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一个喽啰哆嗦着说:“你没有听错吧,我们几个可什么都没有听到。”
黑熊随手从穿上扔了一个包袱,狠狠砸向那个喽啰骂道:“他娘的,你们几个吓聋了,老子可听的清清楚楚。”
司徒含他们虽然隔着几个房间,仍旧听的清清楚楚,他对着权雨摇摇头,哭笑不得,他真是没有想到对几个小混混,她居然还花这么多心思。
也许是黑熊太急了,那包袱谁也没有砸到,直接落到地上,包袱没有扎紧,散了开来,里面居然是一大堆写满了蝇头小楷的白纸,直接散落了开来。
本来忙前忙后给老宋帮忙的司徒老师看到黑熊居然把这个包袱扔了下来,立时变了脸色,急忙放下手里的茶壶,蹲下去将那一堆纸捡起,重新包了起来。
老宋本来就一直在想那个打伤他们的人,现在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更加震惊。如果黑熊说得是真的,那么这个人就是掌握了传说中的传音术。老宋从前学艺时也曾经听过传音术的名头,却从来没有听说有人练成过。据说曾经有不少叱咤武林的高手隐居起来练习,最后都不了了之。
如果这人真的是掌握了传音术,那么他就不是当今武林一般的人或者官府能够对付的人了。
黑熊顺手又摸到床上放着的另外一个一摸一样的包袱,作势欲扔,可是他看到司徒老师如此在乎这些纸张,不禁来了兴趣,打开包袱,顺手抽出一张纸,左看右看,然后道:“咦,这老头还会写书哪,呵呵,哎呦少爷我就喜欢听书,四木,你怎么叫四木啊,真难听的名字。”
老者本来蹲在地上将散乱的纸张一张张按顺序放好,没有料到黑熊又摸到他另外一个包裹。他冲上去,从黑熊手里将包裹夺过来,气的脸色铁青,怒目瞪视着黑熊。
黑熊仍旧哈哈大笑,冷不防被老者从手里抢去了包袱,怒道:“奶奶的,你不想活了。惹脑了老子,一把火给你烧光。”
老者气的胡子乱抖,说不出话来,他生性腼腆,也不会骂人,更不会打人,只是拎起两个包袱走了出去。
老宋看到黑熊如此欺负他的老朋友,不禁也是气上新来,面色铁青,重重哼了一声,也走了出去,只留下黑熊和他的几个喽啰。
老宋跟着老者来到司徒含他们所在的房间,老者已经将将散乱的书稿铺到了一张桌子上,慢慢整理。
权雨和司徒含在这里也听到了那边发生的事情,看到老者抱来两包纸,便知道那是他写的书稿。二人好奇的捡起一些书稿看了起来,老者似乎不愿人观看,又不好出言阻拦,只是涨红了脸,也不抬头,低头在那里忙着整理手稿。
二人刚看了几页,立刻便被老者书里的故事所吸引了,急着寻找后续的纸页,但是刚才被黑熊甩的乱七八糟的一时哪里找得到,便向老者询问。
一旁的老宋看着涨红脸的老者,哈哈大笑道:“哈哈,司徒,我说过的,你写的很好,可是你总不敢给人看。这下我没骗你吧?”
这笔名四木的老者似乎颇为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嘿嘿笑着,同时帮权雨他们找他写的手稿。
忙了半天,终于看完了所有的书稿,可惜老者还未写完,权雨意犹未尽,追着老者问后续的故事。
这时,老宋突然定住眼睛,仔细看了看司徒含的面容,恍如见鬼了一般,急声呼道:“天哪,你快看他”
司徒含和权雨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司徒含摸了模自己的脸,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转过头去,也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者似乎早就知道了,对老宋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二位不要介意,这是因为”
他正要说出原因,院子里一阵喧闹,一帮侍卫拥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人进到院子里。一个人高声呼道:“司徒翔,快出来,知府大人来了”
老宋脸色一变,道:“新知府来了,你跟我出去迎接一下。”
老宋刚刚出去,就听到黑熊在哪里对着自己的哥哥大哭,又说自己的手下不行,又说老宋办事不力,又说洛阳恶人多。话也不错,他一来,洛阳又多了一个恶人。
好在那知府面子上仍旧十分公正,大声呵斥他的弟弟,并没有责怪老宋,只是让他着力查探,尽早捉住凶人,随后便让人抬着黑熊等人离去。
待知府离去,老宋和老者又走了过来。老者没有坐下,反而对司徒含道:“阁下请跟我过来。”
司徒含不知他所为何事,但是仍旧站起来跟着他朝房门外走去,权雨和老宋也在后面跟着。老宋脸色仍旧有异,连声道:“太像了,太像了”
走过了几个房间,来到院子的后进,老者打开一间紧锁的房门,引领几人进去。
出人意料的是,这个房间里居然还十分的整洁,而且用度物品一应俱全。只是颇为古旧,看来都有许多年头了。
司徒含一进门,便愣住了,这个房间正是当年他养父母所居住的那个房间,而且连里面的物品以及摆设都基本一样,只有少许不同,义父常用的那杆精铁长枪仍旧挂在墙上,只是早已锈迹斑斑,枪上的红缨也所剩不多,只剩下光秃秃的枪杆。
老者指着墙上的一幅古画,道:“二位请看。”
司徒含和权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门后的位置挂着一幅颜色发黄的人物肖像画。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二人同时吃了一惊,权雨吃惊之下捉住了司徒含的手臂,喊道:“司徒大哥!”
这一下却不是在喊司徒含,而是画中那人。原来画中那人青衣长衫,手执宝剑,无论身形眉目都像极了司徒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