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昨天白宸轩将碧如抱进房中的事……

素歌不安道：“小姐，我似乎觉得……姑爷现在并没有刚开始那会那样排斥你了。”

碧如掀被子起床的动作有一刻的停缓。

这种丢脸的事就不要再讨论了吧？

“小姐，你说姑爷是不是渐渐发现你的好了啊？”素栗问。

“你想太多……”碧如笑着回复。白宸轩和她？永不可能的事……

“可人和人在相处之间慢慢的改观又不是不可能的事？说不定姑爷真没以前这么讨厌小姐了呢？”素栗依旧觉得有奸情。

“就算白宸轩没从前那般讨厌我了，也觉不会对我有半分兴趣的。”碧如指了指自己的脸，虽然这些天闷在澜漪苑闷白了，但姿色仍旧还是连个白府中的普通丫鬟都比不过。

她不是不明白，她是太明白了，所以根本不带有任何期望。

起床，伸了个懒腰，碧如笑了笑接着说道：“你们俩就别想这么多了，他不情愿娶了我，如今还没把我扒皮拆骨就算不错了，还想奢望什么？”好好在白府呆着就好了。

其实碧如觉得吧，若说她和他有感情，那也是阶级革命感情，白宸轩与她都有共同的目的，他想要夺回白府，她则想守住白府，二者的共同点都是：白府。

白宸轩对她的态度改变她不是没有发觉，从一开始他送她京都犬她便开始发觉了，就白宸轩的性子，厌恶她便会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在他眼前，更别提送她东西了。

那日……貌似恰好是她与二夫人在櫊池苑争锋相对的那一天吧？

既然如此，一切就再清楚不过了。

“得了吧，咱们不讨论这些个了。”外头春光灿烂，阳光明媚，实在没必要浪费在纠结在这种事情之上。

碧如说完见素栗又没反应了，推推她道：“唉，愣着干嘛呢？把洗漱水给我端来……”

“噢。”素栗那随着碧如的话神游九天之外的思绪，最后还是被扯了回来。

看样子还想对碧如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又将嘴里的话吞了回去，伺候碧如起床去了。

哎，自家小姐的心，就是太清透。

啥事都看得太清楚，可人活着，就是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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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如才匆匆用过早饭后，又一头扎入了书房。

素歌和素栗习惯性的不打扰她，早早的就退下去了，此时正带着飞来和横财四处遛狗中。

碧如叹了叹气，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可是……她没看错吧？此时昨儿还撂开的几本账册现在正整整齐齐的在书桌上摆放着，砚台下还压着几张纸张，碧如翻开一看，苍劲携永的字体，不是她的。

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