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馨瞪了他一眼,这小子怎么就不开窍呢?让她把方天翔的性命交给虚无缥缈的等待,她也做不到!况且他和那个卫青又不熟,对他一点也都不了解,她怎么可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毫不相识的人的身上?
她之所以表象的如此兴奋,无非就是想给人一种假象——他们什么也没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卫青身上!但暗地里却是做着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沈星一所说的,劫狱!
不管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对方的细作,杨馨都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她赌不起!她不能失去方天翔,否则她会疯掉的!这个男人已经深入到她的心底,她爱他甚至超过了爱自己!
这一点,在阴山的时候她就应经深深地体会到了,当时的生离死别,那种痛,是那样的刻骨铭心撕、心裂肺!
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是的,不能!即使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沈星一虽然被她盯着,却也不惧,反而直视着她,如果是在平时,在面对杨馨的时候沈星一还是有一种自卑的以及发自心底的敬畏感觉的,但现在,为了方天翔的安全,他却是一点也不怵。
杨馨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却不是感到失望,而是为方天翔能有这样的与之同生共死的部下而感到欣慰。叹气是因为沈星一根本就明白这其中的种种,而自己现在也没法跟他解释。
还好,这个时候彭勇说话了:“沈兄弟,这事我们容后再说。”说完,他面对那些士兵说道:“方兄弟的事想必大家都很担心,但现在担心也没用,我想,有卫大人的帮忙,方兄弟应该不会有事的,现在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彭勇说的一点也不错,大家心里也都清楚,这事他们插不上手!
等众人离去之后,杨馨这才转过身来,对彭勇说道:“谢谢。”脸上却没有多少表情,她一向清心寡言,能够对彭勇说出这两个字,说明她心里对彭勇还是很感激的。
“不用。”彭勇看了她一眼说道:“不知杨小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杨馨朱唇轻启,却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杨小姐难道是对庞某不信任?我庞勇虽然称不上什么正人君子,却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况且,我对方兄弟那是由心底里敬佩的!所以,杨小姐有什么计划,不妨说出来,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庞勇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条汉子!”庞勇并不笨,杨馨心里想的什么他多少能够猜出点什么。
杨馨沉思了片刻,才说道:“好吧,我们进屋里再说。”说完,她首先进去了。
彭勇和李青木等人紧跟在她的身后。
几人跪坐下来,杨馨看了他们一眼,说出自己的计划来:“实不相瞒,我并没有全部指望卫大人那边,沈星一说的不错,这期间要我什么也不做我做不到!”
沈星一吃惊地看着她,不明白既然她和自己想的一样,那为什么刚才对自己还是那样的一副表情呢?
“我知道,刚才外面人多,杨小姐是怕里面会有别人的细作吧?”彭勇开口说道。
杨馨点点头,说道:“不错,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三天之后卫大人那边还帮不上忙的话,那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杨小姐指的是劫狱?”
“不,是劫法场!”杨馨面色凝重地说道。
彭勇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早已料到,但还是被杨馨的果敢与胆色所震惊。劫法场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可她竟然说得如此义无反顾、毫不畏惧!
“难道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彭勇问道。
“有,但是来不及了。”杨馨不禁想起在雁门的时候,方天翔安排的那一着后棋——万人签名的长绢,带上这个去皇宫觐见皇上,面呈方天翔的事,或许会有一线希望!
可是,到现在,送万人言的人都还没有来到长安,当初方天翔看王老爷子年纪实在是太大了,特意吩咐周扬四人不必太过舟车劳顿,慢一点没关系,所以,他们这才迟迟未到。
劫法场乃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杨馨是一定不会去做的!这可能不止自己会因此丢掉性命,甚至会连累杨铭,想她父亲一世忠勇,最后因为自己可能会落得个大逆不道的罪名,杨馨心里就是一阵心痛!
可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方天翔死去,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她心里比谁都要难受!
这些,彭勇自然能够想得到,心里叹息一声,为方天翔能够有杨馨这样的红颜知己而感到高兴!
“杨小姐,到时候别忘了叫上我,劫法场的事算上我一份!”彭勇认真地说道。他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而好顾虑的!难得遇到一个令自己敬服的人,那就让自己为了他而疯狂一次吧。
“彭大哥……”杨馨心里一阵感激,想说些感激的话,可却发觉一切都是不足以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
杨馨没想到,这个刚刚才认识的人,竟然竟然对方天翔有这样的情谊!她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对人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可此刻,她对彭勇却是心生感激!
“彭大哥,多谢!”李青木、韩石和沈星一三人均是感激地说道。
彭勇却是爽朗地一笑,说道:“虽然我没能够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可方兄弟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却是令我心折!”
确实,无论是方天翔所说的话还是他所做的事,都能让人热血沸腾,不然在校场的时候也不会一下子站出五十多人来为他打抱不平了。
事情既然已经定了下来,那接下来就是准备的事,劫法场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接下来几人又小声地商量了一下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未央宫,宣室殿。
刘彻正无精打采地在批阅着周章,忽然,近侍宦官扬溢连从外面推门进来,走到他的左侧,弓身道:“陛下,门外大将军求见。”
“哦?”刘彻放下手中的笔,说道:“让他进来。”
“诺。”
不一会儿就见他领着窦婴走了进来,然后退了出来,还不忘把房门关上。
“臣参见陛下。”窦威一面说着,一面微颤颤地向刘彻下跪。
“大将军请起,大将军年事以高,以后这私下里就不必行如此大礼了。”刘彻赶忙下来把他扶住,亲善地说道。
“老臣不敢。”窦威惶恐地说道。
“朕说敢就敢,要真计较起来,这天地君亲师,我还得尊称恁为一声舅父。”刘彻笑着说道。
这下,窦婴可是真的慌了,刘彻的这话窦威可不敢真的当回事,当年窦太后要是还在的话,他倒也敢当自己是根茺,但现在,却是万万不敢倚老卖老的,于是急忙说道:“那也是‘君’在前,‘亲’在后。”
“所以说大将军你就不要太计较了,关起门来大家都是一家人。”刘彻说道,“对了,大将军这个时候来找朕,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回陛下,臣想告假三天,还请陛下恩准。”窦婴说明来意,等着刘彻的回答。
“哦?大将军是身体有恙吗?请太医看了没有?”刘彻略一思索,没有说可不可以,而是问他的身体是否有恙。
刘彻心里盘算着,窦威要是真说自己身体有恙的话,刘彻就会以这个理由让他安心回家养病,趁机要回窦婴手里的兵权!
窦婴是这次主和派声势最大的人,以他为首,朝中有过半的臣子都不支持自己和匈奴作战的计划,虽然刘彻只需一句话就可以收回窦婴手里的兵权,可是这样一来,难免会让朝中大臣心寒,到时异心迭起,君臣不和,恐生祸端!这不是刘彻想要的结果。
“多谢陛下关心,臣身体无恙。”窦威心里岂能不清楚刘彻在想什么?这是变着法子想要自己交出手里的兵权呢!
兵权不能交,否则窦家在这朝堂之上就没有一席之地了!这一点窦婴心里清楚得很,所以,他故意说得中气十足,没有一点老迈的气息。
刘彻听他说话的声音似乎也并不是身体有问题,这就奇怪了,不是身体有恙,他告什么假?
“那大将军因何事告假?”刘彻疑惑地问道。
“明天是太皇太后的忌辰,臣是想到她老人家的坟前守孝三天。”窦威悲痛万分地说道。他的双目暗红,甚至滴下几滴老泪来。
这倒不是窦婴故意在刘彻面前装出来的,那是真真切切的眼泪,只不过他心里想着的却是因为窦太后死了之后,他窦家再无可依傍之人,心生悲戚而已,当然,对窦太后的死,窦威还是真正的有些伤心的,毕竟这个舅母对他还是挺不错的。
听他说起这事,刘彻这才想起明天确实是自己皇祖母的忌辰,尽管自己的这个皇祖母生前的意见和他颇为相左,但毕竟血浓于水,况且她都已经去世五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想想自己这五年来除了她出殡的时候守了三天孝之外,每年的忌辰都未曾到长乐宫去,刘彻心里未免有些愧疚,再加之这些天大臣们天天上奏折催促他定下卫长公主下嫁的日子,刘彻就想正好趁着守孝的名义到长乐宫去住几天,一来抛开这些烦人的事,二来追忆悼念一下自己的皇祖母,以证孝道!
“大将军孝心悲天悯人,朕岂有不准之理?朕好像也很久没有去跟皇祖母说说话儿了,等处理完了这些奏折,朕就过去住几天,正好也去看看母后。”刘彻同样也是神情悲戚地说道。
听到刘彻这话,窦婴脸上闪过一丝细不可闻的诡异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一副悲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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