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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说过出了那门就不要叫您……我走出去了……」我不自觉的握紧空杯,说是空杯,是因为那精致的雕花玻璃不知何时已被我握裂,透明的液体晕染上我的衬衫和被褥。
「有么?我不记得了。」父亲**的回了句,声音死板却让我心头一松,他接着走向衣橱扔了件还算保暖的黑色毛衣给我:「穿上好好休息,我可不记得我教出的孩子连杯子都拿不好。」
「爸……等等!」我沉默的套着毛衣,看着父亲欲走出房门连忙唤道,但叫了之后又不知说什么好,最终也只是嗫懦的问道:「我真的……可以回来吗?」
「……你不是已经在门内了?」席巴的脚步顿了顿,随着拉开木门走向了阳光,落日的色彩沐浴在他的身上,虽然是夕阳,却令我觉得无比温暖……
温暖,但有点怔忡。
自己……和他对话后竟然很高兴呢……
完全地、落在下风。
我还恨他吗?
为了小白我应该恨的。
但为什么我恨不起来、
为什么我突然想不起小白的长相呢?
我曾经以为我会永远记住我的小狗那温柔的眼神。
该是记在深处的,随着时光涌动不住的浮起来动动、痛痛。
但为什么我会突然将它遗忘了呢?
在无数个片段中寻找着相似者……
我所在意的到底是我真的在意,
还是我认为自己应该在意?
我不知道……
父亲说,你已经在门内了。
我竟然想哭……
可我、在小白死时没流泪。
在离家时却流了……
我所在意的到底是我真的在意,
还是我认为自己应该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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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疑惑的我后来和父亲又有了一番深谈,他的话,令我有些思维混乱。
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却又不知如何反驳起。
心里很烦躁,但,无法发泄。
席巴说的对,我太松懈了,不该失常的。
失常的我遗忘了本来想顺便问父亲我怎么回来的初衷,也没有留意他在对话中最后的讯息……
──……父亲,我很疑惑,犹塔还有小白……我对他们应当是很用心的,但为什么,在亲手杀了他们之后,我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呢?
──伊耳迷,你不已经很习惯杀人了吗?至于眼泪……我的教育可不记得教过你哭。
──但,在离家时我失控了……几乎……
──……儿子,那是因为不管是养小狗还是交朋友,那都只是你的一时性起而已,你天生就是个杀手,留在你身边的人除了家人之外早晚会被你杀掉,你曾想过杀掉他们吧,因为杀人是你的本性和本能。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那你怎么解释那些人的死亡?虽然爸爸总唠叨的说我们只是家族产业,但作为杀手的你,唯一的快乐就是有人死去。
──不是的……
──是的,因为你是我儿子,你体内流着我揍敌客家的血液。
──……
──好孩子,不要多想了,你只要爱我还有家人就好,机巧对误会你感到很歉疚,正为你物色着B相亲/B呢,好好养养精神,赶快好起来吧。
没错……妈妈为我安排了……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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