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医护办公室里，大夫坐在椅子上，桌子对面站着雷明和韩秀荣。

大夫：患者的病情暂时稳定住了，不过，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患者的心脏不好，让她好好休息，不能离开急救室。

雷明：大夫，能不能根治。

大夫笑了笑：我们正在努力，喂，你是患者什么人？

雷明犹豫了一会，低声说：算是儿子吧？

秀荣在一傍泪旁潜然而下。

大夫：患者不是没有儿子吗？

雷明有气无力地：是义子！

秀荣捂着鼻子，呜呜地哭了起来，哭着走出医护办公室。

雷明跟着出去：“姐，你别难过”。

369

雷家的院子里，站满了人，支书和董老师跑来跑去。

支书：大家不要慌，反正雷云死了，救也救不过来，咱们商量一下，下步该怎么办？

董老师：天太热，抓紧给雷明打电话。

屋子里，秀花正输着液。

李支书：雷月呢？

董老师：雷月还有一个月要高考了，在学校里。

刘二婶：得给二小打个电话。

董老师：我看，先瞒着二小吧，等他考完大学再说。

村民甲：这爹死了，儿子不来，说不过去。

董老师：要不，给秀花商量一下。

屋里：秀花输着液，睁开眼睛。

董老师：雷嫂，雷明的电话打过了，给雷月说不说。

秀花：不，别让他知道。

370

日内）院子里。村支书对大伙说：说好了，给雷明打电话，叫他抓紧回来，雷月先不通知，瞒他一个月，叫他考完学，其他人准备了理后事。

村民甲：这几天，雷月来了怎么办？

支书：办完事，叫雷明把他堵在城里，不叫他回来，现在天太热，两天就会化尸，抓紧准备棺材。

371

医院急救室里，雷明站在一边，手机响了。

雷明拿着手机：“什么，父亲病危？”

韩世涛：怎么回事？

雷明含着泪：父亲在山上采药，摔了下来。

韩秀荣：摔的啥样？

雷明：不轻。

韩世涛：孩子，抓紧回去。

雷明：这里？

韩世涛：这里不是有许多人吗？

372

半山坡上，一座新坟，坟前几个花圈。

雷明跪在地上，一直不起，周围站满了人，一直在劝他，雷明仍然不起身。

支书：雷明，走吧，孩子，你的噪子都哭哑了，你是个孝顺儿子，大家都知道，你不走，大伙都得配着你。

雷明仍然跪在地上不起。

董老师：雷明，你爹死了，还有你娘呢，还是顾活人要紧，你弟弟在学校里，很多事需要你处理。

支书生气地：雷明，要不，把坟扒开，你也跟着你爹一块死吧，你死的起吗？如果你真的孝顺，好好工作，把娘伺候好，每年来这里烧个纸钱，把你弟弟带好，以后有了钱，把你娘带到城市，才是孝子呢！

在场的人眼里都含着泪花：“雷月，回家吧，你一再这样，我们都很难过，我们还得陪着你”。

支书向前扶住雷明的胳膊：“起来吧，孩子，人都有这一天，人死不能复生”。

雷明站起来，沙哑着噪子：“老爹没过一天好日子，是为了我们弟俩摔死的。”

支书：正是因为这样，你才得好好活着，孝敬你母亲，让你死去的父亲放心，我回去对着高音喇叭讲一下，万一你弟弟这几天回来，全村人都别告诉他你爹死的事情，家里怎样瞒你弟弟，就是你们的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