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司徒含笑道:“那怪不得了,那家人一定是进不了房子,以为是家里闹鬼了,所以请来了什么法师之类来捉鬼吧?”
“不错!”心远摘下头顶的帽子,道:“我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带着这种帽子的家伙正在用一把木剑在我的阵法之前乱划,不过说实话,那家伙还真懂些修行呢,不过功力太弱,对付普通人可以,若是碰到方丈那样的武林高手,他的那点法术可能就不管用了。”
司徒含知道心远头上带的是道士常戴的帽子,想来麒麟从来没有见过,而心远却从未下过山,自然都不认识了。
“那你怎么办?”权雨问道。
“没怎么办啊,我想,既然是我打扰到人家,就收了阵法。没想到那家伙还以为是自己破了我的阵法,就开始在那里吹牛,说什么凭借自己的功夫天下没有捉不了的妖魔。我耐着性子听了半天,那人吹嘘道自己乃是当朝国师,奉皇帝之邀,御风前往南阳,路过路阳镇时,发现这人家有妖气,便来替天行道,说罢还掏出一套印鉴给闻风前来的当地官员核验,引得一堆人跪在地上。”
“所以你就抢了他的印鉴冒充国师是不是?”权雨拿过帽子在心远头上比划了一下,又问道:“那国师的脑袋也像你这么小么?”
“不是,这帽子是我后来请人做的。当时,我听这国师吹牛,就想教训教训他,又不愿惊动当地的百姓,就跟着他来到荒郊野外,这国师法术不行,可是当真能御风飞行呢,速度倒是比常人快了不少,怪不得他没有带随从跟着。等到了四周无人的地方,我就现身来到他前面,在路边等他。”
司徒含听到此处,暗道:看来这二人合体之后,麒麟原本的戾气倒是被心远化去了,若非如此,恐怕他早就出手要了那国师的性命。
心远虽然少了戾气,但是原本的顽皮心态却丝毫不少,他一脸童趣道:“那国师刚一看到我,吃了一惊,又被我拦住,很是生气,抬脚便要踢我,却怎么也踢不到。等到我说出路阳镇的事情,他也吓了一跳,随即又劝我速速离去,说什么念我修行不易等等,自己的腿肚子却在打哆嗦。”
权雨噗哧一笑,道:“那你怎么又抢了人家的名号?好好的和尚不做,当起国师来了。”
心远自己倒了一杯酒,大模大样的一饮而尽,道:“后来我有些不耐烦了,就随手封了他的六识,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胆小,一下子就瘫倒地上了,居然吓昏倒了。”
“所以你就抢了人家的印鉴文书,来这里冒充国师来了。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来这里的?”司徒含问道。
“谁说我知道你们会来的?”心远反问道,“我在这里是要等另外一个人。”
“什么人?”三人都很奇怪,心远还认识什么人。
“本来那个国师昏倒之后,我就想离去。没有想到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十分不凡的力量在迅速飞来,似乎就是冲着我的。”心远答道。
三人一愣,麒麟的功力和脾气他们都知道,能够让他觉得不凡的力量,起码也应该是司徒含这个等级的高手,难道又有仙人来到这一届不成?
心远看他们的表情,接着说道:“那不是仙人,是一个猴灵。”
“猴灵?”
原来,那一日,心远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拦住了那阳离真人,又不耐烦他啰嗦,将他制倒。心远正要离去,却突然听到凌空一声厉喝:“妖怪,哪里走?”
随即,一道灰影闪过,立在心远面前。
从那人的气息中,心远已经察觉出对方也是修行者,而且功力似乎还不低,暗中也戒备了起来。不过当他定睛看去,却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原来这不速之客并非人类,而是一只身着人装的猴子,它身高不足三尺,浑身上下披满了灰色的长毛,连面颊上也不例外,上身穿着一件灰色的皮马甲,下身围着一条半新的皮裙。这东西尖嘴瘪腮,双目灵动,额头还带着一个拇指粗细的金环,倒像是谁家丢失的豢养之物。
这猴子冲心远做了个鬼脸,挥了挥手上的短铁棒,说道:“妖怪,伤了人就想走。”看了看那国师,又奇道:“咦,居然没死,怪哉。”
心远看这猴子手中的铁棒虽然不起眼,但是挥舞之际天地隐隐色变,知道那绝对是一件不可小觑的法宝,心中暗暗戒备,道:“你怎么断定我就是妖怪?”
那猴子伸出爪子在脸上挠了挠,说道:“看你身高不足三尺,尖嘴猴腮,居然还有如此气息,不是妖物化成的,还是怎么。”
权雨听到这里,不由噗哧笑了出来,道:“你们俩到底谁个头高些啊,怎么他说你不足三尺,你说他不足三尺?”
司徒含听的认真,又看到心远被权雨笑得满面通红,道:“小雨,别打岔。”
不过他们不知道,当时心远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玩心顿起,聚起功力在自己面前幻化了一个那猴子的虚影,伸手一比划,道:“我比你高不少,看来你才是妖精。”
那猴子看到心远无意中露的一手,眼里精光一闪,随即也笑道:“多说无益,谁是妖精先动手再说吧。”
它随手一晃,手里的铁棒已经不见,一双猴掌一晃,朝心远胸前击来。这一双猴掌,出手时只有一对掌影,不过那猴掌一晃,随即化作四个,再一晃,又化作八个,就这样转瞬间已经化作千百个掌影,漫天袭来。
心远心中微微有些吃惊,这猴子的掌法粗看起来,倒有些像是少林绝学千叶掌。不过心远还没有听说过有谁真的能够将掌影化作千万,即便是当今方丈,试演千叶掌时,也只化出了三十六道掌影。
心远微微一纵,向后跃出丈余,脱出了掌影覆盖的范围。但是那千百掌影带起的厉风却刮的他面颊微微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