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歆怡听着符兰的恳求，万般滋味涌上心头，一时也不知怎么说。第一次面对符兰，她已经觉得自己很尴尬，原以为符兰见到她会大吵大闹，没想到符兰竟然在恳求自己。

“符兰，你先别着急，慢慢说。”

“我怎么能不着急。你说得轻巧，除非你退出，我就不用着急啦。你说说，你究竟为什么？为什么要抢走我丈夫。”

“我没有抢你的丈夫。他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你，你说什么？难道你还要狡辩吗?”

“符兰，老杨对你好吗？”

“好，好得很。我们永远不会分手的。你就别幻想啦。还是趁早松手，别再这样偷偷摸摸丢人啦。”

“你，你怎么能这样讲话。既然老杨对你好，你就好好跟他过呀，还来找我干什么。”尽管歆怡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人们会对她和杨筱的事说长道短，可真正面对时还是无法接受。

“不！不是。不是那样的。我，我，我只要你不要再找我们老杨。”

符兰有些语无伦次，声音也有些哽咽，眼看就要泣不成声。歆怡也很不平静，一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在这之前，听说老杨对你一直是很好的。”

“这，这，不，不是那样的。他，他对我一直都很好的。”符兰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同时慌乱地掩饰着什么，不愿意让歆怡看出来。

“是你的，始终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感情这个东西很微妙的，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有的东西是你一生都很难得到的。”歆怡若有所思地说着。

“我，我到底那里做的不够好，爱我就那么难吗？”终于，符兰开始抽泣起来。

歆怡深深懂得符兰的痛苦。和丈夫同床异梦十来年，如果不是有了和杨筱的爱，她都以为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现在，看到符兰痛苦，她很难过，都是她造成的，是她强加给她的。可是，可是，她如果退出，岂不是又沦入到和符兰一样没有爱的痛苦中万劫不复。

想到这，她全身颤抖地抽搐了一下，很难过，很痛苦，她的两手紧紧地相互握在一起，似乎想死死地守护着什么，害怕会从她的掌握中溜走。

对面符兰也没有在说什么，陷入在很深地不安中。她也在拼命地守护着她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