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看着眼前站着的韩吕子一眼,很是不满的说道:“记得当初将军说,只要让你出使麹义,管保麹义能够归顺于孤。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如何最后自己不但是灰溜溜的跑了回来,就连所使的什么计谋,也并未看见成效。事后刘备不但没有责备麹义,反而还在汉帝面前大加褒奖,给予麹义不少赏赐。哼,如此看来,你这是越帮越忙啊。孤要你何用!”
韩吕子吓了一跳,立即跪了下去:“袁公饶命!麹义小儿不识抬举,非关某不尽心啊!”
袁绍鼻子一哼,yù要喝令,帐外奔来一名小校,向袁绍禀道:“启将军,大事不好,我等粮草在濮阳渡口遭到贼军劫持,被他们一把火给烧光了。”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三军全靠粮草打仗,遽然听到粮草被烧的消息,袁绍愣了一愣,大怒而起:“如何被烧的,详细说来!”
“诺!”..
小校再次拱手:“据前方消息,我军从邺县押运粮草一路往黎阳,过顿丘,渡黄河,从濮阳东面登岸。正yù抄小路往咸城赶来,不想,军行半途,突然遭到贼军拦截。我军先中了敌人的预先埋伏,后又遭到他大火的猛烧,扑灭不及,粮草被烧了jīng光。押运将军眼见粮草损毁,不敢面见将军,已带着残部回了濮阳城中,等候将军发落。”
袁绍牙齿一咬:“都是一群混蛋!连个粮草都押不好,居然被贼军给烧了!他还等在濮阳意yù何为?难道非要我自己过去动手吗?”
小校一听,微微一愣,向袁绍请示道:“将军的意思是将押运粮官斩首示众吗?”
“非此岂能解吾之恨!”
袁绍气哼哼的在大帐内转了半天,不言不语。那小校没有得到袁绍命令,一时不敢离开,只在旁边侍候着,躬身听命。而趴伏在地的韩吕子只一个劲的叫着苦啊苦。
本来。要是只有麹义一件事,我自己倒是可以多向袁绍求求情,而袁绍又是容易说动的,说不定他能放了自己。可现在倒是好了,居然两件烦心事并发。依袁绍的脾气,他生气的时候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甚至不计后果。就拿田丰的事情来说吧,分明田丰只是被许攸虚构了几件罪证,袁绍尚且不分青红皂白将田丰赐死。本来这也是袁绍的跋扈,可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事后袁绍居然将田丰的死给忘记了!在去年发兵之时,还呼唤田丰之名呢,若不是许攸提醒,他哪里知道田丰早已死了。由此可见,袁绍的昏庸了。昏庸故而可恶,但千万别这时候发做。韩吕子只是头上抹汗,祈求上天神明的保佑,只希望袁绍已经忽视了自己了。
韩吕子心里打着鼓,只听那袁绍突然问道:“离濮阳最近的是刘军的哪一只人马?”
小校立即拱手:“回将军。离濮阳最近的乃是鄄城的刘备驻军。听说这支驻军的统领乃是一个少年将军,姓吕名蒙。此前倒是没有听过他有大的战绩,但是头衔却是不小,小小年纪已然拜为建业将军。手上有带嘲讽的话,看着眼前淳于琼面带耻笑的神情,韩吕子面上一红,心里十分不爽。但他还是强忍住了,微微拱手:“当然!袁公有命,让我立即出兵。不敢耽搁,将军,告辞了!”说着,再也不看淳于琼一眼,挥袖离去。
淳于琼身后的将领看到这一幕,皆有不忿,纷纷说道:“将军,就这么让他走了?”
淳于琼嘿嘿一笑,捋须道:“当然不能!”
他立即转身,迅速带着身后将领,朝着袁绍中军大帐走去。
先时,淳于琼表弟淳于仲简死于白马,虽然为太史慈所杀,但淳于琼悲于淳于仲简之死,却将他的死算到了韩荀的头上。他既然将淳于仲简交给他,那么韩荀就该有保护好他表弟的责任,可韩荀非但没能将他表弟保护好。而且让他一上岸就死在了敌军伏围之下。而可恨的是,与他表弟先后登岸的韩荀亲信却没有死,死的单单是他的表弟,这让淳于琼如何不怀恨在心!
只可惜的是,韩荀已经死了,他的仇也就不能直接向他报了。而他心里很清楚,平时跟韩荀走得最近的,关系最铁的,也就是眼前这个叫韩吕子的人。而韩吕子此人跟他平时关系又不好,两人又因着在袁绍面前争宠。故而矛盾时也难免。在淳于琼极红时,韩吕子在袁绍面前也是红得发紫,甚至传出沮授之后,将由此人担当“主簿”之职。淳于琼虽然心中十分憎恶他,想将他置之死地而后快,但他还是忍住了。在人家当红时,而你又没有把握一击将其击败,那就最好不要去惹怒人家,这是最简单的道理。淳于琼当然懂得。可现在韩吕子非但没有当上“主簿”。还要领兵在外。可见,他的势头已经落下来了。对于一个下坡人,落井下石现在是最好的时候了。
于是淳于琼到了袁绍帐中,向袁绍拱手道:“听说袁公yù让韩吕子将军分兵出征鄄城?”
袁绍做决定向来是独断专行。哪里容他人质疑?要是换做平时,就凭淳于琼这口气,早就被他呵斥出帐了。但现下两军交锋,他河北成名诸将又死的死亡的亡。能用之人实在有限,而淳于琼又经常向他效忠,是以视为心腹。虽然淳于琼战绩不怎么出sè。好歹他久经沙场,也是一员老将,袁绍对他颇为倚重,所以听他这般口气也并没放在心上,只是说道:“将军不知,先时孤等粮草经过濮阳渡口不远时,突然被鄄城的一伙贼兵给偷袭,一把火将粮草全给烧没了。孤yù要断了贼兵偷袭之路,于是就派下韩将军带兵万人前去征剿。怎么,将军觉得有问题吗?”
淳于琼皱了皱眉,说道:“粮草乃重中之重,的确不可忽视。袁公派人征剿,若然将鄄城拿下,也的确可确保粮草运输的畅通。只是,我担心的是袁公所遣非人,到时不但白白浪费了战机,而且伤损士卒,坏我士气,与我军不利啊。”
“哦?”
袁绍眼睛一瞪:“将军,你这句话又是何意?”
淳于琼拱手道:“将军韩吕子以前不过做到小小的别部司马,带领的只是数百人的小部队,后来他又经过许攸引见,转入幕府。他这一别沙场,不知多少年没有带过兵了,岂不生疏荒废?如今遽然交给他这么多兵马,让他去攻打关隘,这不是自损军威么?袁公度他能有多少胜算?若不能胜,岂不是损兵折将,自灭威风?”
袁绍一听,皱起眉头,捋须道:“此话好像也有道理。”
淳于琼添油加醋,继续道:“还有一事,将军难道忘了么?”
“何事?”
袁绍看他说得神神秘秘,立即追问。只听淳于琼上前一步:“昔rì许攸作乱,yù要‘通敌卖国’,幸得极时发现,这才将火患及时剔除。可袁公只处罚了许攸一干人等,却并未将将他的党羽抓出来,焉知他的党羽中没有包藏祸心之辈?”
“将军的意思是……”
说到这一份上了,再明显不过了。只听淳于琼堪堪道:“袁公莫要忘了,这韩吕子若非得到许攸引见,焉能入等将军幕府。韩吕子向来视许攸如同父亲一般看待。如今他‘父亲’已被袁公你杀了,他岂不怀恨在心?而他借劝说麹义之事未能晋身成功,又怕袁公你忽然想起此节来,故而借着攻打鄄城为借口,行投敌卖国之事为实。袁公,你可不能不查呀,莫要又是白白送给了刘备小儿一万人马了。”
袁绍一听,脸sè一变,说道:“非是淳于将军提醒,孤差点就上了韩吕子这小儿的当了!只是孤已命令韩吕子到校场调集人马多时了,只怕他此时也已经动身了。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若是拒而不听,这却如何?”
淳于琼嘿嘿一笑:“将军放心,其实在校场时恰巧被我碰到了他,问出他即将带兵远征的事,我觉得此事蹊跷,就一面来见袁公,一面派了人马跟了他去。我让他们支会校场官,让校场官暂时不准给韩将军分派兵马,想必校场官绝不会不听的。”
袁绍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孤就放心了。只是,鄄城贼兵实在可恶,孤誓yù将其剿灭,不知将军可有什么可任之才举荐于孤前?”
淳于琼当下想到了一个可用的心腹之人,乃笑道:“将军吕威璜多有战功,又忠心于袁公。若yù用人,此人倒是首选。”
“吕威璜?孤亦听过此人将名,可以一用。”
袁绍手一挥,说道:“可将此人速传帐前听令!”
淳于琼应诺一声,又问道:“只是不知袁公将yù对这韩吕子如何处置?”
袁绍想也不想:“此等包藏祸心之人留他何用,立即打入大牢,先行系着,待大战后再行处置。”
虽然不是想象中的立即杀头,但好歹已经将他打了下去,至于要他xìng命,以后慢慢再来。淳于琼嘿嘿一笑,连忙拱手:“谨遵袁公吩咐!”(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