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桐老的女儿,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女人,怔了许久之后霎地就红了脸,匆匆地点头回应,之后就绕过玄夜逃进了里屋。
恩,是逃。
玄夜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桐老,见桐老的神色间果然多了几分怪异。
“你小子,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爱招惹女人。”最后桐老哼了一声,拂袖坐下,显然已经认定是玄夜玩弄了自己女儿。
这真是个天大的冤枉……玄夜抬手扶住额头,微皱了眉,“谁爱招惹女人了?我可专情得很。”无非就是他那张脸容易招惹了一点。
“恩,是啊,你专情。”桐老阴阳怪气的哼哼,“上次扇了小冉一巴掌的那个,就是你家里的那位吧。”
玄夜没话说了。
虽说那次那女人多少有些自作自受,但苏小那巴掌确实打得太重了点,何况那女人不知实情,倒也算是委屈了。
不知道的,肯定还以为苏小那次是纯粹在争风吃醋。\\\\\\
一想到苏小,玄夜的心就又沉了几分,脸色也明显变了,丝毫不复之前地轻松俊逸。
桐老看着玄夜这脸色就知道自家女儿铁定没戏了,叹了一声,见天色还不算太晚,玄夜也没有急着要走的意思,便顺便拉了点家常叙叙旧。
说是叙旧,两人之前也没有太多交结,通信也全是为了工作的交易,攀谈几句之后桐老便问道,“对了,说到之前老是替你送信的那人,那腿脚可真利索啊,硬是比信鸽还管用……倒是有大半年没见着了。他叫什么伯来着?”
“郑伯。”玄夜微笑着回道,脸上无丝毫不自然。
“对了,是叫郑伯。”桐老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又问道,“怎么。他不是跟在你身边的?”
玄夜阖上眼,叹道。“他死了。”还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的。
死……死了?桐老一怔,以为是不小心触到了玄夜的伤心事,刚想再问些什么,便听门外又传来了人声。
“看吧,我就了说还没关门。^^首发 君 子 堂 ^^连锁都没落!”是一个很粗很响的声音。
放小冉进来之后,桐老想着反正玄夜呆不了多久就要走,便只将门掩上了而没再落锁,想不到就这么一会也有人找来。
桐老看了眼玄夜。玄夜摊手。之后那人便推开门了,连招呼都没打自顾自地进了门。
跟在身后进来的一人,个子稍高,皱着眉,满脸都是“真拿这粗人没办法”地无奈。
最先进来的那壮汉,看到了玄夜后一怔,而后看向桐老道。“有客人?”
“你就是客。”桐老按了按额头。“你这强盗又来做什么?我这里可再没有药材能让你抢了。”
“我这次来找你,不是为了看病。”
“看病就拿五两出来。不是看病就拿五百两。”
“你比我还会抢啊!上次问你都还只用二百两……而且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五百是底价,如果不够我会再加。”
“真黑……五百两我没有,三百两还可以考虑。”
“五百两,你爱给就给,不够请出门,再见。”
这人,还个价嗓门还大得不得了,奈何桐老以静制动,怎样都不肯减价。
玄夜在一旁,边听边在心底笑,脸上还是一副镇静至极的模样,偏头看着现在正站在门边的另一人。
另一人也审视着玄夜,神色间俱是谨慎,同时怨念着同伴的鲁莽。
还价地那壮汉被气得不行,干脆一怕桌子,“五百就五百!甘蔗,拿钱来。”一回头,看到甘蔗的神色,才又看了看算是局外人地玄夜。
玄夜知道这两人是要找桐老买情报,自己在场当然不合适,却不愿自觉地起身来告别,依旧稳当当地坐着。
“他是我同行。”桐老倒主动帮玄夜说了。
情报贩子这种人,防也防不了。
老大乃是一寨之主,再加上凡事都有甘蔗防着,从来都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花太多心思,此时更是毫不在意了。
见甘蔗环着手,丝毫没有递钱的意向,老大很是尴尬,只得左右环顾了一圈后问道,“烧鸡呢,还没来?他脚程不至于这么慢吧。”
贺何不会轻功,跑得又慢,体力又不是很好,跟着他们跑到镇子边的时候都已经喘得快岔气了,甘蔗便和老大先走,只说了地方让贺何快点过去。
老大按着额头,“我早说了,你直接把他拎过来不就好了吗,就他那速度不知道还会让我们等多久。”
这不能怪贺何,这真不能怪贺何,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能跟着从山寨一直跑下山然后跑到这镇子里,已经很奇迹了……奈何这一个两个都不是正常人。
甘蔗估摸着这次给贺何的锻炼应该已经够了,终于掏出银票交到老大手上,自己出了门,一刻之后便拎着贺何回来了。
看到贺何,玄夜首先愣了。
贺何趴着门柱喘了半天,眼前终于有黑转白了,再抬头,这才看到了玄夜,也愣住了。
老大向贺何吼道,“烧鸡,过来问吧,要是你之前说的有一点不对,就