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冬生退出了房间,一会儿,王歌怡听到楼下启动车的声响,他知道何冬生已经驾车走了,王歌怡站起来靠近窗台,愁绪万千地望着***闪闪的夜景。忽然问她,一杏,你瞧何冬生这人怎么样?那个女人正侧着头用手抚摩着她那迷人的秀发,你要我判断他是否对你忠心对吗?
我看他双目幽深,诡异,他心里一定潜伏着极大的野心,终有一天会对你不利。但是,你们毕竟是多年的同学、朋友关系,相处甚久,你总该对他的为人处事有所了解吧。
时间既可冲淡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可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包括我们都是一样。
歌怡,我奉劝你一句:“你别轻易相信一个对你非常亲近的男人,他似乎像躲在黑暗角落里的狗一样,随时随地都会背叛它的主人。”
王歌怡略有些扫兴地盯她一眼,一杏,你别说了,我心里知道,于是他伸手将镶有纵横交错条纹的暗紫色窗帘掀起一大半,右肘托住下巴,若有所思地望着雾霭般的窗外。
流星闪烁般的的灯光将这座城市衬托得如此美丽,街上已经恢复了已往的生机和热闹,他的心里却难以平静了。还有半个钟点,那批货能否胜利到达此地,是不是也该去瞧瞧?
她将王歌怡送到楼下,怡哥,你小心些。一杏,你先回去吧,我一定会回来的。
王歌怡驾车走后不久,她心里一直难安,但又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来。还不到一个钟点,王歌怡、何冬生都微笑着出现在门口,如此看来,事情进展非常顺利,她又替他们各自泡了一杯上等好茶,然后说:”我为你们设宴庆祝一下好吗?”
何冬生回答道:“不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还没办妥。”迫近深夜,何冬生才离开了王歌怡的住处。
自此以后,王歌怡除了跟几个亲密的朋友用餐外,就是整天搂着那个女人尽情地享受生活。
一天清早,她去了一家美容院,一直到十一点钟才回来。她的脸比往日娇嫩了许多,还描了眉,略浓的眉毛下,一双眼越发显得格外生情,略朝上的睫毛在一眨一眨,仿佛要说什么似的。
进门后,她放荡地耸耸肩,叉着纤细的腰问:“怡哥,你瞧瞧,我今天这副模样漂亮吗?”大凡女人都如此,她们喜爱打扮,更为喜欢男人们毫不隐瞒地夸耀她们,她们才满足那种爱美的虚荣心。
王歌怡仰头吐了一连串烟圈,说,一杏,果真是个绝美女人,你担心我不要你吗?因此才给我灌下**汤,催情剂来,好让我死心塌地,甚至一生一世深爱着你,她扭着头望着王歌怡幸福地笑了。你总是笑话人家,我的皮肤干燥,很容易让灼热的阳光晒皱的。她羞怯地走近柜台,对着镜子梳妆起来,梳妆毕,她站起来靠着他坐下来,但她的心头却有一种寂寞感油然而生了,对她而言,也许是环境、经历等种种因素的影响,她几乎每天都在那个时候都有那种感觉,像是一种思念,一种牵挂,一种百般无聊的情思寄托,但她永远也说不明白。
来,咱们唱首歌吊吊嗓子好吗?于是她独自拿起话筒装模作样地唱着邓丽君的经典名曲,王歌怡也摇头晃脑站起来了,伴着轻柔的节奏,俩人带着无限柔情地翩翩起舞,真的,他们像精神失落的疯子一样,确实,他们长久没有尽兴疯过了。
从前,王歌怡总是留着时尚潮流的头发出现在校园各种交际场合,他那出众的舞步使得一些女孩对他特别青睐。
一晃几年过去了,他的舞姿依旧那般娴熟优美,仅有些气喘吁吁的感觉。自从上瘾成癖后,时或身子会盗虚汗。这个时候,她已经拖着黑色的长裙的衫子,精美的质地,一流的做工,除了手上少了一条手链外,全身几乎都是翡翠耀眼的饰物。由此判定,她是一个极贪图富贵、享乐的女人,她才会用不同的方式装饰自己。她摆出一副成熟臃容华贵的样子,缓缓地牵住他的手,接着两个又摇头晃脑地唱起来。一曲完毕,她却风头正劲,还在扭着屁股跳个不停,王歌怡已经瘫软在沙发上了,用手揉着膝踝,好累啊,适才步法大乱了,待他额前冒着的虚汗收敛后,他的精神又开始懈怠起来,眼前恍恍惚惚一片,凭心里感受,他的毒瘾又开始发作了,他便懒散地用手托在柔软的沙发上站了起来,用一种陌生的眼光打量着他的女人,他浑浊说:“我是个瘾君子,你图啥?”是男女间的享乐!还是金钱!她突然让这没头没尾的话愣住了,歌怡,你如此说我,我也无话可说了,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仅是用金钱来衡量?我对你可是情深一片。
次日清早,王歌怡对他昨天的话表示忏悔了,他又搂着向她不断道歉。女人需要不断地安慰,更需要爱抚。她才微笑地摇着王歌怡的手臂说:“既然你这样爱我,就陪我去珠宝店挑条手链好吗?”
别急,这些日子公安盯的紧,我们还是警慎为好。她摇晃身子埋怨说:“怕啥,我们又没杀人越货,做的是合法生意。”一杏,你有所不知,那些公安偏说我贩毒走私,但他们又毫无确凿证据。怡哥,干这种事情,不让公安抓住把柄最好,否则就会……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改口说:“那你陪我去跟朋友聚聚。”王歌怡:“不了,我真的不能陪你去了,因为我的处境很危险,随时都会让警察盯上的。”
她郁闷地回到了卧室,换上一件黑色的无袖短衫,下身一条米色的迷你短裙,一双尖椎型橄榄色皮鞋,当她走出门的时候,她扭转身用一种忧伤的表情扫了王歌怡几眼,然后说:“如果有事你就打我电话吧。要不要过来接你?”
“不了,我又不是孩子”她理直气壮地回答。时间很快逝去了,一切都是悄无声息。她一去就是好几天,在那几天时间里,王歌怡开始并不觉得寂寞难耐,后来,他觉得度日如年,突然间少一个人陪着,那是多么不习惯的事情。于是禁不住给她打电话,一连拔了几次都没接听,王歌有些恼了,你还真有点倨傲哩,又重新拔了一次,她在电话里说:“怡哥,过得还好吗?”
“烦透了。”
她嘲笑般地说:“你忍耐一下,我还得办些事情啊!”
你不觉得这种做法对我是一种侮辱行为么?
许久,她才说,难道你怀疑我在跟其它男人鬼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