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机场大厅的时候我再次遇见了那个口出狂言的女人,狠狠的瞪我一眼后她提着行李箱昂首挺胸的走了。
施伯父将我在美国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学费、住宿费甚至连生活费都准备齐全这让我多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事情既然是他安排的也是他不许我和梦儿在这两年内见面的,所以即使有些不好意思想到最后也都变成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初到美国并没有喜悦之情,站在亿万人梦寐以求的Z大校园,心里却是无限凄凉。回想在公寓里和众美女卿卿我我的场面不免感伤起来。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真是身心疲惫,刚刚去企管系报完道此刻正在施伯父给我安排的寝室里收拾自己的行李……
寝室一共有四个人,一个中国老乡,剩下的两个全是外国人具体是美国还是英国的我也分不清楚,从我一进门他们便叽里哇啦的说了一大堆外语我一句也没听明白。更可气的还是那个中国老乡,自己明明是中国人非要和那两个老外一样说外语,我问他那两个老外说什么他竟然给我拽了一大堆外语,气的我真想狠狠的抽他一顿。
沟通几次后未果,我便放弃了,不会外语又怎样大不了以后不说话就是。
美美的睡了一觉起来后便给紫若和梦儿打了电话,告诉她们我在这里一切都很好,随便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在聊下去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而泄漏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晚饭是在学校食堂吃的,和中国学校的食堂差不多,只不过饭菜种类比较齐全,因为这所学校有着来自世界各个国家的学生,每个国家所吃的食物不同所以相对来说食物比较齐全。选了一些中国小菜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我打算坐下来好好的吃一顿……
今天是第一天上课我起的特别早,在镜子前左照又照终于决定穿那件纯白色衬衫,深蓝色牛仔裤去上课。虽然我听不懂外国语言,但是看见其他三人看向我的那种不屑眼神我便一个个鄙视回去。
别看我现在大步流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其实我心里还是挺怕的,毕竟独自一人在这个鬼都不认识一个的美国心里空落落的,或者不应该说是害怕只是寂寞。
昨天去企管系报道的时候发了一张课程表,今天早晨拿出来一看真是晕!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英文,看的我头昏眼花。除了ABCD那些字母我认识外,其余的一个字也不认识。天杀的,第一堂课是什么在哪上我都不知道。原本我想问一下寝室那个唯一的中国老乡,可是见他那一张扑克脸我愣是没拉下面子。没办法只好把所发的书全部带上,碰运气吧,说不好遇见一个还算不错的中国老乡能够好心的告诉我该去哪上课上什么课呢!
我正在低头沉思时一个让我为之兴奋的声音响起:“嗨!你也是中国人?”一听到这久违的中国话我快速的抬起头寻找声音来源,一个大眼睛的中国女孩站在我面前,我一直盯着她猛瞧。当然吸引我目光的并不是她漂亮的脸蛋匀称的身材而是那口流利的中国话。
见我不说话一直盯着她看,女孩瞪着她那双大眼睛看着我低低的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英文,随后就要向前走去。见她要走我一把拉住她急切的说道:“请等一等。”
她吃惊的回过头:“你是中国人啊!”
我点点头将课程表递给她道:“你会说外语吗?”见她点头我又继续道:“那么请你帮个忙把这个给我看一下我该去哪间教室上课?”
她接过我手中的课表惊讶的说道:“真巧,我们是同一系的,而且选修的科目都一样,跟我走吧!”
“真的!”我一听大喜过望,这回可好了,有这样一个老乡在身边有什么不懂的就不用怕了,现成的翻译。
就这样我们肩并肩走在Z大校园中,“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杜雯,你呢?”她转头头问我。
“徐岩。”
到了今天要上课的教室,里面黑压压一片人山人海,大概聚齐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黄种人、白种人、黑种人坐了一屋子。叽里哇啦说哪种语言的都有,乱哄哄的吵的人头都要炸开了。
不一会儿一个金发碧眼的长腿美女走进屋子,她的到来吸引了在场所有男性的目光,当然也包括我在内。大家对她的到来议论纷纷,甚至有几个大胆的人还热情的邀请她到自己身边来坐。美女很大方,冲着那几个男人说了一串英文惹的全场哄堂大笑。我忙问身边的杜雯大家笑什么,她指着那个金发美女道:“她是我们这个科目的教授。”
金发美女走上讲台对着我们又是一长串的英文,杜雯告诉我金发美女的名字翻译过来是玛丽,是主教我们心里学的教授……
玛丽一上来并没有给我们上课,而是告诉大家要给我们讲个故事……
她讲完后杜雯翻译给我,说是有一个被判了死刑的逃犯,在执刑快到的一个深夜里,冒死越狱,翻墙逃走了。他这一跑,惊动了守夜警卫,顿时警铃狂鸣,警犬也被放了出来,成群的警察,出来搜捕他。逃犯不住的奔跑,他听到警哨声,犬吠声,人声,呼喝声……他不要命的向前狂奔,穿过了树林,荒野,山地,他一直跑,不停的跑,这样连跑了一夜一天,到第二天夜里,他已经累的筋疲力尽,终于跑到一个农庄,看到了一个草堆,他靠在草堆上,再也支持不住,睡著了。睡著后他便开始做恶梦,他梦到自己被成群的警察从四面八方包围了,高叫著要他投降,否则要开枪了。他仍然企图逃亡,就在举步要跑时,各方面的枪弹向他集中扫射,一枪正中心脏,他倒下来,死了。梦到这儿,他的人也真的从草堆上倒下来,真的死了。事实上,警察并没有发现他,也没有任何枪弹射中他。
“结束了?“见杜雯不再说话我问道。
“恩,但是玛丽对我们说他的死亡,完全是受心理影响。说这个故事完全是强调心理影响之大。”杜雯边说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大概是在思考这个故事的可能性。
心理影响?一提到这我一下子想起来这个故事我在哪听过,可是在那听过呢?对了是梦儿,梦儿给我讲过,她是在一本台湾一个女作家写的小说上看到的,让我听后找出故事的漏洞,可是她讲完之后还没等我找出来她自己先沉不住气说出来了。
我对旁边的杜雯道:“这个故事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可是老师刚刚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杜雯疑惑的看着我。
“玛丽不是说这一切都是那个死刑犯做的梦吗?而且做完梦就死了?”杜雯点头后我继续说道:“既然是做完梦就死了那么他怎么会有机会把自己做的这个梦讲给别人听呢!”杜雯一听恍然大悟,直呼:“怪不得呢,我总觉得这个故事有些不对但是就是想不出来哪不对,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
我呵呵一笑,并没有告诉她我也是在别人告诉我答案后才明白的,得到美女赞扬也不是坏事!
玛丽大概是看见我们这里有些动静,便冲着我们说了几句话,杜雯低声对我说玛丽让你起来回答问题。我一听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玛丽又是一长串英文,我一句也听不懂,我等着杜雯的翻译,可是半天她也没有反应。我拽了拽她的衣角她这才反应过来告诉我玛丽是让我谈谈对这个故事的看法。
“我,我……”见我吞吞吐吐的样子周围的学生便开始议论纷纷,有一个黑人站起来说了一句话大家顿时哄堂大笑,我也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杜雯听后气愤的站起来对着那个黑人比划了几下对我说:“徐岩你大胆把你刚刚对我说的的话给大家说一说我给大家翻译。”
“好。”于是我对玛丽道:“玛丽小姐这个故事不可能是真的。”我的话音刚落杜雯便大声的把我说的话用英语给在场的人翻译出来。
杜雯的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喧哗,见玛丽朝我微笑我继续道:“如果做完这个梦他就死了那么这个梦怎么会有人知道呢!”杜雯再次给我翻译道。玛丽听后对我露出赞许的目光,被这样一位极具性感的美女盯着看不由的脸红心跳……
这一堂课在欢乐的气氛中结束,玛丽临走的时候到我身边对我说道:“徐岩你应该好好学习外语否则这几年的课程对于你来说会很吃力。”当然她说的这些话都是由杜雯为我翻译出来的。我听后便暗自下决心在两个月内把外语学好,一定要做到和外国人谈话应对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