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佩服凌盈的母亲能有如此开朗豁达的胸怀,这一点和我的母亲相比有过而无不及之处,看来前辈就是前辈,对人对事比我们这些大脑才刚刚发育完全的黄毛小子有阅历多了。
“凌盈这孩子恐怕是活不长了,她肯定有很多心事未了,如果……”说着说着她又开始哽咽起来。
“伯母你别这样。”
“如果你有什么能够为她做的,就去做吧,当时满足她最后的心愿。”她把眼泪强收了回去继续说。
“嗯。”我肯定的点头。
的却如此,我现在能做的恐怕就只有这些了吧!
(2)
“盈盈,我妈今天特意煲了汤给你,佷补的。”我一打开病房门就嬉皮笑脸嚷着说,我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轻松些。
凌盈没有回答我,只见她若有所思的站在窗前注视着外边。
我问她:“怎么了?”
她回过头似笑非笑的对我说:“你看。”然后她向我伸出她的左手,手里握着的是一束凌乱的散发,犹如一扎暴露在空气中凋谢的黑玫瑰,毫无生气可言。
当我刚明白到什么回事,还来不及说些安慰的话时,凌盈又用另外一只手指着床头说:“那里还有许多。”
果然我看到整个枕头以及边沿都横七竖八的布满了一条条乌黑的发丝,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甚至让我有些觉得躺在那床上的是一条条死去的生命。这是多么令人感觉到恐怖的事情。
我……
本来还想说才那么几条头发没什么影响之类的话来安慰安慰她,现在看来我什么都不用说了。看着她死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就会楸心的疼。我放下手中的汤,上前轻轻的把凌盈抱在怀里,什么都没说。我想此刻的凌盈肯定是最向往我对她的拥抱,因为我对她的每一次拥抱她总显得那么的不可抗拒,带着最柔软的姿态。
“好了,再不放开我那些汤就白煲了。”不知过了多久,凌盈在我怀中轻轻的呢喃。
“诶呀,差点忘了。”这下子我才想起我原来是带汤来给凌盈喝的,于是我松开凌盈,急手急脚的打开保温瓶,用嘴角轻轻的舔了一口。还好,还暖和着。
“来,趁热喝,我喂你。”说完我坐到她的身旁,少有的轻柔的拿起汤羹一口一口的往凌盈苍白的薄唇上送。
凌盈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接受着我对她做的这一切,我相信凌盈肯定是带着满心的欢喜乐意接受我对她的照顾的,就凭我喂她喝汤时她透露出的那种满足的眼神。
“耀耀,你真好。”就在我全神贯注于喂汤时,她突然对我说。
“你才发现啊?”我装出个大惊小怪的表情。
“不知我还能享受你对我的好多久呢?”
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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