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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声道:“多谢公子。却不知各位来此何事?”
声如莺蹄,让人心生叹息。
冷江寒笑容跳上了脸,道:“我等见如此娇艳之花,若不来赏之,实乃心中遗憾。”
女子一笑,焉然道:“既如此,便请随我来。”
她却不问众人来厉,只管向里行去。
几人微感惊异,也随了进去。
行的深了,有凉风习习,宛如深秋,那花却是开的越加灿烂,丛中有晶莹白光,细细看去,竟是冬日之冰,将那热气生生吸进,使那晚季之花早发。
众人心中感叹,却不知如此冰块在这炎日如何得来。
那卖花的老太婆可是受此女指派。
却实难相信此女心地会那般险恶。
诺大的园内,竟无他人。
行至屋内,众人落座,但见一尘不染,清新雅致,叫人赞叹。
那女子却转身出去,片刻工夫,便端了茶水果饼进来。
水入杯中,清澈透亮,竟不是茶水。
几人心生疑惑,却不知此水能否喝得,若是有毒却可怎办。
女子微笑,端起杯品上一口,道:“莫非这水可是不好。”
冷江寒笑着端起杯来,喝了下去,摇头叹道:“好水。”
几人见了,便也喝下,入口方知是那山中泉水,其中竟花香萦绕,令人陶醉。
冷江寒笑道:“此水必是经花瓣层层滤去,才得如此滋味。”
女子道:“小女子紫玉,微小技艺,却让各位见笑了。若不嫌弃,可再尝尝此饼。”
说着话,走桌前取出一块果饼。
越蝉笑道:“我叫越蝉,这位姐姐好,好生漂亮,手艺又是如此精美,叫我实在,实在喜欢的很。”
她话中停顿,脸泛红晕,竟似醉了一般。
紫玉咯咯笑了起来,道:“这位小妹妹过奖了,若是喜欢,姐姐教你便是。”
冷江寒道:“这种技艺还是不学为妙。”
紫玉一愣,道:“为何?”
冷江寒道:“技艺虽好,却难免伤及自身。正如那花中之刺,你认真待它,它却终究要扎你一扎。”
其余几人先未察觉,只道越蝉是心中快乐,听得冷江寒之语,顿觉眼前朦胧,头中泛晕,内心一惊,知道不妙,那水中定有古怪。
便要站起,却已是不能,只脸上露出惊骇。
紫玉有些沉默,低头望手,帕中隐隐有血丝渗出,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冷江寒道:“花中奇香,闻之无害。再饮此水,两者遇之,却叫人如醉般精力涣散,一切均任人摆布了。此法名唤梦陀香,虽不常见,却是从那西域传来。”
紫玉奇道:“你既早知,却为何饮下。”
冷江寒苦笑,道:“因为,在下也是饮下后才知道。”
紫玉更是惊奇,道:“你却又为何放心喝下那水?”
冷江寒道:“若是不喝,怎知后面之事。只怪在下一向好奇,这好奇之心却又甚重。”
紫玉望向面前之人,只觉此人好生古怪,心中一时竟是难以理解。
其余几人更是有苦说不出,那褚七钱心中更道,你如此怪念,却将我等也搭了进去。
一时间,屋内竟是寂静万分。
过的许久,紫玉叹道:“其实我早应该想到孙婆婆不是你的对手。”
她口中孙婆婆应该便是那卖花的老人了吧。
冷江寒道:“那么你便是对手了?”
紫玉注视着那张笑脸,如狐般狡诈,令人捉摸不透的面容。
心中道,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她也笑了,那笑容比之初前,犹为动人。
紫玉道:“可惜你这么聪明的人,最终还是被聪明误。”
冷江寒眨了眨眼,道:“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这世间其实又何止我一个。”
紫玉道:“哦,还好不是我。”
冷江寒道:“你又为何不可能。”
紫玉道:“因为,我其实一点也不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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