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世魔宫。
“将军。”
随着悠然的宣告,白色的象牙棋子,落在棋盘上。戴着眼镜的男性棋手,微笑着抬起头,注视着对面的对手。
白大理石精心镶嵌而成的棋盘上,黑方所拥有的棋子,仅剩下最后的王者。而与之对应的白方,则拥有着超过十枚以上的棋子。随着刚才最具战力的“皇后”的将军,黑方的“国王”,被彻底逼入了无路可走的困局。
黑方的棋手,冷冷地注视着棋盘。胜,或者是败,他对此毫无兴趣。
“感觉如何?被将死的感觉?”白方的棋手悠然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你明明是看错了吧?怀特.奈特先生。”黑方的棋手,是一位金发的中年男性。他不动声色地举起右手示意了一下。“你真的有做到将死我?”
被称为怀特.奈特的男子,低头重新审视了一下棋盘,不由表情微变。“这……”
黑方的“国王”,正处在白方任何棋子都无法攻击到的死角之内。无论是“城堡”、“骑士”还是最强的“皇后”,都处于无法直接攻击黑方“国王”的状态。
“太犯规了吧?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怀特.奈特有些无奈地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如果是瞬间移动棋子的话,我可是能够看得到的哦。”
“对局开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不到最后时刻,我绝对不会移动我的啊!”
于是下一刻,时间停止。
这一次,黑白色的世界中,有着如血的鲜红。
是那月光,还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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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了。”
面对斑驳的墙壁,来须苍真挥了挥手。簌簌掉落的灰尘下,露出了充满质感的油画画面。
半月的照耀下,庄严的城堡。
魏山点点头,走近了油画的画面。
“还是我先来吧。注意跟上。”来须苍真伸手接触了油画的画面,就此凭空消失。
‘如果真的如苍真所言,那么这里……’魏山抬头看了看天窗外高悬的新月。‘就是我唯一可以通向未来的道路。’
下一刻,浓墨重彩的油画颜色,变成了狂乱的、光与影的洪水。
魏山穿过了画面,抵达了……“未来”。
…………
“好运气!”
迎面而来的,是戟张怒刺的两根手指。
‘攻击、反击?不,陷阱!’魏山做出这个判断,在高速思考状态下,只用去了二十分之秒。他猛然抬起头,极力地避开了插向自己双目的手指。‘以为我会用‘布’来迎接你的‘剪刀’么?蠢材!’
如鞭般高抬右腿,将袭来的臂膀踢向了高空。下一刻,收回的右腿,用沉重的膝盖撞击,叩击了敌人的胸膛。
“咳……!”对手承受不住这样的重击,口吐着鲜血,踉跄地向后退去。
“好久不见啊,‘枪火’巴克先生。”魏山站直起身体,一脸鄙夷地看着对面的对手。“好运气?这一次,好像没有帮到你的样子。”
房间的另一边,来须苍真正靠墙躺倒,揉着自己发红的腮帮。“失算,差点我就上当了。”
“嘿嘿嘿嘿。”巴克的上半身,不能自控地晃动着。“失手了?嘿嘿嘿嘿。”
他的目光,已经有些散乱。混合着鲜血的口水,正从他的唇边滴落着。“不过失手又怎样?我已经……不会再逃跑了。”
魏山和来须苍真交换了一下目光,有些无奈地用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大概是,疯掉了。”
“来吧,我不会怕你的!呵呵哈哈。”巴克那迷乱的目光,已经捕捉不到对手的位置了。唯一指导他行动的,只有视野里那夺目的鲜红。“我再也不逃跑了!我巴克,绝不逃跑!!!来吧!”
弥漫在空气中的,满是……一种绝望的味道。巴克那壮硕的身体,正有些盲目地向着魏山疾扑而来。“死吧!!!”
“交出你拥有的炼……”魏山在动念之间,就闪开了巴克的猛扑。“我可以饶你不死。”
“来拿啊!”重重撞击上墙面的巴克,几乎是立刻就翻转身体,再次展开了攻击。“想要我的命?我要你的命!”
“无法沟通。”魏山皱了皱眉头,向前走出了一步。
身后,再次传来了巴克撞击墙面的巨大闷响。
魏山叹了一口气,将诸刃重新插回鞘中。
即使已经被砍伤了右腿,满身鲜血的巴克依然从地面上挣扎而起。“逃不掉就拼!!!”
那声嘶力竭的大喝,震落着四壁的浮尘。那浑身浴血的样子,犹如笼中的困兽。
向着那鲜红的圣骸布风衣,巴克拖着伤腿,继续发起了冲锋。“来吧!!!”
一个巧妙的侧身之后,魏山再次躲开了巴克的冲撞。诸刃上,新添了巴克更多的血。
右手一抖刀锋,在灰黄的墙面上甩出了醒目的血迹。新鲜的人血味道,充斥着魏山的鼻腔内部。魏山强自克制着想要滚动喉结的冲动。口中,正徐徐生出津液。
他唯一能做的,只能用胡思乱想来来填充自己的脑海,压制下那疯狂躁动的猩红意志。
“再来啊!一决胜负!!!”
“我这是在……”躲避着盲目地上蹿下跳着的巴克,魏山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斗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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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特.奈特=WHITE-NIGHT=白夜。和他对局的是谁,不用我介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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