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忆变成过去,当现实慢慢变得无法挽回。小月月突然想起自己还真是犯了个迷天大错。就她这么傻呆呆的居然把自己转进了最危险的漩涡。再看她所谓的主人宇文晨月。她或许有点机灵,这些年就凭她坑蒙拐骗的本事,也是成功化解了别人不少麻烦,不知这次那两位大神的麻烦,她可否化解。
反正小月横竖跟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出事了,宇文晨月没什么。到是晨月出事了,她小月月就大事不妙了。
地上阴差的小小身体慢慢化为虚像,小月月飞到宇文晨月肩膀上,坚定地说,“主人,我们还是先找救小裴吧。”
她如此大转移般的变化宇文晨月怎么可能看不出头绪,晨月想问,可小月月咬着牙,很明显,现在她别想问出来。“你有什么办法救他吗?”
“嗯!”小月月点了点头,她那有点傻的模样还是和原来一样,“要是你有危险,他被什么绑着都会出来。”
“真的?”
“每次都是这样啊!”小月月掰着手指数,“在僵尸谷的时候,在准阳城门的时候,还有……嗯,好多,我也记不清了。你想啊,他那天被抓也是为了救你,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的那么有本事,也能自己救自己啊。”
宇文晨月小心诱拐,“哦,他也真是有本事,都跟你们地府的判官差不多了。”
“哪里啊,他比判官厉害多了。”小月自得地晃晃着脑袋,压根不知道自己被骗。宇文晨月心下黯黯,裴邵文的身份她已基本猜到。只是她不明白。以他这样的身份为何现在却是个人。莫非他犯了什么错被打上凡间?宇文晨月继续拐小月,“那他为什么变成人?”
“这事跟你噗!”小月一说这句,反应和阴差一样,就差吐血消失。
宇文晨月忙捂住她的嘴,“行了。你别说了。”说完她突然想起,这个跟了自己半辈子地小精灵压根就是自己地仇人,她被阎王收了就收呗。( 君'子'堂'首'发 )她在这提醒个什么劲啊。那阴差反正也是只鬼了,再被阎王收去也没什么,这小月也是地府时当差的,收回去能有什么?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想得宇文晨月心里一团糟,她拍了拍额头,不管了,以后再说,先把小裴弄出来再说。
在李商的指引下,他们终于找到关在地窖里的裴邵文。这地窖隐藏在一堆废木头下面。要是没有李商带路,宇文晨月还真没可能找到他。地窖下,裴邵文果真没死,只是跟个棕子一样,里面覆着符纸外面缠着竹节给绑了个结实。他歪着头躺在地上,地面上一层灰土被他蹭出一个圈来,想来他一直在这里挣扎。这会儿,裴邵文紧皱地眉头都没有展开。
宇文晨月没急着想解开他,她转身小声对李商说。“可不可以给我点时间。我想先跟他谈谈。”
李商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退出去不说。还盖上了地窖的门。宇文晨月叹了口气,她什么时候这么招人了呢?不过李商这人还真不错,如果不是裴邵文先出现的谁,她一定先他,李商和裴邵文这种书生型男人不同,他完全是另外一种型,他属于传统地浓眉大眼配国之脸型,一看到他就能联想到壮实帅气的武装。当从气质上,他也很让人有安全感。
宇文晨月讪讪地想,哪天要是她的麻烦解决了,或者是裴邵文变回原身了,她就来找李商算了。虽然他半人半妖的,但绝对是很好的丈夫人选。想多了,宇文晨月靠近裴邵文,蹲在他身旁。
裴邵文感觉到有人靠近,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是,是你。你没事吧!”
宇文晨月点了点头,却无法确定面前这人是不是原来的裴邵文。她靠墙坐在他身边,仰天叹了口气,“小裴,你还是不是原来的你啊。”
裴邵文急急答道,“当然了。我……”可他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他之前做过的事并不是醉酒后地越殂,他是清晰记得地。他最近脾气越变越差,他自己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干着急。(junzitang.com 首发)结果越急,疲气反而越差。看着宇文晨月,她皱着眉,眼眶微微有些发红。这样的神色他还从未在她眉宇中见过。看到这样的宇文晨月,他心中有些不忍,“我最近情绪有,有些不稳定。那天还对,对你做了些过分的事。对对不起。”
“我指的不是这个,难道你没想起些什么?”
裴邵文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什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那天你和老太太打架,一连拆了二三座房子,你不觉得你的力量太强了吗?”
“有,有吗?”他动了动,贴在他身上的是纸,可他挣扎了两三天,可依旧挣不开。他心想着自己文弱得连薄纸都挣不破,这力量太强要从何说起?“你,你误会了吧,可能李夫,夫人家的房子太太旧了,那天刚好倒掉了。怎,怎么可能是我弄垮的。我那有那么大本事。”
宇文晨月跟他叫起真来,“那,那天地马怎么说,你都能把一只正在跑地马推到了。难道你还想狡辩。”
裴邵文也急了,“我,我没有狡辩,那,那天我以为是,是马自已摔的。这真,真是我推到地吗?那,那些屋子呢?难怪了,难怪老太太把,把我绑在这里。我,我还以为是别的事。”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可都出这样的事了,他怎么会一点察觉也没有,以他画师的敏锐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改变。难道他也跟小月月似的神精不全?
“主人。”小月突然旋着出现在她面前,“我记得孟婆汤中有一种可以让人忘掉前世的本事。”
“哦?”宇文晨月和裴邵文都仰着看着她。
“嗯!”小月月坚定地点了点小脑袋。
宇文晨月冲口想说什么,可一看脆弱地小月,她改口说。“我不是没喝孟婆汤就被你上凡间了吗?他那么厉害。为什么就一定喝了。”
“可以出生后再由阴差送服地。要是不喝乱了人间次序是会被天追究的。”
“你的意思是他喝了那种让自己不记得自己本事的孟婆汤?你也太扯了吧,有更好的理由吗?”
小月摇脑袋,“没有,因为他没骗你,他是真不知道。他都为你抛弃男人最重视地功名利禄了。他要怎么做你才能完全相信他。难道你被王康明骗了之后,就一辈子也没办法相信人了吗?”
“我不相信感情,。我都不相信。”画面回转,地府的深牢里,阴差花潋盯着地上的镜子,镜中是小月月和宇文晨月地身影,他一直用这镜子观察着小月的情形,听到宇文晨月这句什么也不相信,他冷哼了一声,“果真是无情无意的人,就跟她那师父乐灵一模一样。”
“不是!”临牢传来幽幽的叹息。“乐灵到不是什么无情无义的人。她很相信感情,男的、女的、人、妖,她都信。只是她不愿意付出。她有本事不受任何感情的牵绊,这不正是你们这么想修仙的人想要地境界吗?不动情动性,不受凡尘所扰。可惜,哼哼
花潋转过头,正看到隔壁牢房里,一个黯然地身影,“是你。你怎么会被关在这
那人。不准确地说是那鬼笑了笑,叹道。“和你的原因一样,年青人,你等着吧。一但进了这层深牢,生生死死也难有出去的机会。”
“是吗?”花潋叹了口气,“可是总有希望。”
“哦。”那鬼叹气,“是什么给了你希望。”
花潋看着镜中的人影,“她!虽然我不喜欢她。可是她到现在还没死,说明她比我们厉害。或许她能成为救出我们的钥匙。”
“会吗?”那鬼叹了口气,想相信,却又不敢轻信。失去自由的日子会因希望而倍加难熬。“我只希望能让我饮一碗孟婆汤,从此就算关在牢里,这凡尘锁事也与我无扰。”
“你真的想喝孟婆汤吗?”
那鬼苦涩一笑,却也是主倾城般的华光,“人生在世,终是多苦多难,饮一碗孟婆汤,是种释然,彻彻底底地与前世做了一个了断。那些爱过的人啊,那些放不下地事啊,那些滚滚红尘中地纠葛都会随着“孟婆汤”的入喉,永远凝固消失。”
花潋摇头叹道,“做了这么久地阴差,看得多了,多少人走上奈何桥上那欲言又止、充盈泪水的黯然一回眸,化做缥缈,淡淡散去。终是不舍?谁又有那挥刀割袖的决断?可那是必经,一生到头终会忘却过去种种。可饮下孟婆汤时,谁的眼角没有泪。冉刑烟,别傻了,就算喝下,记忆会消除,痛楚却永远不会消失。你不是第一个受害的人,只是一场误会,你又何苦呢?”
“可不是吗?”冉刑烟凄然望着地府的牢门,黯然唱起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花潋揉着额头,无奈叹气,“你为何会这首歌?”
冉刑烟悠然叹气,“你以为我是死后就关在这里的吗?我只是个棋子,被人利用了,连死后抬胎也被抓了回来。”
“原来如此。”花潋幽幽叹了口气,“你不是为情所困想喝孟婆汤。你只是怕再次纠缠其中。”
“可不是。”冉刑烟无奈叹气。
(有插播歌词,HD点,字数要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