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小会,见清秋没有停止的意思,渐感不耐,抽只得又威胁道:“你再哭,我可就要走了啊。”
威胁似乎取得了些效果,清秋立是变得抽抽涕涕起来,一边用手背胡乱的揩拭着眼泪,断断续续道:“你……你就会欺负我。”
我无辜道:“我哪有?”
清秋转过身来,脸上依有泪痕,道:“你就有,你不让我呆在令主府,还让你那个臭侍卫长堵着门口,连进都不让我进,就是欺负我。”
都这么几天了,还为这生着气,真够小心眼的,我无奈道:“那时我不是在睡觉嘛,不知道你来了,再说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你住在令主府也不太方便。”
听了我前一句,本已脸色有些和缓下来的清秋,在听到我后一句时,再度变了,气道:“那她就不是女的了,你们还一起住好几夜呢,也没见你说不方便了。”
我大感头痛,女人翻脸怎么可以这么快,摇头道:“我和明月津她又没什么。”
清秋哼道:“谁知道你们做什么呢,反正也没人看见。”
我心中不由有些火了起来,心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跟谁在一块又关你什么事了,要不是见你是个女的,以前在**森林里就把你扔给野兽吃了,肯定可以害清容恪大大伤心一场。顿声音也是大了起来,道:“你乱说什么呢。”
清秋见我发火,脸色大变,眼看着就要进入暴走状态,却不知为何,又突然按捺了下去,垂头偷看了我一眼,低声道:“你这么凶做什么。我不也就是说说。”
见清秋变化如此之快,我唯有心中再次概叹,不过我也不想和她再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道:“那就快走吧。”说着,也不理清秋,自顾自掉头往前行去。
清秋在我身后叫道:“你走这么快干嘛。等等我。”说着,一个飘身,和我并肩而行。
“你生气了?”清秋脆生生地道。
自玄冰迷窟后,我知道自己对清秋并无多少那种男女间的感情,况且她还是清容恪之女,心中已不想与她有太多的纠葛,顿有些生冷的道:“没有。”
清秋撅了下小嘴,道:“你就有。”
我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清秋紧追两步。吞吞吐吐道:“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只是一想着她白天对你寸步不离。晚上还和你在一块,我就生气。”
我就算再傻。也能听说清秋话里的意思,想上想,还是觉得将这事说清了好,顿停下脚步,道:“清秋,你要知道,我是你小师叔。”
清秋大概是想不到我会这么说,立在原地怔然看着我。又突然红了脸,低下头去。轻若蚊音道:“我知道,这事我会和我爹爹说的,爹爹他最疼我,他总会有办法的。”
我有一种晕眩的感觉,解释道:“可是我……”
清秋却突然扑进我怀里,抱住我,将头伏在我地胸口,轻声道:“别说了,我知道的,你以前就喜欢我,那时你就常常逗我说话,我虽装作不想理你,可每次你真走了,我又会有些想你。后来你失忆了,我以为自己也不会和你有什么了,可是在那个山洞里,我全被你……反正以后我就要跟着你。”说着,突然在我肩头咬了一口,蹦跳着向前跑去。
我看着清秋的背影,一句‘可是我不喜欢你’再也无法说出口,可是肩头传来的那丝隐隐作痛,却让我又想起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曾刻骨铭心的在我肩头咬过一口,任那相思由她的齿直入了我骨髓,只是不知她现在又如何?
想到柳闻樱,想到以前和她地种种,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可那感情却似乎已刻入了生命里,一时间,我竟想得有些痴去。
跑出些距离的清秋见我没有跟上去,停了下来,朝我展颜一笑,道:“喂,你快点啊,木木的,想傻了吧。”说着,又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我回过神来,心中突然想到了高安战,高安战不是一直喜欢清秋吗,清秋在西水冷时似乎也很是担心他,等他们见了面,清秋又会喜欢上了高安战也说不定,这么一想,我心中顿又轻松了些。
我缓步跟了上去,刚清秋的一句木木的,终让我又清醒到自己曾是一个木偶。在我的身上还背负着天道宗的血与火,自己注定还要给很多人带来血泪,实不该再去招惹那么多的人。可现在,我却似乎是落在几个女人地丛中,就连对着清容恪的女儿,竟我也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这些真地是千影留给我的后遗症,对着女人总是狠不下心来。
清秋却似乎一下之间,心情大好,不住在前面招呼我快点,我则有些焉焉地,提不起劲来。清秋在前边看得心急,气得跺一跺脚,干脆等在原地,等我慢腾腾的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而行,都是沉默了下来,只是清秋脸上不时浮起欢快偷笑,显然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窃喜,我却显得有些沉重。
突然,身旁的密林中又有一只魔豹扑跃出来。清秋立是飞剑一扬,化做一道惊虹,将其给击杀。清秋本是流云谷春季比试的第四节,一身修为绝不弱,虽说她原本的朝露剑已失落在了伤情海,但从依若岚那拿来的这把飞剑品质显然也不差,对着这种落单的魔豹,自然杀地极为轻松。
清秋收回飞剑,有些得意朝我一笑,大有我不比你那明月侍卫差的意味。密林中却又响起吼声,跃出四只魔豹来。
没等魔豹扑过来,我立是几个锁藤发出去,将魔豹缠在原地,清秋则飞剑纵横,几乎是转瞬之间,这四只魔豹就被我们击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