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趁火打劫
1、
牙门与牙山在西门镇里干了好几年，倒也是轻松自由，每天就是逛逛大街，逗下街边行走的小姑娘，调戏一下顶着大肚子的少妇，要是有地痞流氓什么的，那也顺手捉拿几个，识相的就罚点钱放人，不识相的或是穷光蛋之类的家伙那就发配充军。
他们俩昨天晚上就没有回家，而是跑到南街翠花楼叫女人帮他们按摩，顺便也帮她们按摩，这样一按摩就是一个晚上，直到今天早上才从南街翠花楼里出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筋疲力尽了，正想要回衙门睡觉，路过这里的时候就看到这里乱成一片，一下子精神就来了，想着这下可有事来管管了，没准还能够收点零花钱什么的，那晚上又有着落了。
路边围观的人齐道：“捕快爷，你们终于来了。”
牙门大大咧咧的骂道：“干什么，干什么，大白天的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干活啊，你们不想吃饭啦？”
牙山也不客气的骂道：“就是，这里又没有美女在这里脱衣服，用得着你们全部都排成整齐的队在这里看的吗？闪开闪开，让大爷看看你们这些家伙到底在看些什么？”
围观的人立即闪开一边，有一个家伙站了出来呵呵笑道：“捕快爷，我们正在研究一件事情。”
牙门笑着问道：“哇靠，你的脑袋那么笨，什么事情你研究得了的，我倒是想要听听？”
那个家伙哈哈大笑道：“其实也算不上研究，只是有点弄不明白，刚才这天上突然掉下来几个家伙，偏偏没有选择好地方就挂在大树上了，我们这才都前来看看是什么东西，一看原来是几个外星人。”
牙门大骂道：“哇靠，这么大胆，敢来我们地球上胡闹，让我先看看他们有没有把树给砸伤。”
牙门走了上去，摸了下树，似乎真是要看那树有没有受伤一样，轻声的对着树问道：“树啊树啊，你有没有受伤，赶快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牙门凑到大树的旁边，听了好一阵子，突然大叫道：“哇靠，你们惨了，你们死定了，这棵树乃是大老爷亲自下令要重点保护的文物，你们几个混蛋现在把它给弄伤了，我现在要把你们几个王八蛋给捉进大牢里去，然后毒打，毒打完了再送去边疆充军，看你们怕了没有。”
路人奇怪的问道：“捕头大爷，你是怎么知道的？据我们知道的，这树是不会讲话的，更不会跟人讲话。”
牙门骂道：“妈的，你们知道个屁，树怎么不会讲话，这树也是有灵性的，它们讲话是有选择的，它们不会跟愚蠢的家伙讲话的，而对于像我们两兄弟这么聪明的人来说，它们讲的话我们就明白。”
路人顿时明白了，哈哈大笑道：“两位捕快大爷真是聪明，聪明极了。”
牙门此时还一点也不知廉耻，哈哈大笑道：“谢谢夸奖，谢谢夸奖。”
路人也开玩笑的说道：“捕快爷你客气了。”
那两个流氓望了过来，又是挣扎了好一阵，就是下不来，牙山看见了，哈哈大笑道：“不用白费力气了，你们要是有本事从那树上下的来的话，我就不捉你进大牢了，还免费送点药给你们用用。”
那两个流氓挣扎着，颤抖着，想要骂却又骂不出声来，实在是急的要死，口里已经满是鲜血，眼睛瞪的像灯笼那般大，快要从眼眶里突出来了。
牙山哈哈大笑道：“你们看看是不是啊，我早都说是啦，你们几个混蛋又何苦呢，要是你们现在求我，我或许就会叫人把你们给弄下来，你们现在就开始求我吧，我在一边听着。”
不知什么时候大树的旁边已经多了两张凳子，两大捕快笑着就坐了上去，眼望着树上那两个还在挣扎的流氓，路人都在一边议论着，店里的人也都冲了出来，街边小贩也都收了摊走了过来。
又是等了好一阵子，路边的人问道：“两位捕爷，这样做会不会残忍了点？”
两大捕快不说话，有个小贩大声的骂道：“这样残忍吗，真的残忍吗，还能不能够再残忍些？”
牙门转身瞪着那个贩子，问道：“他们跟你有仇啊？”
那个小贩骂道：“对，刚才他们几个无赖冲过来，吓的我差点就要心脏病复发，幸好我当时及时捂住胸口，要不然心脏都要跑出来了，可我那整个摊子可就遭殃了，你们看看，这鸡蛋散黄了，西瓜开花了，幸好我的脑袋还没有开花。”
牙山听到有西瓜，忙站了起来，走到那个小贩的身边，将篮子里的西瓜拿在手里，看了看，立即就吃了起来，哈哈大笑道：“好好，这西瓜开花的好啊，也省的我动手去开了。”
吃完以后，牙山还哈哈大笑道：“不错，这西瓜的味道还是蛮可以的吗？”
那个小贩也笑道：“当然啦，这西瓜乃是我亲手种的，绝不含半点激素，农药之类的杂质，吃起来口感当然也就好了。”
牙山哈哈笑道：“好，既然你的西瓜那么好吃，那就麻烦你送几个去衙门里，不过直接送到我的房间里，要是大老爷问起这是送给谁的，那就说是我的，他就不敢吃了。”
那个小贩道：“好，一个西瓜一两银子，先收钱，后送货。”
牙山骂道：“妈的，你抢劫啊，一个西瓜一两银子。“
那个小贩道：“本来是不用那么贵的，但是要加上路费呢？”
牙山骂道：“加上路费也不用那么贵啊。”
那个小贩道：“但是进去衙门的时候我担心会被打，所以我把医药费也算上了。”
牙山一听真是气的要死，骂道：“你去死吧。”
那个小贩觉得很委屈，道：“捕快爷你不要西瓜也不用说的那么残忍吗。”说完那个小贩转身就想要走了。
牙门又是叫道：“回来回来，那个卖西瓜的家伙。”
那个小贩转回来，问道：“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牙门道：“那西瓜你还是照送，不过收钱你要向大老爷收。”
那个小贩道：“小的怎么敢向大老爷收钱呢？”
牙门道：“怕什么，就说是我说的。”
那个小贩道：“那就照捕快爷你说的去做吧。”说完他又转身要走了，牙门又是将他叫回来，道：“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那个小贩道：“小的这不是急着给你们送西瓜去吗。”
牙门道：“不用那么着急，我还有事要吩咐你去做，你刚刚不是说要将那两个流氓弄的有多残忍就多残忍吗，那好，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现在就过去把他们给弄下来，想有多残忍就弄多残忍，也算是给你一点补偿。”
那个小贩傻眼了，忙道：“不行，不行，捕快大爷你还是饶了我吧。”
牙门骂道：“哇靠，少废话，快去把他们给弄下来。”
那个小贩慌神了，忙放下手里的杂当，走了过去拉树上的那两个流氓，拉了好一阵子都拉不下来，倒是把那两个流氓弄的要死要活的，那个贩子转过身来又问道：“能不能把树丫给弄断了，然后再把他们给拉出来。”
牙门骂道：“哇靠，他们狗一般的命岂可用西门镇里最为珍贵的宝树来换，不行。”
那个小贩又问：“那能不能把他们锯成两断？”
牙门笑道：“只要你能够把他们锯成两断弄了下来后还能够让他们活下来的话，那我现在就批准你了。”
那个小贩呵呵笑道：“那先谢谢捕快大爷你先。”
那个小贩说完便又走到大树边，从兜里拿出一把小刀，这把小刀当然不是用来杀人的，乃是用来开西瓜的，看起来还挺锋利的，然后就在那两个流氓的眼前晃了晃，笑道：“你怕了没有，是先插进你的眼睛，还是你的嘴巴。”
那瘦的成精的流氓突然开了口，问道：“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想要谋财害命啊？”
牙山一听，立即就走过来，问道：“哦，你有钱吗？”
那瘦的成精的流氓道：“就算是有也不给你。”
那肥的像猪的流氓也骂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牙山一挥手就给了他们每人一巴掌，骂道：“妈的，死到临头还敢这么嘴硬，不给点颜色给你们看看你是不知道我牙捕爷的厉害，告诉你们，在这西门镇，我就是王法，王法就是我自己制定的。”
那肥的像猪的流氓骂道：“你，你想要造反了你。”
牙山又是连续给了他们几巴掌，骂道：“造你妈个头，告诉你们，我就是这里的土皇帝，用得着造反吗？”
那两个流氓本来就已经是血流满面，这下又被牙山这么几下，更是痛的他们要死要活的，但是他们还是一点也不服气，眼睛直瞪着牙山。
牙山被他们看的还真是有点怕，忙把那个小贩拉了过来，骂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你，继续你的工作。”
那个小贩真是觉得委屈极了，但是看那牙山像是很认真的模样，只好再次走到树前，冲着那两个流氓笑道：“是啊，我现在就是想要谋财害命，怎么样啊？有本事你现在就出来揍我啊。”
牙山听后也拍了几下手掌，笑道：“做的好，妈的，比我还狠，继续继续。”
那个小贩见有捕快爷撑腰，一时什么害怕的心也没有了，接连就对着那两个流氓拳打脚踢，下手还真是很重的模样。
那两几个流氓被打的实在是顶不下去了，只好问道：“那你能不能先让我们下来先，然后再施行你们的谋财害命的行动呢？”
那个小贩笑道：“你们要是能够自己爬出来，那我就不走了，站在原地任你们打，绝不还手，毫无怨言。”
那两个流氓又问道：“真的吗？”
那个小贩很自信的笑道：“当然。”
这一句话一出，全场的人都傻了眼，尤其是那两大捕快，看的眼睛都快要突出来了，只见那几个流氓慢慢的从树丫上爬了下来，一下来就先给那个贩子几脚，然后又给了两掌将那两大捕快给打醒了，骂道：“妈的，你们几个狗东西，你们知道大爷是什么来头吗？”
两大捕快被打的火冒金星，牙门是比较冲动的家伙，这下被他们几个打了几巴掌，更是冲动的不得了，立即就将怀里的刀给拔了出来，却没有架到那些无赖的脖子上，而是冷冷的问道：“你们是什么来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天能不能够完整的走出这个西门镇？”
那肥的像猪的流氓转身冲着牙门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个小小的臭捕头也这么嚣张，等会大爷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
牙门是越听越气，一把冲上去又是先将那个肥的像猪的流氓痛揍一顿，然后又吐了几口痰上去，骂道：“说说有多惨，是不是像你现在这么惨啊？”
那个肥的像猪的流氓狠命的爬起来，骂道：“你们真牛，不过很快就不能够再牛下去了，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们乃是两江巡抚赵大人派来的使者，我们大人今天就会来这西门镇视察民情。”
这句话说出来后，路边围观的人群一下子就闪的没有半个，只剩下两个捕快还在那里站着发呆，那个肥的像猪的流氓嘿嘿的冷笑着：“跑路，等会捉到了罪加一等，我要让你们全部死的更惨。”
两大捕快过了好一阵才回应过来，牙门似乎听得不是很明白，又笑问道：“麻烦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刚才的话，我好象没有听清楚啊。”
那个肥的像猪的流氓鼓足了气大叫道：“我们乃是两江巡抚赵大人派来的使者，我们大人今天就会来这西门镇视察民情。”
那个肥的像猪的流氓以为现在已经是把牙门给吓住了，谁知道那牙门还一直以为他们是傻子。
牙门突然又是冲上去将那两个流氓痛打一顿，骂道：“妈的，骂街啊，哇靠，叫的那么大声，以为我是聋的。”
说完牙门也没了踪影，牙山一见，似乎情况不大对劲，也溜走了。
2、
这时，整条大街一下子变的冷冷清清的，那两个流氓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个肥的像猪的流氓苦笑道：“这里的人都是疯子，都是疯子。”
“满以为我们这次来这里可以好好的威一把，却没有想到会弄的这么惨。”那个瘦的成精的流氓感叹着说道。
“不怕，等我们见了这里的大老爷之后，再慢慢的收拾他们这些混蛋。” 那个肥的像猪的流氓骂着。
那两个流氓爬了起来，望着街头，突然大声的齐叫骂道：“妈的，等我们找到这里的官，再将你们全镇的男女老少全部拿去剁成肉浆。”
——他们笑的非常奸诈，这时更似是一对流氓地痞。
街边屋子里的窗户突然打开了，上面探出来一个人头，只听得他大叫道：“你们要的肉浆来了。”
接着就见窗户里面泼出一大盆的东西，正好全部倒在那两个流氓的身上，正是又快又准，一点也不含糊，那两个流氓用手一抹，忍不住连续呕吐了几次，大叫道：“屎啊。”
那两个流氓刚刚叫完，窗户边又传来一句话：“屎来了。”
那两个流氓一听，立即就闪开了，跑的非常快，一点也不像是受了伤的人，等了好一阵，那窗户边也没有倒出屎来，只是隐约可以听到里面有人在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