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回 火神祝融
作者:胡笳钤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907

所有人都被这声音吸引,朝李石那边看过去。

只见李石状若疯狂,用手中那无名烧火棍,拼命的朝笼罩在身边的黄色光罩打去,每打得一下,那黄色光罩就有几丝震动,可这小小的几丝震动完全是无效果,完全是白用功夫。可李石的情况已经很是不妙,被笼罩了以后,只是觉得无边无际的压力朝自己笼罩过来,挣脱不得。而偏偏这样的险境又是那个自己在乎的女人所造的,一股莫名的悲愤从心底升起,而那根烧火棍中也有一股奇妙的怨气和心底的悲愤相互呼应,让李石变的疯狂,也不管大口大口的血从自己口中吐出来,只管拼命的敲打那光芒。或许,当日那只白毛猴子就是这样变的疯狂的罢。

林云天却陷入了更是危险的状态,那老道用木凳吸收乙木精气所化的仙鹤并没消散,反而越是吸收更多乙木之气,身形也越发的清晰起来,抬头阔步,朝林云天走去,似乎要赶尽杀绝一般。萧琦看的危险,也不顾师傅在场,身剑合一,就朝那仙鹤刺去。但那仙鹤乃是那老道的必杀绝活,怎能被人轻易破去。只见那老道念动口诀,那仙鹤顿时变的栩栩如生,好像有了生命力,对萧琦的攻击也有了反应,一挥翅膀,把萧琦的剑光打偏。嘴一张,吐出几道绿芒来,直朝萧琦杀去。萧琦大惊,忙回剑护身,几声声响之后,萧琦已经是站立不住,形态狼狈,左手挂彩。

何越和王子明的战斗更是凶险。两人都是高手,功力相差不多,更有打头。

只见两条人影,在室内穿梭,人来剑往,打的不亦乐乎。林云天这一个穿云剑势,王子明一招大雁回翔,两人都是祭起飞剑,僵持不下,在空中拼斗,看得其他人神摇目炫。二人越打越是激烈,身上冒出了无边的气势,侵向对方,只见空气就好像水一般,荡起阵阵波纹,肉眼可见。那波纹去到阵法边缘,反弹回来,跟后面的波纹撞击在一起。整个场面紊乱凶险无比,只要谁一失神,只怕就是形神具灭的结果。

清行这时也坐立不安,在场几人都是青云的优秀战斗力,若是在这样的场面下受伤不治,那可是青云一大损失,正想出手,不料看到掌门一张黑沉的老脸,和大师兄清松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敢再动。毕竟,人家徒弟遇到危险了,都没出手,自己去瞎凑合什么。没办法,

只能朝李清看去,毕竟李清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人。

不料李清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的,低头垂手,站在清净身后,也不动弹。

李石这时已经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四周的压力压得周身骨骼“格格”作响,自己运起了不坏体神功也是无用。手中的烧火棍已经感觉重若完均,挥动一下,都需要全身的力气。

只在这时,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蠢物,亏你竟使得这棍子,连这小小的赝品太皇钟都破不了,真是让我失望。”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脑里说话。莫非是我快死了,产生幻觉么?”李石觉得奇怪。

“我乃上古大神,祝融是也。当年我被灶神所杀,魂魄封在此棍中,他欲将我练成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第一的法器。不过发生了一些事,他把我遗失。在前些日子我被你拿在手上,发觉你体内有我巫门的气息,我才暂时为你所用,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一般的没用,枉费我一番心思,还想借你之手,恢复巫门的。”那声音骂道。原来是李石体内的蚩尤旗的气息让这祝融误解。但这蚩尤旗是随着李石的灵魂重生,早跟灵魂融在一体,只要不是进入李石灵魂深处,谁都无法发觉。

“你,你,你是祝融?天,我这是在做梦吗,十二祖巫不是已经神魂具灭了么,怎的还有这等怪事。不过,你既然是火神祝融,那就助我破开这太皇钟再说。”李石虽是傻了眼,但也不笨,有这等高人在身边,不用的那是傻瓜。况且之前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想过这不起眼的烧火棍是灶神爷的法器,不料竟是真的。李石乐的一阵傻笑。

原来这祝融是上古大神主火者,因为行事肆无忌惮,常弄得四处火灾四起。而后有一大神通者,名禅,字子郭,衣黄衣,披发,从灶中出。看不得祝融这等行事,于是许大心愿,愿将祝融杀却,还人间清净。不料祝融法力高强,且有无数玄妙的巫族法门,这禅子郭没有一件趁手的法宝。于是大败,而后有那大禹炼制定海神针,这禅子郭去求大禹,求做一件法宝与他。大禹见禅子郭也是为天下黎民,遂将炼制定海神针所剩物料与他。这禅子郭也是厉害,得到炼制定海神针剩余之物,自己再花数千年光阴,寻得九九八十一种天地灵宝,练成这一黑黝黝的烧火棍之物,甚是厉害,能破天下任何防御。

禅子郭练成宝贝之后,再去寻那祝融,二人再次斗争,直打了不知多少年岁月,禅子郭才将那祝融杀却。这禅子却是贪心,知晓自己的宝贝并无器灵,于是不将祝融魂魄打散,反将起魂魄封入棍中,并花大力气,下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就个禁制,准备日后将其慢慢收服。

因那禅子郭此举大是有德,玉帝许下愿,任其在天庭担任任何一个职位。禅子郭对这天庭也无好感,但不好得罪,只得道:“我自灶中出,你自封我为灶神罢!”于是人间就多了这么一位灶神。

结果禅子郭却成了天帝派驻各家的监察大员,是一家之长,负责监督一家老小的善恶功过,定期上报天庭,只会大小报告的小人。因而得到一般老百姓的顶礼膜拜。

后来不知怎的,禅子郭见多年未收复得祝融魂魄,竟是放弃了这棍子,流落人间。这才机缘巧合之下,被李石得到。

“混蛋,我被灶神那小子下了几十万道禁制,若还能行动,我用得着跟你废话。真是气煞我也。”祝融怒道。“我的法门,暂时无法传授给你,而你们学道的,都是学自李耳那小子,他的道法也是厉害的紧,你自己笨,学的不到家而已,现在就有一法子,你若能悟通,自然能破开这烂鬼罩子。”祝融知晓自己的法门用起来需要太**力,李石现在的道行,使不出来,即使使得出来,只怕也成了人干,精血耗尽了。

“你听着,你可有听过庖丁解牛之典故。”祝融也知急不来,慢慢点化李石。

“庖丁解牛?”李石沉吟道。“庖丁曾说: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方今之时,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目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卻,导大窾,因其固然,技经肯綮之未尝,而况大軱乎!良庖岁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虽然,每至于族,吾见其难为,怵然为戒,视为止,行为迟。动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善刀而藏之。”

李石一边想,脑海中现出了一个人,站在一只牛面前,如何出刀,如何下劈,如何破开那关的关节,而刀却未有丝毫破损,却想不出来这是为何。一时想的痴了。

“痴儿,你莫忘,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祝融的声音响起。

“对啊,手所接触的地方,肩膀所依靠的地方,脚所踩的地方,膝盖所顶的地方,没有不符合音律的,而音律符合天道,那么,所有的动作,只要符合天道,就,无物所不能破。”李石心中犹如投入了一道光芒,顿时亮堂起来。整个世界变的那么的清晰可见。对,一切都是道,自己是道,道是唯一的,是生成万物的母亲,只要依靠了道,那就没有什么是破不了的。

李石一想到这,以前修道时的种种迷惑,都豁然开朗。

放弃了对身上笼罩的那道黄光的抗拒,闭目,微笑。李石这时,就仿佛消失了一般,明明在眼前,看的清楚,却觉得他竟不是似站在那里,仿佛一个幻影一般。

“轰隆!”一声巨响,又是从太皇钟下传来,究竟发生何事,众人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