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宫中最有权力的奴才。”
他微微一怔,随即嗤笑出声,“你的追求,还真够特别的。”
“是吗?”我低头,摆弄着裙摆。
“这说到底,不还是一个奴才吗?”
“不,有权的奴才,好过没权的主子。”我抬头,意志坚定的看着远处。
自古,便有打狗看主人的说法,就是做奴才,也是要做宫中最高权力者身边的奴才,除了自个儿的主子外,谁敢动半分?
“你说的到是实话。”
陵阳少祯似有感触,扯动嘴角,微微一笑。
雪,不知何时,已停了,只剩下冷冷的冬风,阴阴的吹过 ,寒气逼人。
右脚,已痛得有些麻木,麻木得,根本不觉得痛了。
除了陵阳少祯外,竟连个经过的人也没有。
这只脚,莫不是真的要废了么?
“二皇子,下官来迟了。”
背着药箱,着太医院院士官服的年轻太医,急急的由回廊中跑上来,气喘吁吁,连话,也说得不甚囫囵。
“废话少说,快替李随侍看看脚伤。”陵阳少祯的寒着脸,让太医的脸微怔,却也领命。
打开药箱,吩咐着随行而来的医女替我除了鞋袜。
我偷偷瞟了一眼陵阳少祯与太医,好在两人都还自觉的背过了脸去。
“何大人,李随侍的脚因扭伤,未伤及骨,只需冰敷即可。”
“好生侍候着。”陵阳少祯抖抖袍摆,起身离去。
何太医与医女一同躬身行着送礼,再抬头时,医女眼中,摆着明显的不屑。
“劳烦何大人了。”我笑着致谢。
何太医只是一句哪里,便嘱咐着医女替我冰敷,便背着药箱离去。
“谢谢姐姐。”我谄着笑,不停的夸奖着医女,“姐姐的皮肤真好。”
她方才的不屑,怕是因为我只是个随侍吧,夸一个长得不漂亮的医女,只能从她尚算不错的皮肤着手。
医女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拿着冰替我敷着,还嘱咐着我最近几天的注意事项。
因着脚伤,得福禀了太子,太子允了我休息几日,不必随时候在身边。
我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小,自第二日晨里起床后,已不觉得有多痛了。
娘听闻后,得也皇后的恩旨,每日里趁着嫔妃们请安时,便过来看我。
答应过得福的事,我也不曾忘记,让娘绣了个福袋,送于了得福,得福喜笑颜开,我才知,要这些玩意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在宫中认的小侄子阿全,说是皇上见了喜欢,拿去赏了各宫的嫔妃们,也跟着赏了阿全,说是要升他呢。
我既替娘担心,又替阿全开心。
一个奴才,能得了主子的心,哪怕只是一次,也是个机会。
得福这个义叔,我暂时还不想认下,只是笑嘻嘻的说阿全有他这个义叔真好,更让他笑到了心里。
看来,他对阿全,不是一点点的上心,这让我没来由的觉得,他与阿全之间,似乎没有这么简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