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带领五万轻骑兵,黑压压一片,如满天乌云般向右塞蜂拥而上,将广袤的平原湮没在身影之下,声势甚壮。铁蹄声隆隆而起,惊天动地,似乎要将右塞踏平一般。眨眼之间大军已经冲进兽军右塞,兽军措手不及,被天宇率领的士兵分割包围起来。刀光起,剑光落,血肉飞,铁骨寒,片刻之间兽军就死伤过半,惊恐交加的兽军完全绝望,纷纷逃窜,却全部被剿灭在要塞中。兽族士兵的尸体散落在各处,没有凝结的伤口依旧流淌着鲜血。血水渗透进土里,大地上一片腥味。
天宇在右塞中怎么也找不到风妖的尸体,原来风妖见人族大军如天兵般冲杀进来就逃回夕阳关了,没有主帅的兽军群龙无首,乱作一团,根本不堪一击。
天宇骑在马上看着破损的兽军大营,望着躺在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以及搬动尸体的士兵们,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时天已将明,东方的天边微微露出一点红边,将周围的天空映得微微泛红。天宇抬头望了望闪亮的启明星,夕阳关,下一个就是你了。
天宇命令所有士兵驻扎在兽军的右塞中,原地待命。等到上午维那多来到了右塞,他笑呵呵地首先祝贺天宇乘胜一举拿下了右塞,谈话间他又问及天宇是怎么知道兽军要偷袭大营的。
天宇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忍不住会问的!昨天正和你们喝酒时,我突然感觉到四周妖气很重,好像有个人就站在帐外,我建议出去慰问士兵只是想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帐外偷听,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却仍旧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我当时本想乘机杀了他,但是我想他来肯定是刺探军情的,索性何不将计就计。”
“原来是这样的。”
“我假装醉酒,又让你们大喝特饮就是为了迷惑他。其实我心中也不能肯定他是否会偷袭大营。”
维那多听了天宇的话后,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人能在那么紧张那么特殊的情况下仍旧心明如镜,将计谋应用自如,这说明天宇绝对是个不一般的人。想到这里他又暗自笑了,笑自己太笨、太傻,如果天宇是一般人也不可能坐在这儿代奥利指挥全军了。
维那多不由赞叹道:“你真是高深莫测呀!”
天宇笑着摆手说:“别夸我,我哪有你想得那么神圣!”
维那多认真地说:“我说的可是真话呀!我觉得你似乎比奥利还要高深莫测。”
天宇哈哈大笑起来,不以为然地说:“随你怎么说!我们现在已经攻下了右塞,只剩下夕阳关一座孤城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维那多想了想说:“再过四天就到总攻时间了,我们不如按兵不动,养精蓄锐,到那天和奥利一起夹攻他们。我想兽军现在肯定不敢轻举妄动,正好是个休整军队的好时机,我们连续打了五天的仗了,将士们都很累了。”
天宇想了想后看着维那多说:“你说得是有道理。可是在我们整军休息的时候,敌人一定也在养精蓄锐,从总体分析,最大的受害者是我们!”
“那你的意思是……?”维那多望着天宇深邃的眼睛问。
天宇淡淡地笑了笑,坐直了身子说:“你想,他们休整好了,一定精神饱满,战斗中会令我们损伤很多的将士。你也知道,他们的个体作战能力的确是人族不能比拟的。所以我们不如派出一小部分士兵去搔扰他们,让他们天天不得安宁,到了总攻那天我们就可以将疲惫不堪的兽军一网打尽了。”
说到这里天宇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的目光明亮而坚定,似乎看到了不久的将来夕阳关已经被攻克了。
维那多说:“你说得对。”可是他心里面却在想原来天宇早有打算了,询问自己只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
天宇转过头看着他说:“我想把这个任务交给你。”
“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
天宇又拍了拍维那多的肩,重重地点了点头。
维那多从天宇真挚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其实天宇刚才不是耍花招,而是十分器重、相信自己,才把这个重任交给了自己。
天宇吃完饭后又和维那多讨论了一下现在的战况就回大营了。
维那多一个人坐在帐中在想怎样才能搞得兽军吃不好饭,睡不着觉。突然他会心地笑了,用手猛地敲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自语道:“好,就这么办!”
维那多想好了策略,决定休整一下军队,马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