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去了医院复查,没有预约,耗了好长时间,回来赶紧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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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十多里山路后,李远、晁盖等人和公孙胜们分道扬镳。走前,公孙胜一再强调,他一定会回来的。李远郁闷地一肚子苦水,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何必苦苦相逼?这简直是把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对待这种行为,我们表示强烈谴责!
回到东溪村,天还未亮。庄客开门以后,一群人悄无声息地入了庄子。把江州车停放到库房,寻来几个大箱子,八人亲力亲为,将金银珠宝全都装进箱子里,再用锁锁起来。做完这一切,众人才安然去睡。
前天半夜起床,白天累了一整天,加之赶了一晚夜路,铁打汉子也会疲倦不堪。
次日,李远一宿睡到中午,来到偏厅时,众好汉便嘻嘻哈哈地涌了过来:“李兄弟,你可起了!”
众人兴高采烈好似过节一般,只差张灯结彩、鸣放鞭炮了。
吃过中饭,都躲在里屋秘密协商分配问题。晁盖虽然没有探过任何消息,也没出过任何智谋,但他是老大,他的庄子是大本营,所以他享受的份额最大;李远和吴用出谋划策,并且李远提供重要线索,吴用去石碣村请了三阮,所以他俩儿只象征性的少晁盖一点;刘唐功劳也不小,份额居中;三阮与白胜最末。
分赃之后,就是欢天喜地喝酒了。经此行动,李远腰缠万贯,一夜之间变成巨富,脑袋竟变得恍惚起来,不知道要用这些钱做些什么。要是在前世,要买的东西多的数不胜数,这一世的玩意儿根本看不上眼。细想过后,决定携带一些在身上,其余暂时寄存晁盖这边。
李远这么做后,其他人纷纷效仿。毕竟价值成千上万贯的金银珠宝,不方便携带是一点,安全也是一点。晁盖义气是江湖出了名的,没人担心会被他私吞。
如此过了两天,生辰纲之事总算告一段落,李远也开始思量下一步的打算。从犯下案子,到官府缉拿,中间有差不多近一个月的空缺时间,这段日子就回基地好好积累建设资源吧。
梁山么,和朱贵的关系已经不错,等到时被官府当做案犯再回去,然后请梁山派喽啰接应晁盖等人,击退官兵。如此一来,自己非但在老梁山一派站稳脚跟,在新梁山一派的地位更是巩固,城镇中心便也可如期盖到山上去了。
可是李远总觉得这个过程还是有点怪,等见到白胜时,方才恍然惊起。一直以来,他知道官府是顺着白胜这条线索顺藤摸瓜,确定案犯是晁盖等人,最后把他们逼上梁山。
但是,既然未卜先知,忍心眼睁睁地看着白胜被抓进牢里?何况,白胜最终熬不住严刑拷打,定会把自己的名字透露给官府。届时旧账新账一起算,他不希望自己在衙门留下这么恶劣的案底。
想到这,李远撺掇了晁盖和白胜二人。刘唐和吴用本身就在东溪村,三阮和自己都是石碣村人。所以,他希望让白胜留在庄子一段时间,好让大家伙儿能时常聚聚。晁盖自是爽快答应,白胜见李远推心置腹,正想进一步和大家拉拢关系,也答应了。
这样一来,李远才感觉没有遗漏。反正到时官府得到安乐村客店里那个男子的名册,必然会找到东溪村来。那时,就算晁盖抵赖否认,官府才不会管这许多,真凶没抓住,总要有个替死鬼。所以,他们照样会逃亡。
晨雾袅袅,东溪村村外大路,辞别晁盖、吴用、刘唐和白胜之后,李远和三阮望石碣村走去。路上,阮小七笑问道:“远哥儿,如今你也是腰缠万贯的大少爷,怎的不去城里风’流快活了?”
“七郎不明白么,他如今有十个美娇娘左拥右抱,何必要去勾栏里寻乐。”阮小五道。
“五哥,俗话说,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家花哪有野花香呀!”
“哎,七郎这话倒没说错!”
……
他们兄弟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带劲,李远不屑道:“别说我,你们两个老大不小了,先替自己考虑考虑,什么时候找女人把自己嫁了吧!”
阮小七讥诮道:“我大男人一个,要也是娶婆娘,怎么嫁人?”
“瞧瞧你那熊样,不入赘人家,有谁要你?”李远笑话道。
“李远,你小瞧我!”阮小七一愣,怒道。
“别生气,找到人家再说。”
“嘁,爷我有钱了,何患无妻。”
李远皱皱眉,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是了,回到村子里,可别怪没人提醒你们:千万要记住‘财不外露’。要知道,案子初犯的这段时间风声必紧,若是忽然出手阔绰,有可能会引起人们的疑心,从而招来杀身之祸。”
“晓得,晓得。”阮小七和阮小五听了,点头应允道。
阮小二性格最是稳重,沉默了许久,听到李远的提醒忍不住开口道:“远哥儿,不是说我哥几个疑心重重,自打你有了那几个女人,整个人似乎都变了,和以前简直判若二人。那十个女子,你哪带回来的?”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女农民和女步兵已经不是秘密,李远终究要摊牌。到时让她们与世人相见无关紧要,别让人知道她们不是正常人就行。想了想,李远道:“我之所以没跟你们说,就是怕你们不信我。”
“怎个不信法?”阮小二道。
李远认真道:“她们是我从路上捡来的。”
“……”
“看见没,你们是不是不信?”
“这说法委实不可信。”阮小七摇摇头道,“不过,我信你。这次,你回石碣村么?”
李远顿了顿道:“不回。”
阮小五拍拍胸脯道:“远哥儿,你不用担心,有我兄弟三人,看哪个敢动你一根寒毛!”
“谢谢你们。”李远感动道,“有你们在,我自是不怕。不过,那十个女子被我安排在外地,我要去接她们回来,到时再跟大家汇合。”
三阮闻言点了点头,便不再提十个女子的事情。
到了离石碣村五里左右的地方,李远和他们道别,兀自穿进一条小路。日暮时分,方才赶到基地。
打开民宅房门,每次看见十个农民和步兵安然无恙地站在那,他就放心了。但不知为什么,这次李远却再无以往那种抱一个、亲一个的冲动。或者说,有是有那么一点,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情愫和一种茫然的感觉。
“多希望在效忠我的前提下,你们拥有自我意识,这样,我就不用东躲西藏,也不用荒废这么多建设的时间了。”李远叹道。
那天在黄泥岗上,他只是随口问问大家劫了生辰纲后有什么理想,轮到自己回答时,却有种后知后觉。如同跟公孙胜辩论“授鱼不如授渔”,深入一些才知道想当然了。
以前说,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李远,要好好活着,可是为了什么而活?他不知道,前世虽是一个宅男,但终究有那么一丢丢梦想,娶个温柔贤惠、小鸟依人的老婆,买套房子,还要买一辆小车。而这一世,过得浑浑噩噩,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活的还不如从前。
望着淡然的女农民和女步兵,李远忽然舒心一笑。之所以浑噩,大抵是因为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一刻,他知道,其实是有的。
“我就打造一个这世上没有的,并且属于我自己的城镇!”他轻声说着,却显得悠然自得,信念十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