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又行了几日,权雨早就痊愈了,只不过司徒含和权风仍然让他在司徒含背上多待了两天。权雨自从得到了火蜥蜴之后,有空便拿出来玩。司徒含看到他如此开心,也是十分开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萍水相逢的小朋友这么在意,他好像也特别粘自己,或者自己跟权雨特别有缘吧。
终于到了丹阳派控制的地界,权雨高兴地拉着司徒含的手臂,指着远处的两个巨大的石柱道:“那就是我们丹阳派的地界,只要我们在那个阵法入口处传递一下消息,他们立刻就知道我们回来了。”顿了顿,又对司徒含说:“司徒大哥,我们丹阳派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你在这里多待几天,我带你玩好不好?”
司徒含不忍心扫了他的兴,没有拒绝他,而是问道:“这个叫什么阵法,能传递多远的距离?”
权雨道:“这是我们丹阳派的大结转圜阵,没有我们自己的手法,谁也进不去的。从这里传到我们门派大约有十七咂。”司徒含已经知道“咂”是这里的距离单位,一咂大约相当于地球上的十五里路,这个星球地广人稀,对距离不是太在意,所以距离的单位也就这么长。十七咂也就相当于二百五十五里路。
司徒含没有想到他们丹阳派居然拥有这么宽广的土地,不过想想自己这一路上到处都是空地,很少看到人,想来这里的人对土地不是那么珍贵。
他们来到大结转圜阵的入口,司徒含这才发现这两个石柱居然有数十丈高,直径大约也有十丈的样子,由几十块石头累积而成,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山峰低矮,很难弄到整块的大石头的原因。那两个石柱相距大约五丈远,人站在中间就好像站在人两腿间的蚂蚁,不过这个想法他也没有敢说,不然肯定又得花上半天功夫向权雨介绍蚂蚁是什么样子的。
权风走到两个石柱中间,双手连动,一连串灵决看的司徒含眼花缭乱,不由赞叹他们丹阳派在阵法修炼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随着权风的灵决发出,巨石后面的空间一阵扭曲,出现了阵法的入口。他们几人走了进去。
进到阵里,又看到一个很小的阵法,权风捡起一个石片,随手画了个灵符在上面,那石片立刻变成了半透明的玉材,权风便在这个玉材里记录了要说的内容,扔进阵法里。金光一闪,玉材不见了,应该是被传送到他们门派里去了。
十七咂的距离可能够普通人走上许多天,可是对几个修真者来说,半天功夫就到了。
丹阳派的驻地依托着这个星球上不多见的一座山岗修建而成,在一马平川的平原上显得十分雄伟,巨大的红色岩石排列的整整齐齐,构成了他们的山门。这样的山门一共有三道,每一道都包含着一个威力十分巨大的防护阵法,这种阵法让司徒含十分佩服,不仅覆盖的范围十分大,覆盖了整个丹阳派的驻地,而且防护十分全面,不仅能防护地面和天空的攻击,对地下的攻击也有十分坚固的防御作用。这在司徒含读过的玉瞳简里从来没有见到过,看来是外面的修真界所没有的。
经过了最后一道山门,便是丹阳派居住练功的地方了,也就是真正的丹阳派驻地了,本来司徒含以为这里应该防护更加严密,没有想到这里根本没有加任何防御,仅仅就是一个巨大的木门。想想也是,单凭外面那几道防御就足够高枕无忧了,根本用不着这里再加防御。司徒含觉得当初为丹阳派设计门派居的人肯定是一个见识广博而且心胸宽广的人,不由的对丹阳派又多了几分景仰。
就在这时,丹阳派里出来两个样貌威武的中年人,他们来到权风面前,权风和权雨躬身施礼,道:“二位师兄好。”
那二人急忙还礼道:“不敢,你们终于回来了,掌门命我们出来迎接你们。”司徒含看这二人虽然是师兄,但是神态甚是恭谨,便知道权风和权雨二人在门派内应该有一定的地位,
权风指着司徒含道:“这位司徒兄是我们在路上结交的朋友。他是从外星来的修真高手,希望能得到我们丹阳派的帮助,”
那两人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司徒含,神色疑惑,但是没有多问,跟司徒含打了个招呼,便带领三人朝里走去。进门之后,其中一个跟另一个轻声说了一句话,便闪身消失了。另外一个说:“你们的传信当中并没有提到这位司徒兄弟,达古师弟必须先去通报掌门。”
权风道:“这是我大意了。”
司徒含发现丹阳派门内的建筑与当地的建筑风格全然不相同。这里的建筑敦厚结实,以方形巨石为基,没有过多的檐角画廊等装饰,但是很多地方刻画着一些奇怪的动物图案,显得神秘而又古朴。
司徒含悄悄地问旁边的权雨,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权雨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臂,他说:“你们刻的这些是什么动物,我怎么一只也没有见过。”
权雨道:“我也没有见过,这些屋子是我们丹阳派创派时建的,这些动物好像不是这里的。我们丹阳派的祖先好像是从别的什么地方迁移过来的,这些动物就是那里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一个类似于大堂的房间门口,那个消失地师兄又回来了,他对权风道:“师伯请这位客人一同进入师堂。”然后那两个师兄便拱手告别,
权风带着权雨和司徒含走了进去。一进大堂,权风低声对司徒含道:“司徒,这里是我们丹阳派的师堂,只有在派内有大事发生或者弟子通过成人礼时才启用,我们掌门脾气不太好,在这里不许随便说话,还请见谅。”
司徒含点头同意,他觉得这很正常,这里是人家的重地,能让自己进去已经不错了,不让随便说话也是正常的。
权雨这时也老实了下来,跟在权风身后,只是时不时看一眼旁边的司徒含。
司徒含仔细打量一下这座师堂,发现是一间很宽大的屋子,屋顶很高,而且在屋顶上也雕刻着那些奇怪的动物。里面正中间放置一个栩栩如生的雕像,雕刻的是一个十分潇洒的中年人,白面长须,面带微笑,两眼炯炯有神,似乎在望着远处某个方向,头上顶着一个金黄色的东西,潇洒之中带着一种高贵。
地上放着两排垫子,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在雕像的脚前方,也放着一个垫子,比其余的稍微大些。
正在这时,金光一闪,屋子中央出现了几个中年人,权风和权雨急忙下拜,口中道:“拜见师父,诸位师叔。”
司徒含也随着权风权雨躬身下拜。他心道,这丹阳派果然不简单,师父说过能够瞬移的都是了不起的人物。看来他们丹阳派高手众多啊!
中间是一个相貌威严的中年人,身材颇高,面容有如刀削一般严峻清冷,看来这就是权风口中脾气不好的掌门了。
他看到权风权雨下拜,居然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道:“起来吧,我也没问就把你们直接叫到这里来了,你们可别让我在祖师面前丢脸。”
又转身向司徒含道:“这位是你们地朋友吧?我已经知道了,听说你有事情找我们帮忙?”
权风道:“司徒兄,这是我师父,丹阳派的掌门阳泉真人。“
司徒含连忙躬身道:“晚辈司徒含,因为传送错误,误入此地。现在传送阵被毁,无法离开,故想求各位前辈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