爱我,即使要逼迫我折断你的羽翼,我也要把你一生一世捆绑在我的身边!
误会
天空阴雨绵绵,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气。我半靠在床沿,无聊地数着窗棂上的雕花。
自从轩辕澈提到孩子的事情后,我就一直缠绵病榻。我知道,自己更多的是心病,源于爹爹的逼问,还有心里的那根带着怀疑的刺。
这段时间,轩辕澈依然很忙,偶尔回来,也是匆匆看我一眼后就离开,我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好好在一起吃顿饭了。
芸娘自从看见轩辕弘出现在我的房间后,就很少来我这了,更不用说文姬;于是,我这紫竹院生生成了“冷宫”。
“主子,躺下吧,这样坐着容易着凉的。”左边过来,温柔地嘱咐。
我点点头,全躺了下去。
出嫁三个月了,突然好想回家,想月家庄的亲人们了。每次生病,我都感觉到生命的脆弱,心里也进入低潮期。
夏天在不经意间溜走了,秋天就这样来了。风吹过,夹着凉意,席卷着枫叶,在空中打了个圈,飘然而去。
身子好些了,我就下了地,左边陪着我,到处闲逛着,不觉竟到了文姬的蝶院。
蝶院的风景比我那紫竹院靓丽、养眼,即使是秋天,也是花团锦簇、蜂蝶飞舞。我们静立在绿色菊花的花架前,细细聆听着花开的声音。
远远传来文姬愉悦的笑声,接着听到轩辕澈宠溺的声音,隐约夹着女子的娇+吟声;那一刻,我忽然明白这段时间轩辕澈为何这么忙了,原来是忙着讨得美人的欢心呢。
我冷笑。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以前我以为轩辕澈是个例外,没想到也是俗人一个。
左边担忧地看着我,准备开口,见我摇头,她立即闭嘴不言。
我拉着她,放轻了脚步,回到了我的紫竹院。
左边走后,我就把自己狠狠甩上床,不是不在意嘛,为何心里还是阵阵失落?没想到我生病了,他却是在别处寻欢!哼,还真是风流成性。
眼前浮现那个冷清的翠色身影,是不是只有他为我守身如玉?
他一向冷清,可是那次他失控了,他说,他妒忌了,妒忌成狂,妒忌得把我彻底揉进了他的身体;最终换来的是我的仇视,我的冷漠。我是不是错怪他了,若我是他,是不是比他更激烈?
他现在还好吗?我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伤害着他?我和他的婚事一直得到爹爹们的支持,可是我却选择了轩辕澈,他是不是已经心死如灰?
对不起,离明,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你当时的心境;对不起,是我不懂事,是我伤害了你,是我辜负了你的守候,辜负了你冷清面孔下如火的深情。
轩辕澈,你太让我失望了。
泪,无声而下,渗进锦被,只余下一滩淡淡的印迹。
“走了?”文姬走出房内,看着院中的那架菊花,开心地扬起嘴角。月如歌,跟我斗,你还太嫩了。她的眼里不觉闪过一抹狠意。
“表姐,我们这样做,等会大师兄知道了,可会把我碎尸万段的。”欧阳景淡笑着,比女子还风情万种;一袭花衣,妖艳、惹眼。
“表弟,这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还会知道?”文姬笑意盈然,“话说,你学轩辕澈的声音还真像,若不是见到你本人,我都被你蒙骗过去了。”
“哼,这算什么,”欧阳景飞了一记媚眼,转而深沉,“我和大师兄在山上相处了这么多年,他的一举一动我可熟悉的很;哼,更何况轩辕家还欠着我们欧阳家好多条人命呢,我定让他们生不如死!”
“表弟,慢慢来,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耗着,看谁笑到最后。”文姬轻抚着欧阳景妖媚的脸,动作轻柔,满怀深情。
“是呢,咱们有的是时间,趁大师兄不在,咱们。。。。。。”欧阳景笑得暧昧,捉住了文姬的玉掌,一把就把她带进了怀里。
“现在可是白天呢。”怀中女子娇羞地道。
“白天怎么了,食、色,性也。”欧阳景吻向怀中的妖娆。
红帐里,男子的粗吼,女子的娇+吟,交织在一起,暖室添香,一室风情无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