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来得不算晚。
“是你?”秀姐打开门,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马上又笑起来,“正好,过来一起吃东西。”
“好啊!”不动声色地将握在掌心的光球散掉,我走进房间。
房里,马正涛正坐在餐桌前,面前是满桌子的丰盛的菜肴。
这个扮男友的工作还真是舒服呢,好吃好喝美人作陪,完了还拿辛苦费。
边上,秀姐热情地招呼我坐在马正涛旁边,又进屋给我添了副碗筷。
拿起筷子,我还没伸出去,突然皱起眉头:“你们就吃这些东西吗?”
秀姐和马正涛不解地将目光从我脸上转回餐桌,眼前,满碟的蛇虫蚂蚁,正中间那个大碗里,几只蛔虫还是蚂蟥的爬虫正从里面探出来,尖尖的脑袋在碗沿左右扭动……
“呕——”
我看得一阵恶心,当事的两人则早已趴到桌子下大吐特吐。
没等我庆幸着压住胃肠的翻江倒海,臀部一阵古怪蠕动,讶然扭头,我的心脏瞬间停跳。
身后坐的哪是椅子,而是一个只巨大的,似蛇似鳄的怪兽,它张着门样的大嘴,拼命把我往嘴里咽。令人作呕的腥气扑面而来,熏得我几乎晕倒。
秀姐和马正涛魂飞魄散的惊叫撕心裂肺般响起,肯定是遭受着同样的攻击。
假的!我马上做出判断。这些日子想的练的都是这种精神攻击手段,当然是一眼就看破。
不过,我不怕这种攻击,并不代表秀姐他们也能抵挡得住,指不定被吓出什么问题。
想到这,我沉喝一声:“破!”
灵力迸发,“慑”诀发动。
眼前的空气似乎剧烈地震动了下,不远处有低沉的嘶叫响过,然后,我发现自己依然好好地坐在椅子上,秀姐他们亦是如此,不过,正脸色苍白地扯着嗓门尖叫。
根本不管坐着的是什么,当躯体又听使唤时,条件反射地,他们从椅子上跳起来。
秀姐是煞白着脸在满桌佳肴和椅子间来回扫描,马正涛则亡命冲出门去。
“回来,你回来!”
秀姐大急,冲他背影拼命叫,但回应她的只有马正涛胆战心惊的高嗥:“有鬼,有鬼啊……”
不理再次逃窜的马正涛。额头更加剧烈的跳痛告诉我,刚才的“慑”字诀并没吓走对方,秀姐妹妹就在附近窥探着我,而且,马上会展开下一波更猛烈的攻击。
“不知死活!”说出这话时,我不动声色地运使灵力,和鬼斗,最重要的就是气势和精神都得压倒它。
当然,我手上也不慢,一边将做成挂饰的“生命水晶”挂上脖子,一边开始比划“驱秽术”——这是我唯一知道的带点攻击性的法术。希望借着“生命水晶”,它能发挥出我想要的效果。
“不要!”
秀姐猛从我身后扑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求求你,别伤害她。”
我一阵无语。鬼没吓倒,把人吓倒了。
我苦笑:“秀姐,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你妹妹机会,而是她要动手,再拖下去,就变成我们没有机会了。”
就算“缚灵”变成了“怨灵”,她妹妹应该还不能熟练控制增长的力量,等她完全适应了这个变化,我这半吊子的水准估计就不够她瞧了。
硬着心肠,我将哀求着的秀姐推开,重新开始结咒。
“求求你,事情不是这样,肯定不是这样,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秀姐又扑上来拉扯,就在我考虑是不是把他打昏时,她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话。
“其实……其实……我才是妹妹!”
什么?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我看着秀姐。
“我之前不好意思说,其实,我才是妹妹。”她抱着我,人瘫在地上不住抽泣,“当时,我只有八岁,雯雯是不放心我才会留下,”
她泪如雨下:“是我不好,她本来走了,我的哭声又把她招回来,这些年是我一直缠着她。我不打扮,不找男友,就是想要她陪我,都是我害了她,她是不放心我才会留下。”
说到这,她用红肿的双眼看着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她,她一直希望我能自立,希望我找到真心喜欢我的男人,我是听了你话,才想用这个法子让她安心离开,她绝对不会为这怨恨我,肯定是哪出了问题。”
“求求你,别伤害她……”抱着我,她不断哀求。
原来是这样,难怪秀姐之前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有问题。
但眼前是怎么回事?如果那“缚灵”是姐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额头跳痛骤剧,眼前寒芒闪动,下意识地一闪身,十多把由餐桌飞起的刀叉从我胸腹之前掠过。
“咚咚咚……”它们全扎在墙上,深深没入墙内。
看着尾端在墙壁上震荡不休的刀叉,我出了一身冷汗。这不是幻觉!
想到下次看到的幻觉里很可能掺杂着这种真实的攻击,我更是汗湿重衫。
不能再呆在这里!毫不犹豫,我拿定主意。
“走!”一扯坐在地上的哭泣的秀姐,拖着她,我飞快地往屋外走。
手扶着房门的旋柄,正要开门,手中一动,讶然低头,我发现握着的居然是一条碗口粗的蛇尾。
而且,我马上发现,眼前,根本不是房间,而是片阴森的树林,树丛中,那长达十多米,遍体绿鳞的巨蟒已被我动作激怒,笆斗大的巨头一提一探,张着血盆大口迎面扑来。
又是幻觉!我心底冷哼,将惊恐万状的秀姐拉到身后,面无表情看着那直扑过来的蛇头。
将灵力灌注到双眼,在我意志坚定的注视下,巨蛇瞬间灰飞烟灭,但我却是脸色大变。
眼前,墙壁上的挂柜正向我倒下。
此时已经是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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