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凡瑞涛早已不是在酒店时的礼貌和客气,更没有注视她时的温和与怜爱,他黑着脸,两眼盯着前方,一言不发。
车子开进一个小区内的车库,他先下了车,然后走过来,打开莫依依这边的车门,拉着她朝上走去。
“你干嘛?”莫依依大声叫到,他走得太快,自己几次险些绊倒,还有她的手腕,已经被捏的生疼。
门开了,莫依依被拽进屋内,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房间,就被突如其来的吻死死盖住,她靠在墙上,左右都是他的青筋暴起双臂,怎么挣扎都离不开半寸,她第一次发现,他是这么有力,这么粗野,他的舌头疯狂地撬开她的嘴巴,透着淡淡烟草味的,像一条柔软的蛇,缠绵着她的舌头,让她一阵阵晕眩。她没有力气挣扎了,那是一种致命的攻击,让她甘愿妥协,她觉得自己几乎站不稳,几次都要顺着墙滑下去,他轻轻揽过她的腰,她便索性倒进她的怀里。
沉醉,哪怕死掉也心甘情愿。
莫依依哭了,这真的是上天给她的暗示。
可是他,依旧没有就此而柔软一点,反倒是更激烈了,他喃喃地冲她低吼到,“你结婚,你凭什么结婚?”
“我为什么不能结婚?”莫依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凌乱的头发散开,像一只受到攻击小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凡瑞涛不语了,他缓缓走过去,揽过哭的不能自制的莫依依。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跌坐在沙发里,很久都不说话,莫依依哭累了,静静地蜷缩在他怀里。
“鼻涕都蹭我身上了。”他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都是结婚的人了,大人了。”
“不管我以后嫁谁,我都会把自己留给你。”莫依依坐起来,静静看着他道。
“依依,别这样。”凡瑞涛看着莫依依缓缓解下自己的衣扣,痛苦地握住她的手。
“你不想吗?”莫依依笑着流下两行泪水,“可我为什么每一刻都想,我不想再坚守这份不被捅破的情感,我希望一切情感都透明而直接。”
“不。”凡瑞涛不语,扣上莫依依的胸前的纽扣。
“为什么不?我们一直在渴望彼此,却始终无法正大光明地在一起,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既然你决定离开,为什么还要频频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折磨我,消耗我,你还要让我怎么做?”莫依依捂着胸口,卷缩在沙发里。
“我不值得你坚持。”
“可是我,已经不准备再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
“依依,现实总是无奈,我赌不起,我不想让你成为吴夏,成为林娜娜,对于你, 我宁可放弃,也不希望在你我之间,因为没有在一起而备受伤害。”
“你为什么肯定我们不会在一起?我愿意等,十年,十年够吗?”
“ 别傻了,依依,十年之后,你要为衣食住行奔波,你不能活的太俗,人看不起,你不能太穷,让人轻视,你要用好的护肤品来维系你慢慢消逝的光泽的皮肤,你要穿不能太差的衣服来证明你一定的品味,你的孩子,不能上太差的小学,不然耽误了一生你会终生愧疚,还有你的父母,他们已经年迈,越来越像孩子,你要成为他们的拐杖,面对身边一个个年轻的面孔,你不得不暗暗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淘汰。十年之后,依依,你会被生活磨砺掉你的执着而单纯,当你心力交瘁忙忙碌碌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爱情还在哪里?等到十年之后,你会明白,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伴随青青葱岁月一起耗尽的烟火。你爱的那个人,或许只能活在你的记忆里,因为现实中的他已不在年轻,你们曾经的那些懵懂和青涩早已被世俗代替,他未必想得起,你,也未必还让他心动,那时你才会发现,其实你爱得,并不是那个人,而是人一生中最宝贵的纯真。”
“你是不是觉得,再是多美的感情,再是让你动心的女子,都敌不过你拿下的每一个客户?”
“依依,我们遇见的不是时候。”凡瑞涛抱着她,紧紧地抱着。
“看着我。”莫依依木木地说,凡瑞涛放开他,莫依依定定地看着他,突然给了他一巴掌。
“我想留一点痛苦在你心里,这样你就能记得我了。”莫依依走到门口,转身朝凡瑞涛笑笑,“我不知道现实究竟有多么可怕,能让你失去担待和勇气,其实,相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是你,偏偏把他想象的那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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