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声说道。
我刚坐到椅子上,她就用不高的声音对我说道:“战台风,我希望你能为你刚才的事,尽快写出一个书面的东西交给我。”她说着转身进入办公室。
什么书面的东西?不就是检讨嘛。要我写检讨?你有没有搞错。
托着腮帮子想了想,唉,写就写吧。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啊。
我在桌上拿出一张传真纸,用钢笔在上面画了一个黑点,并于黑点下面附上一句话:我就像这张白纸,黑点不过是我身上的一小部分。
哇,这种做法太好了。有哲理。有攻击。一举两得。
※※※
我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
“请进!”
我推门进去。
她接过纸,看了看,然后拿出笔迅速在上面画了画。
她看着我,把纸递出。
我接过一看:那个黑点变了。它在短时间内被放大,被重复。它成了一只癞蛤蟆身上的一个小疙瘩。在癞蛤蟆的上面还有这样一句话:有时,我真不想承认我拥有一双可以窥一斑而见全豹的眼睛。
老总在哪里?我要打小报告,余经理她侮辱人!
※※※
一般情况下,如果我能在一个公司待上一天,那么就会努力待上三天,如果三天不到晚,那么就打报告走人,如果超过了三天,那么就一定努力待到一个月,到时真不成的话,也可以拿到一个月的工资,而不至于白干。
如果我是在进天与地广告公司的第三天见到他,我肯定打道回府了。可是偏偏命运捉弄人,我是在第六天早晨见到。
公关部经理?我才不放在眼里。不就是人长得帅嘛。告诉你,你也是我的敌人。别以为上次在必胜客借大黑之名骂我是狗之事我会忘记。我记性好得很。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给你一点颜色尝尝。
“哦,这就是公司新进来的员工战台风啊。幸会幸会。”他走过来,伸出手与我握了握,然后又凑近我耳边小声说道,“我还一直以为你也叫大黑呢,不好意思——其实啊,有时,做做余经理嘴里的大黑也挺好。呵呵。”
我用劲把他手一捏。
这小子,原来早有防备。我们手劲差不多。打了一个平手。
“呵呵。罗经理吧。你好——你好——”
你好?哼,你好有狗性啊。见面了就想咬。佩服佩服。
※※※
从早晨见到这个刚出差回来的姓罗的后,我就一直倒霉着了。在我的观念里,工作嘛,不就是混几个钱花花,又不是生活,所以么,工作中,能不做的就不做,而非能做的就做。
这清洁卫生的事是我做的吗?我为什么要拿着拖把这拖拖那拖拖?我有病啊。姓罗的,你故意整我是不是。好,你等着。我别人的地方都拖,就你那一块不。不仅如此,我还要把拖出来的脏东西统统弄到你那一块去。呵,我非要你那一块脏得不成样。
“战台风呢?”余莲袖站在门口。
我不在这嘛。难道拖了一上午的地,你就不认识我了?
“战台风,谁要你拖地的,公司招你来是干这个的吗。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哇,你这女人竟然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批评我,你不脸红,我也要脸红啊。你实在太狠了。狠得连给我一点自尊心的同情也没有了。你以为我爱拖地啊。要不是那个姓罗的,我才没这么孬傻孬傻的。我等下再来行不行?我现在正好把费了一个上午的垃圾,都拖到我的座位边了。我不能这样就走啊。
“战台风,不要拖了,余经理叫你快点!”
唐小婉,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拖便是。天哪,拖了一个上午,把别人的地都拖干净了,反倒自己的成了垃圾堆。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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