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你大半夜的跑来我家里蹭饭吃,就用这么老土的借口。”苏怡坐在桌子前看着脸上那可怜样子,大口大口吃东西的钟原。
“真的,昨天我真的看到了。”钟原指天指地的,恨不得把心给扒开来让苏怡看个真切。
“行了,吃完了就在我家里好好睡一觉吧!要不是看在明天你要上班的份上,真想把你踢出去,你可知道这半夜里这样叫门会惊醒多少邻居吗?别人会以为我不洁身自好的。”
“唉,算了,我现在需要的不是睡眠,而是理解!再说了,你这个样子,想不洁身自好都难,谁会要你啊!”
“你还这么多屁话,我收留你还不要租金,你再多话我赶你出去,今天你睡沙发。”
钟原还是老实的在沙床上睡了,苏怡被吵醒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躺在床上前思后想,脑子里全是鬼吧的生意经。
自己已经年轻不小了,家里没有后台,自己又没有好文凭,长得也不算是倾国倾城,美女是自己封的称号,既然一时半会嫁不出去,就要好好的打拼一番事业来,没有男人也有钱可以依靠,女人没有自己的事业是很惨的,就算是真嫁了人,也是永远被男人给踩着。
望着窗外的夜色,苏怡开始了少见的忧伤,一个女人要在社会上混出个名堂有多不容易,有女人是可以飞快上位,可是自己又不是那么聪明,当小职员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老板对自己伸出过肥手,想拉自己一把。
可是,那些人都不是什么东西,把自己拉起来,一定会让自己已身相许,便宜那种老男人还不如给钟原好了,钟原虽然偶尔有点神经质,可是,一般情况下都蛮不错的。
唉,苏怡叹息一声,把窗帘打开,小区前种着两排玉兰树,自己家后刚好有一颗,枝叶都要伸进屋来了,开起花来清香扑鼻,让人陶醉,在宁静中这样的清香更让人难忘。
哈,什么鬼啊怪啊的,真是搞笑,喜欢看恐怖小说只是为了欣赏作者的想像力和优美的文笔,难道就要相信这世界有鬼吗?钟原也太小看自己了。
白天的阳光真是很明媚,如果不是昨天那一幕被吓得印象深刻,钟原真不敢相信会在二十一世纪发现这样的事情。
虽然苏怡一直叫他回去确认一下是不是恶梦,不过钟原毕竟还没有胆大到这种地步,而是很听话的跟在苏怡后面去了酒吧。
刚到酒吧门口,就看到安离弦和一个警察站在太阳下等着。
安离弦一见苏怡像农奴见了**,失散的孩子见了娘,忙扑上来说:“苏怡,你快和他们解释一下,那天,我和洛美来你们这里的时候很好。”
苏怡忽然感觉到有人用眼光来剌杀自己,仔细一看,安离弦身后还站着一个女人,血盆大口,眉毛画到天上去了。
苏怡暗叫一起:“不好,难道连朱时珍也知道这件事情了。”
朱时珍,安离弦的结发妻子,有名的河东狮,本城有名乡镇企业家的千金,这种年代了还化这种吓死人的浓妆,给谁看啊。
苏怡想,不至于吧,不过是捉奸罢了,现在有钱人捉奸都升级了,出动警察了,怪不得现在治安不好,警察都用来干这事了。
可是,那个胖又矮的警察冲过来就说:“小姐,请问,洛美死前那夜真的在你们酒吧过夜吗?”
死。。。什么,洛美死了。
苏怡感觉眼前一黑,洛美虽然和自己没有什么大的交情,可是,也吃过几次饭,自己知道她长得漂亮,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了,怎么死的,怎么和自己还扯上关系了。
“是的,安离弦带她来的。”这个时候不出卖安离弦就是对不住自己啊,朱时珍的眼神更是凶悍了,朱怡心里发毛,得罪了这种暴发户的女儿应该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那个胖矮警察似乎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请问那天安离弦与洛美小姐来这里有什么异样?”
“没有,都蛮好的。”钟原在一边答。
“没有发生争吵,或者你们酒吧里有什么东西被破坏掉,或者有打斗的痕迹。”
“没有,真的,警察同志,一切都很正常的,要是有什么东西坏了我们也不会才找到安离弦,我们的酒吧老板很财迷的。”钟原的头上挨了一下。
“我进去看看吧!”那个警察例行公式的进了酒吧,四处查看,而安离弦像一只被猫捉在手的小老鼠,在朱时珍的目光下发抖。
警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安离弦不停的说:“我真的没有杀她,那天,我们在楼下就分手了回家了,我老婆,还有我家的佣人都可以做证,我也没有理由杀她啊!我这么大的身家,我杀她做什么。”
警察恶狠狠的看他一眼:“就是你们这些正人君子,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喜欢杀人保位,算了,我先回局里了。”
警察走到苏怡面前,递上一张名片,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然后说:“我叫张伟军,你如果发现什么情况可以和我联系。”
朱时珍拉着安离弦走了,走时留下一句话:“晚上酒吧关门时我再来。”
苏怡站在原地发呆,钟原说:“难道那个土得掉渣的警察张伟军和那个凶到极点的朱时珍都看上你不成。”
“放你娘的狗屁,那张伟军一看就是可以做我爹的人了,那名字都是革命时代的名了,那个朱时珍说不定会喊黑社会的来报复,烧我们的店,唉,真是倒霉,斗不过这些有钱人。”
这一天的生意俩人做的是提心吊胆的,好在生意依然是非常红火,而苏怡一见有钱挣也不烦了,倒是钟原老是感觉昨天见到的奶奶魂魄是要提醒自己什么。
酒吧关门的时候,果然朱时珍来了,还带着安离弦,说是要在这个酒吧里过夜。
问起原因,原来是安离弦知道洛美死讯这几天夜里总是做恶梦,梦到洛美要自己离婚,而朱时珍不信这个邪,以为是安离弦在那里瞎说,于是俩人要在酒吧里同过一夜,因为今天是洛美的头七,看看洛美到底敢不敢回来。
朱时珍说:“如果那小贱人敢回来,看我不把她给灭了。”
苏怡看到那个连鬼都不怕的女人,连租金都不敢收,忙拉着钟原跑了,谁敢惹她,真是倒霉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