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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不去衡量目标的是非善恶、而是以金钱，来衡量出手值不值得让银行增息。

死一个、两个人或许是人间惨剧，但死一群、一片的人呢？那……就只能用数据来形容了。

我手上有多少数据呢？

早数不清了。

黑与白，恶与善。

这样的我，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同世界的人？那伊耳迷哥哥就来到我们的世界然后以后不再杀人不就可以了？」

小杰很理所当然的道，而我摇头：「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我隐居还是有人找上我，不是吗？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这个世界不欢迎我。」

「为什么不欢迎？」

「……」

「……」

我沉默，小杰也沉默，两人僵持了一阵后他突然道：「不然那我到伊耳迷哥哥的世界好了，然后把伊耳迷哥哥拉过来，让伊耳迷哥哥一直开开心心的好了！」

──开开心心的？我没有不开心啊。

我只是沉默的离开就让人觉得我心情不好吗？

不过开心……笑？

我闭上眼试图想象自己像小杰一样笑得露出牙齿，却怎么想、都无法让这个模版安装在自己身上，因为真的……很诡异。

想着想着，我的脑中突然掠过了两个画面，一个是奇犽笑得开心满足的样子，而另一个，则是奇犽埋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连脸孔也不敢露出来的样子。

眼前的笑容突然碎裂，我看到了当初做戏完的那一天、被吊在墙上的他麻木如深潭的眼神。

奇犽……会不会是下一个我？

想到这，我的心情阴沉了起来。

在我努力回忆但仍日渐模糊的记忆中，奇犽是由小杰改变的。

那如果，我改变了历史的轨迹，这个小杰还能帮奇犽打破揍敌客家的牢笼吗？

──如果不能会怎么样？

我无法想象，真的无法想象，因为光是想起那晚他看我的眼神我就有种挫败感，我无法想象奇犽像我一样变得压抑沉默，然后渐渐的对该有的一切麻木……

「伊耳迷哥哥，我跟你走！」

小杰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愣了愣，低头问道：「走？去哪？」

「你到哪我都会追上来，我要让伊耳迷哥哥开开心心的，所以伊耳迷哥哥你不要再露出这么难看的表情好不好？」

「……小杰……」

「什么事？伊耳迷哥哥？」

「如果有两只猫，一只已经习惯了当野猫而且容易抓伤人，一只很幼小而且很需要你，米特如果答应让你养，你会选择哪只当野猫呢？」

「唔……我会说服米特阿姨让我两只都养的。」小杰的回答果然很小杰式，我摇了摇头，又道：「但这是『如果』，如果你只能带一只回家而会造成另一只是野猫的话，你会选哪一只？」

「好怪的题目啊，可不可以不回答？」

「……」

「……一定要回答吗？那我可能会把小只的带回家吧，因为大只的已经有求生能力了，没有我也无所谓……吧……伊耳迷哥哥？」

「──那么，我们要说再见了。」

「再见──为什么？？」

小杰错愕的看着我，我蹲下身与小杰齐平、摸了摸他让人刺痒的小尖头，「为了那只小猫，我不能带你走，小杰……答应我，要跟我一个很重要的人做一辈子最好的朋友。」

「跟你很重要的人做一辈子最好的朋友？那伊耳迷哥哥呢？伊耳迷哥哥怎么办？」

「野猫，自然是继续流浪了，你已经做了选择……而我，也不打算让你后悔。」

我直起腰淡淡的说道，但小杰却拉住我的长发大叫道：「这不算！我不知道那个习惯当野猫的猫是伊耳迷哥哥，那只小猫我又不认识，为什么伊耳迷哥哥要因为他而不肯让我陪你？」

「……」

「虽然对伊耳迷哥哥重要的人我也应该觉得很重要的，但是如果是他让伊耳迷哥哥离开的话我绝对会讨厌他，我绝对不会让他开开心心的！我绝对绝对要让他跟伊耳迷哥哥道歉！」

「不……！我绝对不允许！」

「就要！」

「你……」

我和小杰开始有了难以述说分明的争执，我不可能说清自己害怕蝴蝶效应而决定离开，小杰也坚持要让「欺负我的人」后悔道歉，双方各执一词的情况下，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如果我当初没有因为一时性起而想跑来认识小杰的话就好了……一切就都不会产生改变……如果……

错了……

我错了……

我不知不觉的在手上凝聚着念力，然后鬼使神差的，我在小杰说出要让奇犽对我下跪道歉时推出了念钉，细细的、薄薄的，如刀片般的碧绿小钉就在我和他愣神的注视中射进小杰的额头，然后小杰倒下了……（突然想恶搞的加上一句凯特起来了）

「小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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