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轩的反应，让碧如明白了一些东西。

她与他似乎是不可能的，他虽然看她的眼光灼热而疼惜，但他心里终究还放着一个人，念着一个人。

那个人在他心里，又怎么可能挪得出一个位置给她呢。

现在的碧如还不懂白宸轩的心意，但却知道，他给不了她什么。

原来她今日问白清扬的那个问题，似乎是白问了呢，其实喜欢不喜欢都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她与他根本就不可能，碧如其实可以不用心烦于这个问题。

从今以后，她只需要做好自己便好了……

“走之前顺便帮我把门带上吧。”碧如眼睛都未抬，径直朝白宸轩说。

宸轩望了碧如一眼，没想到她的反应突然变得这么冷淡，但小丫鬟又再继续催着，颇有再放声哭嚎的趋势。

白宸轩不得不逼自己忽略碧如的异样，“嗯，那我走了。”

“嗯。”碧如未挽留，她也没资格挽留。

白宸轩带上小丫鬟走了，“吱嘎”一声，门被轻轻带上，碧如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外头传来了白宸轩渐行渐远的声音：“备马车去舞倌楼。”

……

碧如望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一地清辉，月光冰凉凉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那一瞬间的情动，都将成为过去了。

白宸轩长得面若冠玉，她长得丑，他的天之骄子，她的无人敢娶，两个人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又何须苦恼。

碧如翻了个身，喃喃的念道“允儿”二字，白宸轩心中之人，没错的话，如果她张碧如没出现，现在进白家门的应该就是这个叫允儿的了吧？

“哎……”碧如最后叹了一声，沉沉睡去了。

==========我是白宸轩大半夜还不能入眠的分割线=========

舞倌楼内，依旧是那副奢华的装设，华灯初上，正是热闹的时候。房间内红纱交错，衬着地上用白玉凿着朵朵莲花，美得不似凡间，多了股风尘的味道。

芙允儿发烧了，此时正头脑不清的在软榻上发出模糊不清的嗫嚅：“唔……轩，轩……不要走，不要走……”

她额头上不断冒着豆大的汗，如洛儿所说，确实病了，还病得挺严重。

白宸轩还是来了，站在芙允儿的床前，望着眼前这个娇弱的女人，泛过一丝丝的心疼。

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纵然再有不懂事，还是有些许情分在的。

“允儿……”白宸轩坐到了软榻边，用手帮她擦掉了额头上的汗。

芙允儿似乎是感觉到白宸轩来了，她挣扎得睁开了眼睛，一开眼便有眼泪流了下来，整张脸要多愁苦，就有多愁苦，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轩……你终于来了？”

“嗯。”白宸轩怜惜的应道。

芙允儿的眼泪立刻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呜，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好难受，允儿的心真的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