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坐电梯,上到第八层。
“请,我就不再送您了。”前台小姐恭声说道,柔和的笑着等待周志远的答复。
“嗯。”周志远应了一声,径直往那显眼的秘书办公桌走去。
整整一层楼,只是萧远天的办公室,简直骇人。
但其空间并不空旷,这层楼不止有萧远天的私人办公室,办公室外面还有占地数十平的秘书办公地。
秘书办公地除了一张简约的办公桌外,还挂着许多油画,初次之外更有十数盆景,那盆景都是活的。
秘书办公桌前不远处摆放着几张豪华的沙发座椅,茶几,和酒柜。这是让等待回见的来客休息之处,但自大楼建成起,似乎只有寥寥数人喝过酒柜中的酒。
秘书办公桌左侧有面长达十数米的纯色墙壁,墙壁上镶嵌着数道造型简约的门,分别挂着“休息间”,“大型会客室”,“小型娱乐室”等等铭牌。
“你好,我姓秦。”周志远缓步走到办公桌前,平淡的开口道。
此人五官一般,但风采却是惊人。
萧姓女子心中喝彩,温和的笑着站起来:“你好,我是萧总的秘书,叫我小菡就好。”
周志远心中一震,小菡?莫不是那晚萧远天口中的萧菡,一叶知秋?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潮者,可拜上将军!
周志远心中一惊,却是面色如常,此并非其多有城府,而是修出气感后,不知为何心中越来越平静,对什么事物都难起波澜了。
“小菡绝色天香世间少有,让秦某惊为天人。”周志远口中说着赞美的话,表情却稍嫌平静了。
正是这平静,让萧菡莫名的觉得,这话出自其真气。自然而然的,心中起了一丝欢喜,让他对此人也多了一分好感。
“秦先生真是风趣,听到这番话小菡却要脸红了。”说话间,脸颊竟真的红了三分,平添三分娇媚。
周志远淡淡一笑:“都是真话,不知是否有此荣幸,得知佳人?”
萧菡忍不住娇笑一声,此人说话间用词颇有古风,半文半白倒是有趣,却偏偏突兀的说出“”,反差实在稍稍偏大了。
“真是服你了。”娇笑间,随手拿过一张便签,写上了自己的号码。
周志远依旧平淡的微笑着,眼中却时不时闪过惊艳之色。
萧菡年岁二十出头,一身小西装加秘书裙,正是青春俏丽之时,却因为身居高位偏多了一分矜持高贵,确确实实是世间少有的美女。
见周志远伸手来接,萧菡却避让过去,口中调笑道:“这么轻易就想得到联系方式了?也不见你的诚意在哪儿?”
“此番来的仓促,却未猜到有结实佳人的机会,不如待事罢后,秦某请小姐吃顿晚饭,聊表心意如何?”怀里是有钻石,但自己是来杀人的,不是来送礼的。
“算你识相啦。”萧菡葱白一般的玉指,双手捧着那张便签纸条,递给周志远。
周志远亦是双手接过,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随后在萧菡的示意与带领下,周志远进到秘书办公桌后的那扇门。
在总裁办公室门外,萧菡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为何自己看到他,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自由的便那么熟络?那些嫉妒女人口中的“冰山美人”不是白叫的。
真俗,也不知哪个笨蛋取的外号,让老娘知道要你好看!
萧菡胡思乱想间脚下一顿,接着往办公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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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开门声,萧远天习惯的整了整领带,同时泛起一丝高高在上的笑意。
工作状态时,他便是这番造型。
但他绝不会猜到,等待自己的却是这么一番情景。
周志远侧身进入房间,接着用空着的右手轻轻关上房门,显示了极好的教养。但萧远天自然不会看得到,那个自己为“办事”方便安装的锁,这个年轻人竟随手便上了锁。
那个锁可不是家用锁,上锁也是有小技巧的,普通人绝对不可能一见之下试也不试便成功找到启用的方法。
周志远自然不是普通人。
说时迟那时快,周志远锁上房门,转身的动作骤然一快!
长剑出鞘,不带一丝金属声,双腿疾驰瞬间加速,超越常人的身体协调性让周志远的动作始终比萧远天的视线快那么一分。
萧远天只见来人突兀加速冲来,却看不到此人到底有何目的。至办公桌五六米外才看清,其右手中持的不正是杀人利器!
闹市杀人,智者不予。
萧远天虽然在其异动的瞬间便戒备,右手也拉开了办公桌最近的一个抽屉,抽屉里放着一把崭新的新式9毫米自动手枪,和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夹。
但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线。
刺剑――冲车攻城,举剑直攻!
五六米的距离转瞬即逝,周志远的速度已快到接近短跑运动员,长剑在这股巨大的动力下直刺而入,未有阻碍。
电光火石之间,萧远天刚刚将弹夹推入弹仓,长剑已经袭来,却只来得及身子一侧,避开心脏要害。终究让剑刺入右胸、穿身而过,浓稠的鲜血从剑尖滴落。
质地精良的世界名牌西装,连一丝阻挡也无。
胸口还缠着纱布,心口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骤然迸裂,渗出鲜血,染红了纯白的衬衫。
墨子大剑造型古朴,却是没有血槽。要知道墨子剑法最重防守,若非有“三大杀招”,墨子剑法根本不在周志远获取之列。从武功便可见墨家之“仁爱之心”,其矩子佩剑怎会有血槽?
胸口剧痛袭来,但没有大量失血的萧远天,凭借过人的意志力,竟硬生生的忍住了这袭来的剧痛。右手竭尽全力拾起掉落在桌上的自卫手枪,瞄准近在咫尺的周志远。
周志远嘴角一丝冷笑,就这么看着萧远天拾起手枪,紧接着右手使力一转!
萧远天右臂霎时痉挛难止,口中发出凄厉惨叫,而那保险都未打开的自卫手枪自然无力滑落。
惨叫并未惊奇任何波澜,那造型简约的房门自然不普通,采用复合隔音材质。就连刚离开不久,在办公室相邻的休息间等待临幸的女大学生,也绝对听不到任何声音。
长剑在萧远天体内平稳的搅动,虽幅度不大但剧痛难忍。他的脏器、肋骨渣和肌肉搅拌在一起,痛的直y昏迷。
还不够。
周志远长剑缓缓搅动整整一圈,猛然抽出。
劈剑――筑山临攻!
墨子大剑狠狠劈下,丝毫没有留手。
一剑之威,斩落萧远天右手,切口平滑,筋健臂骨清晰可见,肌肉纹理分毫毕现。接近着,鲜血喷涌而出,似决堤之洪,势无可阻。
周志远大剑斩落后便急速抽剑而退,他稍后还有要事,不可污了衣裳。
再见萧远天,已出气多进气少,右胸与断腕处血液不住涌现,不多时便面目苍白命不久矣。
周志远绕过满是血污的豪华办公桌,来到萧远天身后,拾起了地毯上那把9毫米自卫手枪,接着果然在抽屉中找到一个消音器材。
将消音器装上,周志远站直身子,长剑一削切掉萧远天的右耳。接着他左手使力扳过萧远天的头,让其眼睛对着自己。
周志远面目狰狞,狠厉的瞪着萧远天的眼睛,右手大剑架上他的脖颈。
待萧远天看清周志远面目,眼中闪过恍然之色,似是明白自己为何有如今之下场。
他艰难的一字一顿从唇齿间挤出:“不、要、杀、她……”他这句话极有心机,若周志远知道“她”是谁,他临死哀求或许能挽回其一线生机。若不知道“她”是谁,那自己什么信息也未透漏。
不知其所说的是“他”还是“她”,但周志远并不在意。
他察觉到其眼神,已知其明白因由,根本没有答话的打算,右手毫不犹豫使力拖剑。
萧远天的脖颈几乎被大剑整个划断,只剩后颈皮肤相连,而断骨惨白。
周志远疾退数米避开那四溅的鲜血。
血总有流尽之时,周志远此时的耐心极好,就这么看着,等着,等到萧远天的脖子不再涌出鲜血。
浓稠暗红的血液铺满了一地,质地极佳的纯毛地毯吸水性极弱,那鲜血在平滑的地毯上四处流淌,整个房间充斥着腥臭的味道。
该杀的已经杀了,门外还有一个。
罪魁祸首已经伏诛,其他喽?可杀可不杀,但门外那人非死不可。
当初谋划复仇,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心中压着如此重担,丝毫不得解脱。如果再不寻找减压之法,自己恐怕要崩溃了。
减压之法唯有倾诉,找现实之人倾诉绝对不可,除非倾诉一个杀一个,但当时的周志远如何做的出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上到网络中,随便找人闲聊几句,便讲故事似的将复仇之事说出。
任谁听到这般话,都以为是玩笑罢了,偏偏碰到这个姓萧的“一叶知秋”!
错在自己,他自然知道,但他更知道萧远天此生无后。
不知其是否真的得到了报应,此人一生拥有的女人不计其数,但偏偏就没有一个为其生下半个儿女,去医院检查却没有任何不正常之处。
其无后,但其亲哥哥有一女儿,便是门外那人。
不绝其萧家之后,如何泄我心头之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