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感到委屈?'琅君殇突然开口道
“我为何感到委屈?'
&qt;;当日的凤鸣宫本是你爹和我爹创建下来的,如果你愿意做宫主,我可以让给你,我曾经也曾想过这件事,但是我一直担心你的身体……”
月倾霜打断他的话,目光闪过一丝嘲弄:“尹恣睢还真是不简单,区区几句话就能让你心生愧意”
“倾霜……”
月倾霜仰头喝干了碗中的酒,揉了揉太阳穴道:“我根本就不想当宫主,这些麻烦事我听着就头疼”
“你不在乎被别人轻视么?”琅君殇邪美的脸上浮起丝丝怅然“这些年的确是委屈你了,之前你身子不好,我怕你操劳过度,没有人你管理宫门的事,那些下人的闲言碎语,我也有所耳闻,想必你心里也很难受吧”
月倾霜唇角的笑容僵了一下,清冽的眸子在温暖的灯火下冰冷的没有温度,尹恣睢的话的确是刺痛了他,那语气中的轻蔑和不屑,像一把利刃刺入他心脏。他低下头看着手心中的斑斑血迹,尽是抑制的痛苦,除了忍耐,如同废人的他,还能做什么呢?
“倾霜……”琅君殇看着他落魄隐忍的俊容,心头也牵起一抹心疼,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本是华贵无双、才略惊人的男子,如今缺推着一副病体勉强度日。今夜的他,褪去了平日虚实难分的笑容,竟那么的惹人心疼,仿佛还似他们年少时,因为自己武功比他好,而颇感沮丧失落的少年。
月倾霜回过神来,虚浮的笑容也重新荡漾在他高贵阴柔的脸上:“据我所知,说过我坏话的人都被你砍去双腿双脚挖掉舌头,赶了出去吧,所以我心里也并无太大感觉”他又在碗里填了一碗酒,仰头喝尽,不止为何今日得嘴里,老是有一种苦涩的味道,只有辛辣的酒,才能冲淡:“难道你现在就不怕我身体操劳过度了么?”
“不怕”琅君殇邪气的一笑,举起酒坛,豪放的大口饮着
他微微挑眉道:“为何?&qt;;
琅君殇孩子气的一笑,学着他的样子魅惑的眨眨眼,薄唇轻吐:“秘密”
月倾霜哼了一声,躺回到床上,微微闭上眼睛:“你就安心当你的宫主吧,我的逍遥日子还没有过够,你还是多去关心下该关心的人!”
“谁是该关心的人?”
“你说呢?”
琅君殇手中的酒坛,被用力的仍到桌上,撞翻了碗中的酒,酒顺着白玉桌绵延流下,像是女子默默滴淌的泪水,他眉宇间升起一股爱恨难明的怒意,冷声道:“提她做什么?”
月倾霜明知故问的扬扬眉,温柔笑道:“我提谁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琅君殇冷冷瞟了他一眼,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边说边向门外走去
月倾霜面露得意的微扬薄唇道:“琅宫主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琅君殇恼怒的回头瞪了他一眼,大声道:“好好睡你的觉吧,臭小子!”
待门扉被关紧后,他猛地变了脸色,用衣袖掩着口猛咳着,暗蓝色纱帐被被苍白的手指狠狠扯断,鲜血沾湿了衣袖,斑斑驳驳的血迹在灯光下泛着寒心的光芒。
他漠然一笑,虚弱的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顶着雪白的墙壁,当宫主?怕是他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一件未知的事情。
琅君殇走出房门,缓步向庭院外踱去,清幽的园中,大朵大朵的曼陀罗正开的妖娆,黑色花朵在月光下放着惑人心神的幽香,浅色的月光流泻其上,仿若颗颗价值连城光华璀璨的夜明珠。他不禁也被吸引住了,走到一棵开的最大的花前,轻柔的抚摸着花瓣,眸色幽暗
“月下赏花,想不到琅宫主也有如此有雅兴……”
琅君殇目光警惕的闪过一丝犀利,似被人扫了兴致般,眉头微皱的看着尹恣睢:“尹公子,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睡不着,就出来走走,凤鸣宫真是瑰丽奢华,我转了二个多时辰,刚转了一半呢’尹恣睢笑着摘下一朵曼陀罗在手中把玩,忽而又道:“恕我多言,这些花,有不详之意,宫主不如重些牡丹芍药,岂不更好?
琅君殇目光漠然的看向远处,冷声道:”尹公子不必费心了,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尹恣睢摇摇头,将手中花瓣随意扔入花丛,淡淡道:”宫主总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么?难道在下好心提点,宫主也不领情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