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Ⅰ

“哦！少来这套！”黑暗中女人用食指指着我，“我答应你，不过你必须保证……保证不把这事泄露出去！”

“恩，当然，这是一定的！”我尽量把这话说的诚恳，“我只是要找陈发展而已，对你们之间的事不感兴趣。

“唔。”女人听了以后把两条腿缩到沙发上，膝盖支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后，她冲我点点头道，“好吧，我信你。”

“哦。谢谢。”

“恩……知道我为什么信你么？”

“哦，为什么？”

“在刚才那种情况下都能停下来，说明你不是一般的色狼。”

哎，说的也是，我是个侦察员色狼呀。

Ⅱ

“哦，那样的话。”我见目的达成，顺理成章道，“麻烦请您打个电话给他吧。”

“可以。”女人在黑暗里向我伸出纤纤玉手。

“恩？”

“手机啊。”

“哦，哦。”

“怎么？不方便？”

“没，没有，给。”我有些不情愿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她。

手机到了女人手里，几秒钟后，屋子里响起周杰伦的《菊花台》，声音的方向辨别应该是在卧室。

“这个是我的手机号哦！”女教师甩了甩秀发说，“以后可以保持联系。”

“哦。”

这是什么意思呢？勾引吧？

然后她无视我一脸惊愕表情，大概在黑暗里也看不清，不过即便她看清了，也会无视的。随后，她把手机还我，走到卧室，拨通了陈发展的电话。“喂，发发么……”

哎，这还真是肉麻，身为一个性病专家竟然有这么恶劣的小名。

“人家想你拉，怎么都不来呀？不是跟你说，这两天家里没人呦！”

不知道是否因为周围一片寂静的关系，我清楚地听见了话筒里传出陈发展的声音，“唔！我的小心肝，我马上来！立即来！”

女教师把手机交还给我。“他说他马上来。”

“恩。”我接过手机，“谢谢了。”

这时候，我们两个还共处在一张沙发上。不过，气氛已经缓和了下来，女教师不再对我充满敌意，于是，空气中也就有了些暧昧的成份。

四周围一片漆黑，一个是荡妇，一个是几个月未近女色的卧底，端的是一对旷男怨女；就象干柴和烈火被归置到一起。

我感到自己丹田处有一团正在被点燃的火焰，刚才手上的触感还没有完全消除掉，教师的职业让人向往。这让我想起流氓经常说的一句话，“从来还没干过老师呢！”

在能见度很差的情况下，我的双眼依然努力地分辨眼前的画面。

这恐怕就是侦察员又一大特点，绝不会漏过任何有价值情报，并且发挥充分的想象力。

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妇，她的脸颊应该稍许有些红晕，抱着**的双腿坐在沙发上，轻薄的小罩衫难掩丰腴的体态。

如果是这个动作话，能看到内裤么？或许能，或许不能。是可爱的带蕾丝花边的内裤么？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她没带胸罩吧？这应该是肯定的吧，肯定么？也难说……

这样的设问句在我脑海里连续出现，我的目光已经不受本身意志的控制，在黑暗里，可能真是泛着荧光的绿色。

我意识到再这样僵持下去，恐怕不是办法，要坏事的。

接着，我慢慢向她那边移动，然后做了一个连我自己想来都不可思议的举动。

我在黑暗中伸出手去，女人顺从地没有躲闪。手掌轻轻地掠过女人的脸颊，来到她的额头，捋起了几许青丝，“您一定是个好老师！”

“恩，呵呵。”她抿嘴轻笑。“谢谢。”

Ⅲ

在黑暗当中，我和一个年轻的少妇，一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且坐同一张沙发上。她需要男人，我需要女人，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做。当然什么也不能做，我必须要克制。总不能让陈发展冲进来把我捉奸在床。

灯依旧是关着的，为了消除那种尴尬的氛围，也克制彼此的冲动，我和年轻的女教师闲聊起来。

她说我这个人有很意思，有些与众不同，我说谢谢，并且也提出到现在为止一直捆扰自己的疑问。

“您真的是教小学语文的？”

“哦，怎么？不象么？”

“哦……不，只是不太看的出来！”

“呵呵。”她轻笑。“哎，你这人啊！这个样子那里看的出来呀！”

这句话的声音从高到低，又有些娇羞嗔怪的意思。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危险的警示灯已经亮起，我连忙转移话题。

“那么，您的丈夫对你不好？”

“不好？”她反问。

“哦，难道不是么？”

“一般一般拉，男人么，都是这个样子，没娶进门的时候，当你是皇后，自己是太监；过了门把你当丫鬟，自己是大爷。”

这样话咋听之下不无根据，不过，反之来说就有问题。也就说，这个女人进门前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男人是太监；进了门以后发现自己的光环褪去，成了个丫鬟，男人自然也就不再伺候。于是，心中的愤懑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