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冰冷的长凳上爬起来，刚才的梦境到底是不是真的？阿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头疼的要命，他现在只能白天找人多的地方睡上一会，很少有那个晚上他可以一直好好地睡到天亮。
手心里都是汗，刚才的梦一点也不舒服，他把手在裤子上擦了一把，站起身来。
夜色苍茫，周围的树枝被远处的灯光映衬下一个个似人的影子，在这长凳周围晃来晃去，好不恐怖。
阿东现在每天晚上都会找人少的地方睡觉，生怕再闹出几条人命。家他是不敢回的，封闭的空间加上你耳边的恐怖鬼魂，不疯才是奇迹。
警察们没有找到答案，两次事故中，阿东都是无罪释放。
其实阿东的精神也已经绷到了极限，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人害怕死亡，是因为听了太多传说的原因。”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阿东咬了咬牙，尽量装作听不到。这些日子里，这个血腥恐怖无处不在的老师至少杀掉了四名流浪汉，当然，看起来都是意外或者急病死亡。
阿东现在晚上根本不敢睡觉时和别人离得太近，加上他白天要睡觉，实际上，阿东正在渐渐的脱离这个社会，进入一个自我封闭的空间。
厄运所需要的美德固然是坚忍，但这样的坚忍方法已经让阿东的认知开始逐渐扭曲起来，就像接受了洗脑的传销者那样，他已经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所听到的声音是自己内心的想法，还是那恶魔强加于己的意志。
昨天，阿东就残酷地杀死了一只在树上爬行的毛虫。
用打火机一点点地将毛虫烤焦的时候，阿东心里却产生了一丝快感。
毛虫扭动着，想逃开火焰的地狱，从树干上掉了下去，掉进了树下的草叶中。
阿东执拗地找到了受伤的毛虫，不理会毛虫的扭来扭去，一直将它烧死了。
烧死它！烧死它！烧死它！！！咧开的嘴角带着笑，空气里一阵焦味，毛虫的生命就这样消散掉了。
毛虫变成一条炭的时候，阿东心里出奇的快乐。
然后是一阵心惊肉跳。
他没少杀过虫子，可昨天杀死虫子的时候，他真实的感觉到了“想杀”的**。他努力想要忘记这种**，但是又真实地感觉到了一种看到死亡时的快感。
夜里的温度很低，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四处走走。
将手插在口袋中，阿东在深夜的小街上东张西望。
胸口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感，但是又无法发泄出来。
街上的行人十分稀少，看着深夜街上亮着的招牌，阿东不由想起了那天吃饭时的惨象。他打了个寒颤，向小街上一条黑暗的岔路上走去。
猫着腰，眼睛看着地面，拖着脚，忍受着心中的烦闷，阿东毫无目的的在黑暗中向前走。
前边不远处的路边有一大片灌木丛，阿东注意到一个可能是半夜下班的年轻女人正在急匆匆的向前赶路。
看不见女人的正面，但是女人的一头长发和身材已经说明了女人的年纪，应该还很年轻吧。阿东想着。
少女走到灌木丛旁边。黑暗的树林让女人走的更快。这段街道十分僻静，路灯也坏掉了好多，单单是走在这路上就让人心惊肉跳。
“嘿嘿……”从路边的黑暗处跳出两个人，一前一后，将少女拦在路中间。
“小妹妹，干嘛走这样快啊？”一个戴花头巾的男人上前一把抓住少女的肩膀。
少女挣了一下，语气里充满了惊恐，“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不知道为什么，阿东没有上前，却躲进了旁边楼房的门道里。
少女的声音才叫出一半，就被花头巾捂住了嘴巴，接着在她的肚子上狠狠的打了一拳，少女痛的弯下了腰，“你再叫，我一刀杀了你！！！”黄头发拿出一把尖刀指着她的喉咙，阿东看到刀刃上的反光一闪一闪。
黄头发拿刀在少女脸上比划着，少女看到下巴上的刀子，动作僵硬起来了，嘴动了几下，但是没有说出话来，拼命的摇起头来。
花头巾看着瑟缩的女人，更加放肆了，一只手开始慢慢滑向少女的胸前。
单薄Ｔ恤外面的小外衣被黄头发从后面一把扯掉，花头巾隔着衣服摸着少女的**，“好有弹性，他妈的！太爽了！”
黄头发从后面用刀割开少女的领口，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少女洁白的**像一对受惊的小兔子跳了出来。
黄头发扯碎撕下的衣服，将少女的嘴堵住，两人手忙脚乱的把少女按到街边的墙上，花头巾利用自己身体的重量紧紧的压住少女柔软而肉感的身体，少女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里流着泪，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两人向街道四周扫了一眼，阿东蹲下身子，向建筑物的黑影中躲去，自己是怎么了？阿东问自己。
“乖乖听话，知道吗？要不，嘿嘿！”黄头发的刀在少女眼前晃了几下，少女挂着泪水的脸转向一边，呜咽着。
花头巾蹲在地上，少女的裙子已经被脱掉了，花头巾的手指伸进内裤里面，正在摸弄少女的双腿之间。
“好像是个处女啊！咱哥俩真是有福气！”淫荡的语言从色迷迷的嘴里说出，花头巾的舌头正蠢蠢欲动，他的双手就要剥下少女的内裤。
少女拼命夹住双腿……
“咔嚓。”
树枝断裂的声音。
两个流氓回过身，黄头发仍然用刀顶着少女的喉咙。“那个小子不知好歹！给老子出来！”
树丛里面一个黑影闪过。
“靠！老大，先干了这混蛋再上那个妞！”
花头巾点了点头，钻进树丛。
一声微弱的声音过后，街道回复了沉寂，只有少女的呻吟在街道上回荡。
黄头发已经转过身，拿刀子的手臂放在胸前，脸上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
万籁俱静。
黄头发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惊叫一声，眼睛一瞪，拼命地向大街方向跑去。
黄头发从阿东身前的街道上跑过，阿东刚想站起来，一个黑影也从他眼前“呼”的一下，用极快的速度追了上去。黑影经过的时候，阿东隐约闻到了一种怪味。
那是防腐剂的味道。
“嗵！嚓！”远处的街道上，两个黑影翻过了院墙，不过一个黑影是被另一个黑影扔过去的。当然，阿东没有看到这些。
街道上只剩下那个几乎全裸的少女跪在街边哭泣。
阿东想要过去安慰下少女，送她回家。他站了起来。
“吱~~~”灌木丛边上的一排平房中的一扇门打开了。
一个只穿着大短裤的胖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变态相，估计已经偷看了很久。
“小妹妹~~~~”胖子的脸在夜里更显得让人厌恶。“来，我保护你！”
少女抱着身体，缩向墙角，不断地摇着头，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胖子急不可耐地一把抱住少女，硬要将她拉进屋子。“别人玩得，老子玩不得？”
阿东感到不可思议，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他心里的烦躁感已经无法轻易压下去。
“呵呵呵呵~~~~~人就是这样的肮脏东西了。这样的东西还要存在在世界上，你不觉得是一种耻辱吗？所谓活着，只不过是人希望不断满足自己**的借口。”就在此时，阿东的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声音。“杀了这头猪！杀了它，它垂死的呻吟会让你的生命得到升华！”
阿东的身体颤抖着，不过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兴奋。
“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把它的脑浆砸出来！用力的砸！砸！砸！啊哈哈哈哈哈~~~~！”
他心中的烦闷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这些日子里的害怕，失落，恐慌现在都可以忘记掉了，这头猪！现在轮到它去体验恐惧了！
“能随心所欲的杀死一个人，绝对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死也许是一种很痛苦的事，但有的时候，死亡仅仅是一种惩罚的方式，就像现在。
“人最大的乐趣，就是‘控制’别人命运的权力！”
对！仅仅是一种方式！而且好得很，猪是不需要人类的怜悯的。
“垃圾没有活下去的必要，难道你不恨这些垃圾？”
少女拉住门框，胖子正在拼命地掰开少女的手。
“死是痛苦的最终解脱，你不觉得仅仅让它简单的死掉太仁慈了吗？”
阿东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砖头，猪是没有武器的，而且也不会让他有反抗的机会。
对！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
阿东在房屋阴影中快速接近那扇门。
少女已经被扯进了屋子。
那头猪正要关上门。
突然，猪的眼前多出了一个人影。
“谁？！”猪原来也会吃惊。
人影举起手，一言不发，对着猪的脑袋一砖头砸了下去！
“嗷~~~~！”仅仅是半声惨叫。
房门关上。
“噗！噗！噗！”
夜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