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来了!?”庞海一句话包涵了太多内容在里面。“来了,我带着二十万白凤军,十万黑龙军,十万血骑来了,血债血偿的日子到来了!”陌疑的话让庞海心里大大起了个包。“那艳阳呢?”“大哥全让了出去,以分散金国的兵力,九原有秃鹰和十万的黑龙军木英贵过不来!”陌疑的话让庞海知道了汉王的决心。“老大也来了吗?他要如何打!”庞海再问。“倾全国之力灭了南越!寸草不留!”陌疑的话里血腥味十足。
“老大怎么不通知我一声?”熊文惊讶的看着大帐里突然出现的人说道。“这条路如何了?”我一指桌上的地图问道。“有五千重兵把守,这儿有二百人警戒。老大你想从青岗岭过去,那可是黄千河重点防守的地方!”熊文看着面前那冷俊的人说道。“你明天带着大队的人从南攻击前进,将这二百人灭了。这条小路一定要掌握在手里,我会带人过去。另将苍月的那些散兵组织起来,通知苍月的人我们就要反攻了!别说我来过!”熊文看着突然而逝的人道:“老大功夫是越来越深了,狗东西们你们的末日到了!”
“昭云你很快就可含笑九泉之下了!”吴剑看完信后有些伤感的说道。然后将信点燃当着凤卫的面烧了。凤卫行了一礼后问道:“军长可有什么话要我带回去?”。吴剑沉呤了一下道:“三姐来时可有什么话要你传达?”。凤卫立答道:“三姐说了,军长若问起,让我回答你,少一个都不行,别让大哥下令那会更多!”。吴剑呆了一下道:“明白了,兄弟喝口茶再走!”。凤卫行了一个礼谢绝了好意走了。
吴剑接信后三天,天水的大军从北而来,两面受敌的兴城很快被攻陷,吴剑挥兵直指西门关!熊文也兵进青岗岭!南海的军队尽调西门关前。陌疑正面和黄千河对上了,双方没有任何言语,一见面就往死里杀!
当苍月的第一场雪飘飘而下,黄千河却热得透不过气来。陌疑一到那台被杨汗青架好的机器就开始高速的运转了起来,方方面面的压力让黄千河在这寒冷的冬天也觉得闷热难受!随着兴城的失守黄千河不得不考虑撤出苍月城了,这儿可是连屁股都还没坐热呀!苍月那些悍民们有组织有计划偷袭,破坏道路,通信,粮仓,自己如瞎子一样在苍月里摸爬滚打!门被打开了,一股冷风夹着黄千河期待已久的信使到了,接过信急急打开一看,自己最担心的事终于证实了。欧阳虹不顾一却的脱离了与金国的战场回来了!现在在那?在那?这个象毒蛇一样潜伏着的人在那?背心一阵刺骨的寒冷传来,人家已经回来半个多月了,自己还在一无所知,凑到了地图前一寸寸的寻找着这个可怕的敌人,但却一无所获!
“今天是国庆,但是我们国家正在受到敌人的蹂躏,国土还没有收回,朝臣的血仇还没有讨还。看看南越这些无耻的人是如何说的,天下土地有德者得之!我们是无德之人吗?我们是这样任人欺侮的人吗?不灭南越永无国庆,不灭南越永不称国!犯我大汉天威者,虽强必战!今日起全国上下起消所有节日,进入战备状态,洗我血耻,荣我大汉!”汉朝的左臣在大殿上如是说着,并将所说之话传檄天下。
此时青岗岭东南侧我也在军队前讲话。“今天是国庆,做为国家军人我无颜面对千万死去的苍月民众,无颜以军人自居。因为敌人还在占领我们的国土,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怎么办?我们是军人,军人就要用敌人的血洗去自己身上的耻辱!我身上的盔甲名为修罗,当我面具合上时,我就是敌人的修罗,死神的代表!我所走过的地方将不会看到任何活着的敌人!抽出你们的刀,砍下敌人的头,悍卫你们的尊严,拔出你们的剑,刺进敌人的胸,给敌人有力的回答!我们,就是敌人的修罗!”。今天我下达了**裸的灭杀令,我不要活口,我要用他们的血偿还我苍月百姓们流的血!
落日直指苍穹!我拔出了复仇之剑。
“总攻青岗岭开始!”熊文出发出了命令。
“出发!”陌疑带着白凤军直杀向了苍月。
“不要俘虏!这是最高指令!”吴剑挥手间,那些俘虏被杀祭旗!
“昭云我会让世人永远记住你!即使我留下千古骂名也在所不辞!”我在心里说完这句话将落日收回。轻轻的合上了修罗战甲和面盔,深深吸了一口清晨寒冬冷冽的空气,踏出了第一步。令狐狼跟上,舒不同跟上,黄标跟上……。目标指向五里外的青岗岭。黄标带着十名卫龙卫上前了!
我不紧不慢的走着,路过岗棚时我看到了面孔发黑的几具尸体并排横陈于路旁!身后的令狐狼极不舒服,前面的老大散发出的那种压抑的杀气,一阵强似一阵!已经提起了五成功力了但还是很不舒服引得自己内心燥动不安,又难以发泄!前面的那个黑甲人在眼中变得陌生而恐怖,好象是黑暗的源头,路怎么这么长?怎么还不到尽头?
舒不同空空的袖子在寒风中扭曲飞舞,也好象此时的心情一样,躁动不安。已经察觉到了前面的令狐狼正在抗拒着什么,偶尔泄露过来的杀气让舒不同一阵心惊肉跳。自从回国老大仅仅单独出门找过熊文一次,其余时间或一个人呆在帐中不言不语,或站在高山之颠凝望苍月城,有时一站就是一天,任凭寒风吹袭,飞雪扑打,就那样不言不语的站在那!搞得众龙卫都有些害怕,今天是回国一月中讲得最多的话的一次,但却只有一个意思:杀!
令狐狼松了一口气,终于走完了那漫长的道路,看到了敌人的辕门,冷艳当年在这逼得高起自杀,黄千河又从这过去杀了段虎,今天不知又有谁要死在这了,前面的人步子仍然未变,直朝敌军的辕门走去,好象根本不知道前面有敌人。
南越军后门有一个人工的斜坡,前面的人仍然脚步不变的走去,身后的众人举起了武器,令狐狼迫不及待的抽出了背上的重剑心情在此也为之放松了不少。如蝗的箭雨从正前方黑压压的射了过来,前面的人仍在走着,一抹蓝光从前面升起,以气御剑!令狐狼大骇,想不到老大练成了传说中的剑法了!这可是赤忧也没能练成的剑法,这是传说中武道的极至!箭雨碎裂成灰,后面的人被保护得很安全。
斜坡上擂木开始轰隆滚下,老大的脚步仍然没变,手里多了一把落日,如此攻击只能对付一般的士兵,在众龙卫眼里这些滚木仅是麻烦,而在令狐狼眼中只是小儿科,令狐狼很想发泄,手里的重剑已抓得很紧了,但前面的老大连一点机会都没给他,落日的残光中擂木被炸成粉末散向四周。紧跟身后的令狐狼很想冲上去,但又不能!令狐狼很憋闷!
“令狐狼左边!”前面的老大一声令下,让憋闷的令狐狼长嚎着飞了出去,手里的重剑也是一剑将心中的不满全部使向了辕门左侧那排支柱!整个辕楼在令狐狼的嚎叫声中,重剑的撞击声中缓缓倒下,十多个辕楼上的士兵立被摔成肉饼。剩下那几个正在惨叫的人被后面的黑甲人一剑了结了。增援而来的南越士兵冲了上来,却被一排从天而降的黑箭杀伤大半,被挡住掉落在地上的箭支,箭尖不是铁的颜色而是乌黑。那些龙卫们手里的刀全是闪着不同的颜色,这是多次泡过剧毒的结果!身后的龙卫们点燃了倒下的辕门,一股浓烟从空升上天空,在阴沉的天里看上去是那样的淡漠!
“汉王已率队攻入了敌人的大营了,兄弟们立功的机会到了,杀啊!”熊文等到了信号立大叫着,带人冲上了高坡,南越的抵抗力量很弱,几乎没有成效的杀伤冲上来的汉军。经过无数次的研究,精心的准备,熊文在汉王的协助下一举杀上了南越国正门的大营,破了青岗岭的天险!
我向着正在放箭的敌人走了过去,落日挥动间心中的阴郁在减少,敌人倒下时心疼的感觉在消失。刺骨的寒风让我清醒冷静!正在专心拉箭的人根本不曾看到一个幽灵样飘过来的人,开始手起刀落从后面砍杀着无知的人。当有人发现并把刀拔出时,已有数十人被处于斩刑了。舒不同突然发现身边的老大不在了,招呼了一声龙卫急忙四处找寻,他看到了今天的令狐狼特别疯狂的破坏着那些远程武器。也看到了黄标正悄悄的接近一员将领的身后,就是没见老大。舒不同急了大声的问道:“谁看到老大了?”“老大好象杀到最前面去了!”有人回答,舒不同急忙向前找去。一路连杀阻挡的数人。当年的闪电剑如今更快了,更狠了,剑出如蛇弯曲而去,脚下踏着极不协调,看上去很别扭的步法一路杀向了前面。身形也变得很怪异!
终于看到了上百人正围着老大在拼命。舒不同一急忙从外杀了过去,却很快被士兵围在了中间,数十枝长枪从四面八方疾刺而来,舒不同急展自己的得意剑法拼杀了起来。当年最得意的闪刺十三剑却因没了左手而重心不稳,一下摔倒在地,数枝长枪电刺而来,舒不同险象环生,人也狼狈不堪。又一枝钢枪很刁钻的从左刺杀了过来,直奔胁下要害,舒不同看见了,却无力阻拦,只能尽力右让,重心不稳之下,快速右倒,反手一剑准备拄地,却意料之外的杀死了一个右边挥刀冲来的人。舒不同灵光一现,似乎把握了什么,似乎又什么也没有,自己总怕摔倒总想创出绝世的剑法这反而误了自己。带着心中的一丝明悟,将自己最得意的剑法使出再不顾忌重心招式,怎么好用,怎么用,怎么能杀人怎么使,一时间舒不同形势大变!
正在发泄得畅快的我突然发现周围的人多出了一个自己人,老在我身边碍事。“后面去!”我出言叫道。正被敌兵缠住的舒不同虽然听到了,却无法做到!身前身后是无数的兵器缠住了他的身形。见没有反应,我顺势一剑拍了过去,想将此人送到一边,想不到此人随着我的剑势闪开了这一剑,飞扬而起的空袖被落日斩下。人却顺势杀了三人,出剑诡异狠毒还很刁钻,但是闪电剑的真意也没失分毫反见更快。“舒不同”我一下明白了此人是谁,在空洞的心海中知道了面前的人是谁!看刚才的样子他似乎已找到了重心的问题,已打开了那道他久觅不见的那道门。
好,帮你一把!手中落日一动格开了几把刺来的长枪,又顺势给了舒不同一剑,舒不同逃过刚才那一剑,刚要报明身份,敌人的几把长刀又到了,生生将喉咙里的话砍回了肚子里。刚闪开,老大的一剑又攻来了,老大杀糊涂了吧,只能自认倒霉!老大定是杀红了眼,敌我不分了,凡是活动的人都是敌人!银牙一咬只能硬挺,渐渐的舒不同明白了老大不是在攻杀自己,而是在指点自己,当自己急避老大的剑招后总会得心应手的出招杀了身边的敌人。而那一剑也是最适合自己使用的!闪电十三刺也在这样的逼迫下不停的被修正着。变异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