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经事的我(4)
作者:安妮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568

少年不经事的我

4)

每天,清晨从家里出发,走大路登高坡,过铁道下陡坡,再七弯八拐地走过一条老街,再走过凹凸而蜿蜒的江边小道。

到得渡口,或错过或挤上一班渡船。在满船学生掺和着老师们不时的惊恐的尖叫声中,渡船的船舷与河水几乎成一个平面。只要稍微的一个大点的摇晃,水就一付凶巴巴的架势,要往船舱里漫。

但为了赶上班或赶上学,谁都胆战心惊,却谁都不肯退让,去等下一班船。

上学放学,上班下班的高峰期间,下一班渡船再下一班渡船,都是满载而接近水平面。

所以每个人都惊恐中抱着份侥幸心理,任那破船在水面上惊惊险险地摇晃着,逐渐抵达对岸。

还真的庆幸,萧涛涛来来往往了多年的那个渡口,还真的没发生过一次船沉人淹的灾难事故。

感谢苍天!

傍晚,原路返回。

日复一日,朝朝又夕夕。

“桐梓坝”真的是一个集中着各类学校不等,大小学生众多的学区。?大的学区,每天就由着三两只破旧的渡船,把成百上千的学生,也包括他们的老师们,拥塞而缓慢地运载着往返。

有大雾的天气,船在两岸的吆喝声中摸索着穿行;有洪水的季节,船就更是在旋涡着打着转转艰难地靠岸。

为了解决安全隐患,也为了两岸学生和居民的顺利往返;萧涛涛所在的学院,有一位从部队转业到地方的,姓张的院长(教育行政干部学校后来升级为教育行政干部学院),几乎把自己后半生的全部时间和精力,都花在申请――在桐子坝渡口的两岸之间搭建一座铁索桥――上面了。

但是,到姓张的院长退休,搭建索桥的申请,虽几经地区,市,县;三级人民代表大会数次讨论,也仍然未果。

可以告慰――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张姓老院长的是,在行政干部学校一级一级荣升,直到“师范学院”的今天:桥,终于是建造出来了。

不是索桥,是长而宽阔的大桥。

宽阔的桥面两旁,竖列着兰花一样绽放的灯盏,辉映着多彩的两岸夜空,无比的灿烂。

希望大桥开通的那一时刻,老张院长尚还健在;若否然,也希望他能终究地安息了。

萧涛涛尚在,但她也没能在桐梓坝工作乃至创业的漫长达二十多年的岁月里,等待到大桥的开通。

在一次涨水季节,萧涛涛因为等候对岸一直没有打算要划过来的渡船,遭遇了抢劫。当时,萧涛涛正蹲在高高的水坝上,焦急地眺望着对岸。

一只手轻轻地放上她的左肩,她调转脸,正看见一张年轻,甚至只能形容为稚嫩的脸庞,她没来得及说出“开什么玩笑”,只看见一把尖厉的水果刀的刀烽,顷刻间压到自己的颈动脉上面。

“不许动!不许喊!”

萧涛涛闻声转眼右看,同一样年轻,甚至稚嫩的另一张脸。

“你们要干什么?!”萧涛涛不是出于英勇,实在是情急之间,忘记了压在脖子上的刀锋。冲俩个男孩喊叫起来。

两只手把萧涛涛往后一扳掀,另外两只手在她屁股坐地,身子后仰的瞬刻之间,拉走了她随意挂在右肩的挂包。两个小劫匪迅速登上水塔旁的石阶,眨眼工夫就消失得无影无综。

“哎――哎――你们这些强盗,抓强盗啊!”萧涛涛枉然而无力地喊叫了两声就无奈地做罢。连报警的念头都觉得多余。

光天化日之下,报什么警呢?萧涛涛很怀疑对岸迟迟不划过来的渡船是共犯。但没有证据。

窝囊之极!

多少年过去,萧涛涛想起那惊险的一幕,还觉得后怕。

那俩屁孩,就那样轻易的得手。

问题的关键在于,萧涛涛当时蹲的位置,距陡峭的坝堤边沿,只有一步的距离;假如他们不是往后掀,而只要往前一推――想象一下那汹涌而湍急的潮流――肯定就有很多人的历史将改写了。

作者题外话:感动,惭愧,继续努力,不断加油;有你的关注,安妮会展现更多的精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