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着衣服看不见,估计情况也不比面部好多少。我看了直犯恶心,神经衰弱的杰克居然不怕,定定地看着,嘴里喃喃自语:“不对啊……正常的药物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
正常的话就不会药物反应了,我心道。我想起读医科大学的小学同学张英,他也一天到晚对着形形色色各种途径死去的动物尸体,用他的话说就是“麻木”了。别的动物变得怎样恶心我不管,我就是见不得同类变成可怖的样,杰克那家伙太麻木过头了吧。我拉了一下他笔挺的燕尾服,说:“走吧,全球禁演的恐怖片也不过如此了……”
杰克突然很有力的反抓住我的手,脖子艰难地转过来,额头和脸上满是汗水,说:“白杰,我们快离开这……有危险……是我弟弟……说的!”
难怪他抓得我手生痛。我记得库特曼曾说过,只要遇到突发的危急情况,杰克一受刺激就会变成海德,变形药只不过是用来控制体型大小和变形的时间而已。杰克有些呲牙咧嘴,脸也有点海德的模样了,我说:“Relax,Jack,你这身衣服海德穿着不合适,弄破了估计就找不到这个款式的了。”
杰克冷静了些,用手巾抹去额头的汗珠,说:“对,对……要放松,我还得等药送来……”
我扶着他回到刚才的位子坐下。我不太怀疑杰克的直觉,因为我也觉得气氛不太妙。那个叫洛克的医生赶来后就地进行处理,他命令护士给病人注射特效镇静剂,没想到打针的护士被病人抓住,死死地在她手臂上抠下一大片肉来。凄厉的惨叫声在狭长的走廊里回荡着,经过的医务人员和病人都停下了脚步。医生见事态严重,急忙召来几个旁边的强壮护工将发狂的病人按住,连同那倒霉的女护士一起送进了手术室。
一阵骚动令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杰克又紧张起来,他不断地念叨着:“海德从不会无缘无故地叫我,一定有事发生……”虽然我觉得有些烦,但杰克认真的表情令人不得不信他所说的话。自然界的动物有预知灾难的本能,难道长得跟金刚一样的海德也有这样的本事?
医院的办事效率不差,在我刷卡后过了1小时43分钟,“力博隆A型”终于送到,杰克松了口气,紧张的脸露出久违的笑容。
“太好了!”杰克说,“这样一来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去吧,”我说,“洗个澡好好地睡一觉。”
我屁股刚刚离开椅子,走廊尽头的手术室里突然传来惨绝人寰的嘶叫声,听到的人不免心寒。我皱了皱眉头,杰克也再次紧张起来:“可能……真有事情要发生……”
“你先回去,杰克,回去后别睡觉了,”我说,“把你的药配起来再说。”
“配药没问题,医院免费赠送了实验器皿,”杰克说,“其实半分钟就能配好,关键是这药不能用任何催化剂,完全融合起码也要1小时。你不一起回去?”
“别说了,快走吧,”我的目光锁定了手术室的门,“这医院有些蹊跷,我想去看看。你自己醒目点,真有什么事库特曼那老头也保不住你。”
“那当然!”杰克自信地笑笑说,“海德会照顾我!”
我目送杰克离开了医院大门,便径直朝手术室走去。
走廊里的人被手术室里那声怪叫吓得跑个精光,护士们也战战兢兢的躲到了两旁的病房里,探出个头注视着手术室的动向。整条幽长的走廊里就只剩我一个人,天花板上昏黄的吸顶灯投射出淡淡的光,霎时间,原本人气密集的走廊,就只能听到我自己的脚步声了。
我拔出九齿军用匕首——一把纯精钢打造的极品,我在南美的军用商品店里淘到的,当时看不出与普通军用匕首有什么不同,但我宝物库闯多了,自然识货。老板开价忒高,我不还价一下子就拿下了,它是至今为止我唯一使用的武器。
我靠近手术室的门,感觉里边又发出了怪声,这回不是叫声,而是像野兽在咀嚼肉质食物时发出的响声。
这个声音令我想起第一次见到美娜吸血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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