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帐内,鸳鸯被中,款款深情的司马昭,在子夜身后娓娓倾诉。
绣花枕上,子夜潺潺而下的泪水,无声地殷湿了一片。
“夜儿,你在听我说吗?”子上轻声问道。
子夜闭上双眼,不敢回应,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唉,难为你伤势未愈,这么快就困乏了。夜儿,反正我们今后有的是时间,子上会等到你亲口承认的那一天。”
子夜紧闭双眼,不敢回应,只听子上翻身坐起,走下床去。又替子夜掖了掖被角,这才放下帏帐,悄然离去。
子夜听得脚步声渐渐消失,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叹好险,自己差一点就脱口承认身份,幸亏子上是正人君子,没有为难自己,不然方才可真就上演一出大戏了。
一连三日,子夜都在府中修养,太医来给子夜详细检查了伤势,又开了内服外敷的药,子夜的伤势已经完全愈合。
伤势渐好,子夜就打主意要溜出府去,正好这几日司马昭早出晚归,子夜暗中收拾行囊,准备不辞而别。
这一日,子夜又乘司马昭不在,悄悄留一封书信放在枕下,自己则散步一样走到府门口。
“公子留步!”前脚还没迈出大门,两个一脸严肃的侍卫,立即伸手拦住去路。
“哦,呵呵,”子夜一脸尴尬,急忙打着哈哈,“我、我闲的无聊,出去逛一会儿就回来。”
“抱歉,白公子,我家二公子吩咐,没有他的手令或腰牌,不准任何人出府半步。”
“什么腰牌?”子夜不解地问。
“就是这个。”侍卫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精致的木牌,上面刻着司马二字。
“哦。就是这个啊!”子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个东西我有,是你家公子给我的,只是我忘记带了,这样吧,我这就去找你家公子要一个。”
“铛”地一声,两把宝剑交叉架在子夜面前,两个侍卫冷冷道:“对不起,白公子,没有腰牌我们不能放您出去。请您回去取来才行。”
子夜一见出去无望,突然向两个侍卫做了个鬼脸,见两人一脸惊讶,这才悻悻然地踱了回去。
子夜一路回到静室,猛然想起这里是司马昭一人独处的书房,或许这里能找到自己想要的腰牌。
尽管知道乱翻人家的东西不好,子夜为了脱身只好违背一下原则,支走丫鬟,子夜聚精会神地在书房里翻上翻下,翻东翻西。
“找什么?”身后有个声音在问。
子夜正在全力以赴地忙碌着,不经意地回道:“腰牌。”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脚步声响起,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从书架上面拿下一个木匣,打开木匣,里面躺着两个精致的木质腰牌。
子夜的目光全被腰牌吸引,伸手拿起两个木牌,欢天喜地地说:“对,就是这个。你怎么知~~~”
还没等说完,子夜突然换过神来,猛然抬头,只见司马昭正含笑望着自己,“啪嗒”一声,子夜手里的腰牌掉在地上,脸上也飞起两朵红云,嗫喏道:“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我~~~”
司马昭垂眸轻笑,从地上拾起腰牌,将其中一个挂在子夜的腰间,柔声道:“你喜欢,就送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