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寒,你要我事先通知爸爸妈妈也就行了,没必要搞的这么隆重吧?”林云琳盯着一身西装革履的水若寒,合体的黑色西装把水若寒的身板衬托得更加的笔挺,散发着无尽的英气。
“要见未来的岳父岳母怎么能不正式呢?”水若寒随口取笑道。
“就会贫嘴。”林云琳心里甜滋滋的,搀着水若寒胳膊的手更加紧了。
“琳儿,跟着我,随时都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真的不后悔吗?”水若寒反手握住林云琳的手,问道。
“当然——后悔了。”林云琳冲水若寒眨了眨眼睛,“后悔怎么没有早点认识你。”
“嗯?”水若寒一时转不过弯来。
“木头!”林云琳笑骂了一句,拉着水若寒向自己的家门走去。
“老爸、老妈,我回来了。”林云琳话未说完,电子门已经自动打开了。
“进去吧。”水若寒淡淡笑道。
“嗯!”林云琳松开挽住水若寒的手,两人向内走去。
“回来了?”一个满脸笑容,行为举止颇有气质的中年妇女怜爱地看着林云琳,旁边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一身白色休闲服的男人,眼睛微闭,看似在养神,但水若寒却从那道细缝中,不时看到有一道精光从自己身上划过。
“妈,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同学,水若寒。”林云琳介绍道。
“阿姨好!”水若寒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嗯,不错!”林母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水若寒,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叔叔好!”水若寒难得主动地跟沙发上的男人问了好。
那人一动也不动。
“爸——”林云琳看着水若寒受窘,扑到那中年人怀里撒娇不止。
“都这么大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也不怕被客人笑话了。”林父这才睁开眼睛,一脸怜爱地看着林云琳,亲切地摸着她的头。再看水若寒依旧一脸平淡,丝毫没有为刚才的事而显现出什么不自然的表情,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招呼着水若寒入座。
“你就是小琳天天挂在嘴边的水若寒吧?你应该很优秀,否则以我们小琳的目光,绝不可能像这样把一个人天天挂在嘴边。”林父显得很是和气,但是言语中却不住地透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东西。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更宁愿当一个普通人。”水若寒保持着淡淡的笑容,道。
“你家里是以什么行业为生的?”林父盯上了水若寒的眼睛,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眸像是要把水若寒看穿一样。
“学生!”水若寒毫不畏惧地迎上了那双凌厉的目光。
“?”林父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我就一个人,自然是以学生为业了。”水若寒看了眼林云琳,她的眼中满是担心与期待。
“你是说你是个孤儿?”林父的语气有点惊讶。
“你这死性子怎么就是改不了,一进屋就跟人家孩子问这问那的?”林母出声责备道,“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先吃饭吧,一会儿再聊。”
“耶,吃饭啰。”林云琳冲水若寒挤了挤眼睛,拉着自己的父亲向餐厅走去。
林母似乎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一顿饭的时间花了大半个小时,从林母口中说出来的话却不超过五句。倒是林父,不停地询问水若寒的一些情况。
水若寒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照单全收。
林云琳显得很是担心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生怕水若寒一个回答不妥,或是不能令自己的父亲满意。
庆幸的是,林母的脸色一直都没有过稍微的一丝改变。
饭毕,众人又再次坐回了客厅,仆人送上了甜点之后,退了下去。林母坐到了林父的左边,林云琳则挤到了两人中间。
两人都疼惜地拉着林云琳的手,一家人显得其乐融融。
水若寒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下。
“说起来,你还是一个很独立,也很优秀的男孩子。”林父露出赞许的笑容,“如果可以的话,你上大学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支付。”
林云琳心里一甜,看来自己的父亲是已经认可了水若寒的存在了。
水若寒看了眼林云琳,伊人正在拼命地向他使眼色,让他点头。
“不止那么简单吧?”水若寒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却反问道。
“好,不愧是我认可的人。”林父突然豪爽地大笑起来,心里对水若寒的评价再次提升。
“条件就是你毕业后到我在的公司工作。”林父提出了条件。
“爸爸!”林云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己的母亲给拉住了,只能不明所以地看着父亲和水若寒。
“您会不会觉得您这么快的就决定,显得有点草率?”水若寒不理林云琳急切的目光,犹自一脸平淡,不露喜也不显忧。
“你的能力足以让我相信,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林父的气势一下子提升了数倍,言语中透露着一种常年发号施令的人所特有的霸气。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水若寒笑道。
“什么?”林云琳像是突然被闪电击中一样,身体突然无法动弹,只能一脸惊愕地看着水若寒。
林父眼中的光芒突涨,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个和别的孩子显得很不一样的男孩。
林云琳的心里一紧。
“你想创业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林父收回目光,心中对水若寒的估计不得不再次做了修改。
“林叔叔,一个人的成就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但是,依附别人的力量而取得成功,并不是我的原则。”水若寒摇头谢绝了林父的好意。
“若寒!”林云琳心里急切的不行,小声地叫着水若寒。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跟我们家小琳的关系应该不止是一般的同学关系吧?”一直沉默着的林母突然开口问道。
“嗯!”水若寒真认不讳。
“你能够一个人走到现在,确实不容易,证明你有很强的能力,我也很欣赏你这样的孩子。”林母一下子像是换了个人,言谈举止间都有着很强的气势。
“但是,如果你真的在意小琳的话,你就应该为她以后的将来好好想想,你应该要给她一个幸福的生活吧?依你现在的情况,我想你应该已经想到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若寒。”林云琳的声音像是在企求一般,现在她只希望水若寒尽快同意,已经完全忘了水若寒来的本意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水若寒不无讽刺地道。
“你同意了?”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笨的,林云琳也不能脱离这样的世谷定律,一心只当水若寒同意了,高兴地从沙发上弹起,就要往水若寒身上扑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父微怒,水若寒的不知好歹似乎也太过了头了。
“你们心里应该比我都要明白吧?”水若寒冷下了脸,从兜里掏出一张卷轴。
林母平静的脸也一下子掀起了波浪。
“这是什么啊?”林云琳奇怪地盯着水若寒手中的卷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会因为这一张小小的卷轴而面色变得那么难看。
“不要看!”林母出声喝道,脸上的浓霜已经布满了昔日那张温和的脸。
“为什么?”林云琳拿着卷轴,很想打开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让一向温和的母亲如引在乎,但又不敢违背双亲的意志,手指头捏着,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如果你们真的把琳儿当成你们的女儿,你们就不能瞒她,这是琳儿自己事情,她有权知道。”水若寒冷声道。
“琳儿,看!”水若寒暗暗提神,从林云琳父母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已经紧紧地锁住了自己。
“不要看!”林母的喝声充满了威严。
“我应该怎么办?”林云琳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选择。一面是生自己养自己的父母,另一面,是自己深爱的而且已经彼此生死与共的水若寒。
“找死!”林父狂吼一声,冲了上来,一把向林云琳手中的卷轴抓去。
“啊!——”林云琳吓得闭上了眼睛。
“何必这么急呢?”水若寒轻轻伸手,架住了林父的一抓。
“你……”林父手上不断地加劲,却发现不管自己如何的用力,却都撼动不了水若寒分毫。
“那个东西怎么会在你那?”林母出声询问道。
“你说呢?”水若寒戏谑地笑道。
“难道,两天前的事情就是……”林母显得有点惊讶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被你们发现了?”水若寒也显得很是惊讶地看着林母。
“看来你的能力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更强上一些。你很聪明,竟然可以把监控一切的分部设成当机却丝毫不为终端电脑所察觉,之后再改过来,证明你的电脑操作技术绝对一流。偷偷潜入然后又出来,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发现你,也证明了你更是精通此道之人,看来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不知道阿姨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水若寒想想也应该收敛一点了,不能玩得太过火,毕竟他们是林云琳的父母,再加上自己还有求于他人,言语间已经缓了下来。
水若寒拉着林云琳后退了一步,这才撤下了自己格挡的右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林母声音转冷,和林父双人四目紧紧地盯着水若寒。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云琳看了看水若寒,再看了看自己的父母,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对不起。”水若寒看着一脸茫然的林云琳,心中一痛。
“你来这到底有什么目的?”林母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女儿,再次明白了眼前这个少年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转得真快啊。”水若寒心内暗道,表面却不露声色。
“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再骗琳儿,她应该知道这些。”水若寒话里倒是充满了真诚。
林云琳此刻全部身心都沉浸在未知的疑问中,并没有看到水若寒向父母使出的眼色。
“好吧,你把卷轴还给我。”林母终于明白了水若寒的意思,点了点头。
水若寒将卷轴扔了过去,林母一把接住,打开仔细核对了一下,确认无误之后,这才把卷轴小心翼翼地放好。
四人坐了下来。
“小琳,我想他已经或多或少地跟你说过了吧?”林母看着女儿,疼惜地道。
“若寒说我们是一个暗杀世家。”林云琳老老实实地坦白交待。
“他说的没错。我们家确实是一个暗杀世家。”林母点头承认道,“我们的家族始于宋末的一个反金组织里面的一个头目。当时,我们的祖先为了抵抗金国入侵中原,自发地组织起了这样的组织,与岳飞元帅的正面攻击相呼应,不断地刺杀金国的将领,为保卫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就在在朱先镇,岳飞招兵买马,连络河北义军及我们的祖先,积极准备渡过黄河收复失地,直捣黄龙府之时,高宗和秦桧却一心求和,连发十二道金字牌班师诏,命令岳飞退兵。岳飞抑制不住内心的悲奋,仰天长叹:‘十年之功,毁于一旦!所得州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难以中兴!乾坤世界,无由再复!’他壮志难酬,只好挥泪班师。”
“那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林云琳多多少少也读过历史,自然知道这段故事。
“事情的原因就在于此。”林父似乎也缓了下来,“岳元帅谢过我们的祖先,感谢他们为保家卫国所做出的牺牲和贡献。但祖先们因为不甘国土被占,十几年的努力就这样毁于一旦,于是便向岳元帅上鉴,希望能够力保河山,必要时起兵造反,却怎知被小人出卖,开始被朝廷追杀。虽然岳元帅几番护持,但终究敌不过秦桧的势力。岳元帅死后,秦桧等人更是为所欲为,打算反金组织清扫干净。我们的祖先迫不得已,只能够转入暗中。而恰在这时,我们的先祖碰到了一个无名的人物,传授给了先祖暗杀术和忍术。”
“忍术,那不是日本特有的吗?”林云琳问道。
“错!”水若寒摇头否认,所谓的忍术是把通过各种严酷至极的训练,让人的身体蕴藏各种超常的能量,在战斗中以特殊的方式爆发出来,以诡异为主,令人防不胜防。
忍术同空手道、柔道、少林寺拳法等日本武技一样,其实都是由中国武术传到日本后逐步发展起来的。长期以来,忍术仅为忍者家族世代秘传,外界则很难知其详貌。被视作“杀人之术”的忍术长期以来仅为忍者组织专习,用以专事刺探情报,暗杀政敌等活动。
在日本德川幕府与中国唐朝时代,间谍反间谍活动的盛行,无疑也是各种忍者组织的大斗法。但是由于在中国的武术盛行的阴影下,忍术便也被归到了中国武术之中,而不被人注意。反是日本,由于他们没有自己的武术,因此,忍术便成了万众聚焦的所谓的特有‘忍术’。而且,在社会的发展中,忍术及忍者的恐怖活动遭到世人的谴责,终于被明令取缔,忍术的活动由此完全转入地下。人们也少有所知了。所以,认为忍术是日本专有的意识慢慢地占据了人们思想的主流。”
“看来你对武功一道很是熟悉。年轻人能有这样的在就,确实很难得。”林母和林父同时点头赞许道。
“其实只是因为我个人不喜欢日本,所以,没事就随便去挑挑他们鸡蛋里的骨头。”水若寒耸了耸肩。
林父林母自然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照这样说,忍术和忍者其实都是中国传向日本的?”林云琳瞪大了一双眼睛问道。
水若寒郁闷地摸了摸后脑勺,仔细回想自己刚才的解释是否有哪点含糊了。
“嗯!”林父点了点头,“我们就拥有自己的忍者。”
“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知道呢?”林云琳的脸色黯了下来。
“小琳。”林母走了上前,在林云琳旁边坐下,拉着女儿的手,不无愧疚地道:“当忍者随时都要面对着生命危险,不管是在训练或是在执行任务时。你的哥哥已经内定为家族的继承人,要承受我们承受过的痛苦,我们不希望你生活在那样的世界中。”
“而且,现在的社会渐渐地走向法治化,忍者的存在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必然。我们也开始渐渐地经手正当的行业,求得另一种发展。”林父补充道。
“原来如此,那天煞脉又是怎么回事?”林云琳轻轻地依在母亲的怀里,喃喃问道。
“你也知道了?”林母真的感到很不可思议,不知道眼前这个除了英俊点之外,并不显得有什么特殊之处的水若寒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跟你说的,就是我要说的。”林母摸着女儿的发丝,怜爱地道。
“那我真的可以成为武功高手吗?”林云琳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兴奋地抬起了头。
“除非有人能打通,但是,目前这个世上,我相信没有人可以做得到,我们的祖先也只有为数不多的两三个打通了这特异经脉。”林母摇了摇头。
“是吗?”水若寒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